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頁)
“哼,我就知道西秦那等地獄所在,一到災年便會棄百姓於不顧。”
衛將離晃晃手指,道:“雖說是棄了不少百姓,但一到災年,軍隊便會藉此擴充,擴充的軍隊因為快餓死過,兇性要更勝尋常入伍之人,稍加訓練便能用。按裴公子所言,只要斷了西秦的糧,便能讓西秦兵鋒弱化,這點我是不太同意的……三個月前,單皚山關外便聚集了足有二十萬災民,這還是刨去了老弱婦孺的數,而同時北太荒東楚這邊的鳳台關守軍,也只有十六萬,別的不說,單看這兵力對比——”
見其他人都陷入沉思,裴景升急道:“一派胡言!區區災民上戰場也不過是被我軍砍瓜切菜的份!他這是危言聳聽!”
“我看你才是不知所謂。”
女子的軟媚嗓音一出,周圍計程車子便都轉移了注意力,心下暗奇是哪個姑娘的聲音這般好聽。
待到那“姑娘”摘下帷帽,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十四年前西秦也爆發過饑荒,那時西秦前軍由三萬忽然暴漲至七萬,若非守將於言老將軍以身為餌,吸引走西秦主力,只怕鳳台關早就失守,還由得你在這裡妄言?!”
衛將離微訝,沒想到殷磊還有講道理的時候。
裴景升怒道:“你一個女人不在閨閣中繡花待嫁,出來拋頭露面,還敢對我等有功名在身之人大放厥詞?!”
意外地殷磊並沒有發火,看著他道:“無論是治國之士還是婦孺之輩,只要為國有益、客觀務實,都應有發言之權,你說的不對,和我是不是婦孺無關。便是換了與你一般計程車子,你錯了就是錯了。”
他這一番話明明白白,在場大部分士子都微笑點頭。
“姑娘言辭間有我東楚風儀,可見我朝連婦孺都有這般見識,比之某些自以為是的人,真是令人舒心啊。”
裴景升暗罵周遭皆是見色變節之輩,心想若不今日在此駁倒她,自己便要顏面落地,便張口斥道:“你的意思是,因西秦兵力勝過我朝,我朝便要歲貢納糧,向其稱臣?”
殷磊皺眉道:“正是因為我朝兵力疲弱,才要在取得休戰之機,使生民休養生息,增建護國之軍,以期他日在北太荒再爭鋒。”
“女兒家就是沒見識,妄自菲薄,你見過幾次東楚雄師?你妄言本國之短,就是為賊國說話!”
殷磊終於惱了:“總比你見過的次數多!”
裴景升見他生怒,面露嘲諷之色:“看,惱羞成怒了吧,若不是心裡揣著通敵賣國的念頭,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不該女人家知道的事?又怎能能做出這種為西秦說話的恬不知恥行為?你是哪家的,我必要向你父母問問怎麼教出你這等女兒!”
“……”
這就是東楚引以為豪計程車子?這就是東楚即將選拔的棟樑之才?
殷磊有些迷茫,他倒並不在意一介士子的狂言,只是先前無人反駁他,說明有此想者,並非獨他一個。
見殷磊神色凝重,之前說話計程車子面露不忍,站出來道:“裴景升,我等在一側聽得分明,這姑娘句句講理,反倒是你咄咄逼人,滿口汙衊之言,與那地痞流氓何異?再如此出言不端,小心我袁寧去院判那裡告你一狀!”
“我附議!”
“也帶我一個!”
可是再這樣下去,他治理的國家會如何呢?每個人都飲仇而生,放下思考富國強民的方法、放下耕織的農具、放下他們引以為豪治學,彷彿只要謾罵、只要苛求於所謂的立場,國家就能強大?
裴景升看著周圍計程車子都群起相應,怒極反笑,對殷磊冷笑道:“好、好好好,諸位都為色所迷,句句在理,不過聽說匈奴父子同妻,西秦人也多半如此,祝姑娘找個心目中所謂的西秦好姻緣,到時候可莫要哭著回東楚汙了我東楚國土!”
這詛咒堪稱惡毒,在場所有人都面色一黑。
只見那裴景升正要拂袖而去時,忽然一隻茶碗砸在他身前,驚得他一退。
裴景升一轉頭,忽然迎面一拳直搗他眼窩,半個身子倒在欄杆外,只有腳被人抓住。裴景升一看下面七丈的懸空,頓時魂飛魄散。
“你幹什麼!放開我!我可是吏部武大人的門生!”
“罵了人就想走,你咋這麼牛逼呢,誰讓你牛逼的?我剛剛沒聽清,誰罩你的?武大人還是武大郎?”
☆、第37章 37
“朕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整天一點就著,打打殺殺的有辱國母之儀。怎麼說那士子也是武大人的門生,武大人那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