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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的大伯父,這事鬧大了我以後怎麼見武妃和博兒。你丟人最多罰禁足,朕丟人可是要遺臭史書的!”
眼見得要鬧出中秋流血事故,好在暗衛來得及時,把嚇得哭爹喊孃的裴景升撈上來,帶著皇帝和衛將離在官差到來之前火速逃離了現場。
回宮路上,皇帝就教育起衛將離事態的嚴重性。可衛將離連她師父的話都不一定聽,皇帝的話就更是左耳進右耳出了,何況她本性唯恐天下不亂,鬧出事兒後還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
“你這不是沒有暴…露嘛,還有最後走的時候你瞧見沒,不少士子都想追過來問你姓名想找你提親呢。”
“朕再警告你一次,今天這件事你敢說出去,朕明天就對西秦宣戰!”
“玩笑玩笑~不過聽你今天那一番話,你也沒我想得那麼糊塗嘛。”
合著朕平時在你眼裡基本是個昏君形象?
殷昏君十分委屈:“朕雖比不上父皇那樣開疆拓土,也算得上是守成之君,那些話謠傳而已……”
殷磊登基六年,雖在戰事上數年不曾一勝,遭到不少士子怨懟,但其鼓勵農耕,發展海貿,短短數年間,便填上了國庫九百萬銀錢的虧空。
就在在這一點上作為西秦這邊的人十分不能理解,為什麼東楚的百姓吃著碗裡足量的白米飯還要罵皇帝不作為。
衛將離略一想,似乎將什麼串聯起來了,按著眉角道:“可是你這般放任謠言蔓延也不是辦法,一個謠言若無人引導,不過十天半個月的功夫百姓便忘了。可若是有人刻意為之,將你治下種種惡狀故意廣而告之,如此三人言而成虎,可比你今天的扮相丟人多了。”
殷磊發現衛將離說這些話時,神態有些疲憊,道:“朕一向覺得謠言止於智者,怎麼你好像對此特別執著一般……”
“我身上共有舊傷二十六道,其中被仇家所傷的有十六道,那十六個人我都是親手殺之或敗之,兩道是友人誤傷,我不報,一道是義士所傷,我也不報。唯獨我耳後這道傷,是被災民擲石塊所傷,也獨這道傷,我恨的不是災民,而是傳謠之人。”
“災民?”殷磊轉念一想,皺眉道:“你分明已經答應和親換糧了,災民應當感恩戴德才是,竟還有狼子野心之輩傷你嗎?”
“是答應和親前半個月,我隨那和尚……就是我弟霜明說的寶音王,去了西秦北部四縣的八個村莊,在走完第七個時,我的心神已不太穩了,但我彼時對西秦皇室隔閡甚深,便與寶音王說要再多考慮兩天。而在去探望第八個村莊災民時,多半是那寶音王提前把我的身份漏給村民,也不知與那些村民灌輸了什麼,我一去便將我圍起來……說我不嫁,便是殺人。”
“……”
手指輕輕捏著右耳耳廓,衛將離淡淡道:“我承認他們說的確然是事實,但我也並非天生良善之輩,要我捨己為人,能力範圍內我責無旁貸,但和親此事犯了我的私心底線,想說服自己就難了……你現在覺得我在騙婚我也不反對,當時我本是不屑為之的。”
殷磊回憶起衛將離初來時,偶爾問起太醫,說是衛將離曾受外傷,右耳聽力有礙,需得長期休養才能養得好,本以為是舊傷,沒想到還有這麼一節。
想想也是心疼,殷磊道:“那寶音王如此惡意針對,有何好處?”
“和東楚這邊的諸子劍閣類似,密宗是朝廷在武林裡的耳目,明面上打著和我盟中和平相處的旗號,暗地裡怕是早就看不慣我勢力坐大,只要成功送走我,西秦地界上密宗就又可以稱王稱霸,在朝廷那邊也有個好交代,對密宗而言豈不是兩全其美?”
說到武林中事,衛將離目光微冷,又道:“但我一直掛心與我身上的毒,密宗目的單單如此也就罷了,自衛霜明來楚放言要掀起兵燹,我心裡就尤其不安,只怕他們有什麼所圖甚大的陰謀。”
殷磊眼中一凝,道:“若真按你所言,投毒者、謠傳者、欲挑戰爭者都是同一人,你當如何?”
“我和你的想法一致,如果是這樣,我會幫你。衛將離爭寵獻媚不行,論起好勇鬥狠、勾心鬥角,頂的上十個護國大將軍。”
……
丑時,秀心宮。
慧妃正一針一線地繡著一雙兒女的衣服,旁邊掌燈的侍女碧蘿見了,心疼道:“娘娘,再想著給小皇子和小公主做衣服也不急在這一時,哪有熬到現在的?快去休息吧,您這還在月子中呢,別熬壞了身子。”
慧妃手上穿針引線的動作未停,像是沒聽見碧蘿說話一般,道:“我要等著陛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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