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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鐵馬金堤須臾摧。抬眼望,斷壁頹垣,恨斷腸。”
還記得當時榮明海念罷詞後,眼前一亮,疾步走到床邊,竟忘了禮數,一屁股坐到床邊,激動地笑著問她:“這首《滿江紅》可是姑娘寫的?字遒勁有力,詞痛罵貪腐之氣,真是痛快!”
她笑著搖搖頭,說:字是我寫的,詞卻不是。
榮明海忙問:那是誰?此人將榮某心中鬱悶一語道出,可謂知己了。
她從榮明海手中拿過那封桃花箋,嘆了口氣,道:這是妾身一位叫令冬的叔叔所寫。
榮明海疑惑,問:這位令冬先生是誰?如今是在做官,還是讀書人?能否為本侯引見。
她又搖了搖頭,嘆道:妾身原本不叫晚冬,叫小婉。聽母親說,當年妾身有位遠房叔叔,在家中住了數年,可有一日忽然失蹤,下落全無。這位小叔的名字,妾身是不知道叫什麼的,只記得小字“令冬”。先父對小叔失蹤的事耿耿於懷,直到去世前還唸叨著,臨終前,囑咐娘和妾身,日後一定要找到小叔,並且取了小叔字裡的一個冬字,將妾身的名兒改為晚冬。
榮明海聽了此話,亦嘆了口氣,無奈笑道:人有悲歡離合,希望姑娘以後能找到小叔,將這首《滿江紅》填圓滿。
是啊,這也只能是希望了,如今的她朝不保夕,有什麼能力去找小叔。
兩日轉瞬即逝,榮明海得動身去定陽了。
在走之前,她央榮明海幫她做了兩件事。
其一,在花廳中間砌了堵牆,把章謙溢的邪心與噁心徹底隔絕;
其二,她說需要個能信得過得的人伺候,就把玉梁母子接進來吧。
榮明海聽了這話,輕拍了拍她的肩頭,點頭笑道:玉梁仗義,你也仗義。安心養病,等我回來。
好,就等你回來。
沈晚冬每當想起這些事,唇角都會不自覺地勾出抹甜笑,她將羊白腸和蘸料擱在木盤中,端著朝梅香小院走去。
如今梅花已經凋落了,她沒叫下人掃了去,化作春泥更護花,這本就是梅的心願,不是麼?
抬眼看去,玉梁此時正在院中給她晾被子,玉梁脫了風塵後,不再濃妝豔抹,人瞧著也精神秀美,彷彿一口氣年輕了五歲。玉梁瞧見她端著吃食進來了,忙疾步走過來,笑著嗔怪:“姑娘應該好好將養著,病去如抽絲,快別下廚了,仔細煙燻壞了你。”
聽了這話,沈晚冬笑笑,道:“我總得在侯爺回來前,學幾道硬菜,好做給他吃。”
玉梁抿著唇會心一笑,不再說什麼,只是將木盤接過去,將吃食端進屋裡去了。
沈晚冬立在一棵梅樹跟前,瞧著玉梁的背影,淡淡笑了。
她知道,雖然榮明海出面保了她的小命,但玉梁誰來保?何、曹兩家拿她沒辦法,萬一將氣出在玉梁身上怎麼辦。玉梁雖是風塵中人,可為人頗有俠氣,敢豁出性命幫她逃走,這份仗義與氣概,多少束冠男人都比不上。
所以,她一旦有了能力,就一定要幫襯玉梁跳出風塵。
事實證明,她的眼光的確不錯。
這些日子裡,章謙溢時常過來聒噪,都是玉梁笑吟吟地擋在頭裡,她最是知道用什麼話送男人走,又不會失了分寸、惹人恨。
可章謙溢哪裡是那麼好打發的。
一想起章謙溢,不知為何,沈晚冬就忍不住泛噁心。倒不是這人又怎麼輕薄她,而是這些日子他對她實在太好了,簡直有些過。
榮明海去定陽後,她心裡就不踏實了。
章謙溢每天早上都給她端早飯來,嘮嘮叨叨地囑咐她被子要蓋好,就將馬桶放屋裡,別出門,仔細吹了風。非但如此,他連她的手腳指甲都管上了。
那日中午,玉梁照顧小兒子午睡去了,她看了會子書犯困,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她感覺腳有些涼,而且還癢癢的,睜眼一瞧,嚇了一大跳,原來章謙溢正捧著她的腳,拿著剪子給她鉸腳指甲。
瞧見她醒了,章謙溢笑著湊過來,輕輕捏了下她的左臉,笑道:醒了呀,要不要吃點粥?中午的藥還沒吃吧。
她恨這人的猥瑣痴纏,心裡窩了氣卻沒法發出來,只有別過臉,淡淡說道:等侯爺回來,他會代妾身謝公子。妾身吃喝公子的,侯爺都會幫妾身還,
話還未說完,她就瞧見章謙溢恨地將剪子狠狠摔到地上,氣道:怎麼,就這麼想和我兩清?都說婊。子無情,本公子今兒算是見識到了。
她一愣,噗哧一笑,手指向門,做了個請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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