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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已經收拾乾淨了,章謙溢終於得償所願了,心滿意足地換了身衣裳,說是要親自給義妹置辦嫁妝,帶了他的侍衛出門了。
沈晚冬抬起仍發疼的胳膊,上面有好幾處被咬出的傷,還記得不久前那畜生問她,是不是真的不願意跟了榮明海?
呵,如果她當真退縮害怕了,這輩子跟章謙溢窩在一起,那才是蠢。
跟,她當然要跟了。男人她要,兒子她也要,身份地位她都要,憑什麼被狗咬了一口,就放棄大好的機會?
明明已經想通,可心,為何空落落的,那麼疼。
沈晚冬環抱著雙膝,身子往下沉了些,她將頭埋進水中,如此,或許哭的時候就會把眼淚憋回去吧。
忽然,一隻溫暖的手附上她的肩,抬頭看去,玉梁秀美的面孔近在眼前,為什麼玉梁鼻頭紅紅的,眼裡也含著淚,原來是在擔心她。
“姑娘,快出來,別悶水裡啊。”玉梁哽咽著,一邊從水裡拉出沈晚冬,一邊從屏風上將手巾拽下來,替憔悴失神的女人擦去臉上的水,還有淚,柔聲哄道:“為了那麼個活畜生折磨自己,不值當。”
“梁姐,我不明白為什麼老天爺就揪住我一個人欺負。”沈晚冬悽然一笑,捧住玉梁的手,痛哭。
玉梁輕輕拍了拍沈晚冬的背,像母親哄孩子那樣,柔聲道:“因為你的福氣在後頭,前面越是受罪,以後越是享福。”
沈晚冬搖頭,哭道:“這關我真能過了麼?我,我害怕。”
“別怕。”玉梁湊近過來,壓低了聲音:“一句話都別說,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侯爺他知道姑娘是從哪裡出來的,既然要你,就說明他不會介意你的過去。以後的日子長了,帳慢慢算。”
聽了這話,沈晚冬的心靜了很多,她扭頭,看向玉梁,小聲道:“我不能讓那畜生的東西留在我肚子裡,梁姐,我不能懷他的種,你有沒有聽過什麼法子能避孕?”
玉梁垂眸細思了半天,她附身湊到沈晚冬耳邊,低聲道:“以前我出堂子時,娘倒說了個方子,她說與男人同房後立馬喝下,可保無虞,就是這藥陰損的很,女人喝下後會腹痛不止。”
“沒事。”沈晚冬咬了咬牙,冷聲道:“多大的罪我都受得起,你現在就出去給我抓藥,記得,在不同的藥鋪抓,別叫人瞧出什麼了。”
*
天漸漸擦黑,沒了陽光的眷顧,人間又冷了起來。
屋子裡點了兩根大紅蠟燭,窗子上貼了紅雙喜,銅盆裡的銀炭燃得正旺,金獸裡的香吐著清甜,一切的一切,倒真有點送姑娘出門的意思。
梳妝檯前坐著個穿了紅嫁衣的美人,她楚腰纖細,偏生胸豐滿得很,如羊脂美玉般的肌膚吹彈可破,眉化了個柳葉妖妖,唇塗了個硃砂含嬌,眼下貼了花鈿,發上簪了支鑲了紅寶石的金鳳。
一回眸國色天香,一淺笑傾國傾城。
沈晚冬用小指蘸了點胭脂,往唇上又補了些。她很平靜,笑的很美,彷彿今天從未發生過任何事,只等安定侯拉著紮了七色彩帛的車來接她。她不願意看一眼在旁邊大剌剌坐著的章謙溢,不願意因憎惡一個畜生,毀了精心化的妝容。
“真美。”
章謙溢唇角含笑,湊了過來,他拿起桌上的一支金步搖,想要給他的小妹簪上去,誰知卻被人家用梳子背開啟手。
只見男人輕笑了聲,也沒惱,忽然,他小指飛速抹了下沈晚冬的唇,隨後將指頭含進嘴中,輕吮著她的甜,挑眉一笑:“怎麼辦,我竟捨不得了,越看你越喜歡。”
說罷這話,章謙溢手不安分地摸著沈晚冬的腿,隨後又狠抓了下女人的胸,壞笑:“好人,趁著姓榮的沒來,咱們再洞房一次可好?”
“滾。”沈晚冬開啟她身上的手,冷冷道。
“你捨得麼?”章謙溢嬉皮笑臉地將椅子拉近了幾分,他看著鏡中的美人,曖昧一笑:“那榮明海時常去外地忙,運氣不好時還要去打仗,哥哥怕你一個人獨守空房寂寞,一定會抽空去疼你的。”
“滾。”沈晚冬咬牙,狠狠道。
“別這麼狠心嘛,一夜夫妻百夜恩,別穿上褲子就把我踹了,我可是會傷心的。”
沈晚冬終於忍不住要發怒,正在此時,門吱呀一聲開了。抬眼看去,原來是玉梁端著兩碗冒著熱氣的藥進來了。
玉梁瞧見章謙溢又貼在自家姑娘身上膩歪,登時大怒,腳底一個“不穩”,將右手端的藥悉數潑在了章謙溢身上。
“呦,公子沒事兒吧,妾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