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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罪。只麾下將士俱是流民出身,久受苦難,不該受老朽株連。石帥若是能給他們一條生路,老朽甘願自裁以謝罪。”
蒲安擔心蒲健不能忍辱,不敢指望他,乾脆以枋頭軍督帥的名義向石青請罪,語氣誠懇之餘兼帶了無限悽傷,枋頭軍上下聞聽無不感激莫名。
石青似乎被他感動,遲疑了一陣,重新踏上營壘,放緩了語氣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本帥不喜殺戮,汝等日後若能改過向善,放諸位一條生路也無不可?只是…”
石青停頓了一下,當枋頭軍上下無不把心提到嗓子眼的時候,他冷漠地說道:“人可以放,戰馬必須留下,以作對青兗兩州生民的賠償!”
“休想!”
一直沒有吭聲的蒲健突然發音,勃然大怒道:“石青!汝好算計!繞了半天圈子,不為了結雙方恩怨,而是企圖謀奪戰馬。蒲某豈能容你得逞!實不相瞞,蒲某早已打定主意,即便拼了身死,也不會為汝留下一匹戰馬。有本事,汝便來攻——”
“小人之心!”
石青嗤笑一聲,嘆道:“本帥慈悲佛心,為汝等指出一條生路,奈何汝等不知好歹,執意如此;本帥只好送你們下地獄了。哼哼——蒲健聽真,本帥在此索不到賠償,率軍前往河內,找老蒲洪索要便是了。本帥很想知道,老蒲洪是否同樣如此,不為本帥留一匹戰馬畜牲。”
“你…”
蒲健並指指點石青,卻無話可說;他知道,石青並非虛言恫嚇,只要將這最後的八千多枋頭士卒解決了,蒲洪身邊再無人可用,即便有些青壯,也沒有得力大將和操訓青壯的老兵了。那時候,新義軍只遣一支偏師就可能攻佔河內。
“石帥息怒!”
眼瞧著蒲健的強硬對石青不起作用,蒲安再次出頭,謙恭地對石青一揖道:“石帥。枋頭不是不願賠償,健侄擔心的是,枋頭賠償後,新義軍若是不能守諾,哪該如何是好?”
“本帥乃大魏堂堂虎賁將軍,新義軍軍帥,向來言必行,行必果;信義著於天下,豈是虛言欺詐之人。”
蒲安擔心新義軍不守言諾,這讓石青極其不悅,很慎重地作了一番自我介紹。
只是這番作為作用似乎不大,城頭上盡是不以為然的神色;事實上,一個私軍軍帥和虎賁將軍的名號在枋頭軍面前確實很不顯眼,要知道,枋頭軍被大晉、後趙封公封侯的不在少數,蒲洪甚至已被封王。若不是這個虎賁將軍將他們打得狠了,他們免不得會狠狠譏笑一番。
石青意識到僅憑語言是無法感動對方的,無奈了一陣,傲然說道:“諸位若是誠心改過,有意賠償。本帥有個主意,可安諸位之心,不再擔憂新義軍違諾。”
“哦。石帥高明。不知是何主意?老朽洗耳恭聽。”蒲安雙目一睜,驚喜交加。果真如此的話,不僅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還能保住這八千多人,這可能是陷入絕境的蒲氏最後的希望。
“此事易耳。枋頭軍分批出城渡河。每有一人上船,汝等放一匹戰馬出城。本帥若是變卦,便得不到戰馬,汝等最多不過損失一批士卒,卻也無妨。”
石青悠悠地說,他說對方損失一批士卒無妨確是事實,因為新義軍若是不放人,城裡的枋頭軍早晚是死,區別只是遲死早死而已。
第四集 戰火紛飛的歲月 第六十三章 諸葛攸顯能
收容降兵是件很麻煩的事,特別是在降兵數量遠超新義軍士卒的浪蕩渠東西兩岸。
石虎酷愛打獵,興致來時,曾在黃河南岸圈出一個獵場;獵場南到鉅野澤,東至大清河東岸的東阿,西至管城,位於司、豫、兗三州交界之處,方圓達數萬裡。這裡就是歷史上極為血腥、極為悲慘的“擲獸罪”和“屍林景觀”發生地。
浪蕩渠上游地理位置屬於獵場範疇。這一帶草深林密,路徑難辨。降兵若是瞅準空子,一頭扎進草莽之中潛逃,人數單薄的新義軍很難尋蹤追殺。
麻煩到了諸葛攸手中似乎不再是麻煩。
諸葛攸首先找了個藉口,斬殺了幾十名橫眉暴眼,面向兇惡的降兵,以震懾餘眾;然後將降兵五人組為一保,保者保證也;一保之中若有人逃脫,其餘四人連坐受死。為了自己性命,降兵只得互相監督,如此就為陸戰營分擔了大部分看守之責。
繳獲的兵甲旗杖打包捆上,讓降兵扛上,諸葛攸帶著他們向西緩行,收集無主戰馬,撿取遺落的兵甲旗杖,一路之上很是輕鬆。輕鬆的讓諸葛攸產生了一些遺憾,做這種事情畢竟沒有縱橫沙場來得痛快。
快到官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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