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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人抱走妾身的孩子,妾身肯定會瘋。這種事,不是他人能勸慰得了的,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平日裡有個病病災災的,都讓人焦心不已,更別說母子分離了,妾身只願夫人能早日找到孩子。”
“多謝你。”
沈晚冬從手腕上將戴著的一串玉珠取下,塞到曾氏手裡,哽咽著,哭道:“你說的沒錯,別人都叫我別擔心,可我怎能不擔心?大姐,你的話說到我心坎裡了,這手串送你,願,願”
說到這兒,沈晚冬泣不成聲:“願你兒子以後好好的,別和你分開。”
曾氏嘆了口氣,皺眉,輕聲問道:“恕妾身多嘴,孩子的爹呢?為何不與夫人一起找尋?”
“他爹去了靖縣,”
沈晚冬的話剛到口邊,忽然猛地站了起來,她怎麼忘了麒麟的親爹是吳遠山,說不準就是這男人派人帶走的孩子。吳遠山這幾年性子大變,行事陰沉難測,就連明海都沒法猜到這人的心思,直言當初留了個禍害。
難不成……
“來人吶!”沈晚冬端起桌上的茶碗,一飲而盡,沒有再理會曾氏,直接對手下們說道:“留兩個在這兒等國公爺,剩下的跟我回大梁。”
曾氏痴痴地看著沈晚冬遠去的香影,才剛這位夫人說了句:國公爺?她的身份果然貴重啊。
忽然,曾氏感覺手裡沉沉的,低頭一瞧,她手裡此時正攥著串翡翠玉珠,珠子個個圓潤飽滿,水頭出的極好,是異常貴重的東西,唉,她這種身份的人,怎敢收夫人這般重禮?罷了,等去大梁安頓好後,讓兒子外出打聽打聽,親自上門,將手串還給夫人。
*
吳府
雖說是在白天,可府裡安靜得很,院子裡連個鬼影子都見不到,大人吩咐下來了,他近來頭疼的緊,聽不得半點聲音,連往來的腳步聲都不想聽到。所以,每個人都必須待在屋裡,不許亂走,否則家法伺候。
家法?輕則拔掉手指甲,重則斷手指頭,以及閹割。
所以呵,大家還是縮在屋裡睡大覺,不用出去做活兒,求之不得呢。
吳遠山換了身乾淨直裰,他從水盆中擰了個手巾,仔細地對著鏡子擦臉。昨晚上貼了許久的鬍子,臉有些癢,不過能和兒子那樣親近,這張臉就算爛掉,那有何妨?
昨兒晚上兒子睡著後,翩紅來了,這女人說沈晚冬急的在大梁到處跑,還去了潑茶香酒樓找章謙溢,讓公子在市井賭坊各處留意著。
他聽了這話,反手打了這賤人一耳光,登時就將這賤人的鼻血打出來了。
怎麼,當婊。子當上癮了?居然敢私下裡留心章謙溢的動靜!當老子是死人?
還記得這賤人用手捂住鼻子,嚇得連忙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磕頭,末了,小心翼翼地問他:是不是妾身說錯什麼了,又惹得大人生氣。
他冷笑,沒說話。
不錯,這賤人當初是對她有恩,變賣家財,在他入獄後到處奔走磕頭。其實也不能說有恩,原本就是這賤人自己貼上來的,他是她丈夫,她的天,她就該為他做事,天經地義。
他垂眸看這賤人,閉眼,將衣裳脫光,讓她去打盆水來,他要淨身。起初,這賤人十分恭敬地幫他擦身,可當擦到大腿根時停頓了下,頭越發低了,連看都不敢看。
好麼,果然是風塵裡出來的,一刻都離不了男人,怕是覺得他沒了根,嫌惡他吧。
他登時就惱了,一把將這賤人推倒,撕扯掉她的衣裳,從桌上那起根紅燭,朝著她底下猛……等瞧見血了,這才停下。
對付不安分的蕩。婦,他的法子太多了。
想到此,吳遠山冷笑了聲。
他從抽屜裡拿出個錦匣,開啟,取出大鬍子,對著鏡子仔細貼。待會兒他想和麒麟玩躲貓貓,這小子今兒早上說想回家,想二孃和弟弟了。
哼,國公府姓榮,哪裡有麒麟的容身之地,他捨不得讓兒子寄人籬下,慢慢來吧,他覺得很快麒麟就會改口叫鬍子叔叔為爹爹,很快。
正想入非非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頭響起。
吳遠山抬頭看去,原來是老管家張叔。
“怎麼了?”吳遠山對著鏡子按壓假鬍子,淡漠問道。
“老爺,公子,他,他。”老院家吞吞吐吐的,目中有驚懼之色。
“麒麟怎麼了!”吳遠山大驚,疾步跑過來,一把抓住老管家的胳膊,厲聲道:“我問你話呢,你聽到沒有,難道你的耳朵也像翩紅一樣,被打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