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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晉水軍進行近距離的拍杆和接舷戰。
王頤之趕到前方細心觀察一陣,料定對手膽怯,當即命令全軍四面合攏,靠上去纏住對方。就在這時,民軍伏波營忽然撇下對手,鼓帆向出湖口河道之中快速躥去,原來衡水營、善水營已經脫離了和大晉水軍的接觸,撤進河道之內了。
望著黑沉沉的狹隘河道,王頤之沉思片刻,轉口命令水軍暫緩追擊,明日再說。他並非是擔心河道內有埋伏,而是河道太窄,兼且天色已晚,無法發揮大晉水軍的數量優勢。為穩妥之計,不如等到天明再戰。當然,他也絕不會容忍對手藉此機會逃脫;水軍大部在出湖口泊下後,王頤之派出兩艘戰艦、四艘艨艟進入河道,偵查監視對手動向。
過了不久,前方水軍偵查船隻傳回探報:民軍水軍沒有藉機潛逃的打算,大部分貨船輕舟在河道內四五里處泊停過夜,好幾艘戰艦和艨艟在外圍巡視警戒。
王頤之鬆了口氣,叮囑前方偵查船隻務必小心注意,但有異動,立刻回報。然後放心地入艙休息。
大晉水軍偵查船隻說得不錯,民軍水軍確實沒有異動,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民軍陸上人馬並未紮營休息。衡水營、善水營泊停之後,周成和徐州軍留在岸邊,掩護泊岸船隻;郗超和司揚的青州軍、賈堅的兗州軍則沒有停留,連夜趕出七八里路,來到兩湖相連的河道最窄處。在這裡,一艘大貨船和兩艘輕舟正靜靜地泊在夜色之中,似乎正等著他們的到來。
“是子弘大哥來了麼?”八千民軍尚未接近河邊,大貨船上已經有人揚聲向司揚招呼。
司揚聽音知人,高興地笑著應和道:“是文直啊,好久不見,想死哥哥了。”
“瘋虎!你運氣倒好,到今天還沒送命。”船上跟著響起一個揶揄的笑聲。
司揚聞言大怒,反唇相譏道:“安離。汝不是要在南方享福的麼,怎地又跑回中原來了?”
船上的自然是孫霸和安離了。
民軍突然南渡淮河,揚州岌岌可危;為了挽回緝拿石青失利的惡劣影響,謝安果斷放棄在太湖一帶圍剿天騎營,私自率領大晉水軍北上幫助褚衰。太湖有幾十條水道通往長江,大晉水軍的撤離,讓天騎營得以順利地進入長江,並由三江營北上淮河,然後和郗超派來的天騎營士卒取得了聯絡。
“文直大哥。準備的怎麼樣了?”趕上來的郗超開口相詢,打斷了司揚和安離之間的“問候”。
“傳令!讓兄弟們過來幹活——”
孫霸沒有直接回答,先向輕舟上的水手吆喝了一聲,輕舟應聲而出,迅疾地向下遊駛去。孫霸這才踏著船板上了岸,邊走邊說道:“景興勿須擔憂,兄弟們早就做好準備了。這兩天不僅蒐集了百十條漁船,窩在高郵湖裡無事時,還砍伐了不少樹木,製成了不少船板。待會兒幹起活來輕鬆多了。”
“太好了!”郗超興奮地大叫一聲。
子時初,兩艘大貨船和百十條漁舟在浮光的波浪上現出身形,天騎營大部從隱藏的高郵湖逆流而上趕到了,狹窄的河道兩岸旋即忙碌起來。
青兗兩州八千士卒和天騎營三千士卒分佈在兩岸,有的伐木製板搓編繩索,有的連線漁船,有的鋪板,開始在狹窄處假設浮橋。因為天騎營準備的充分,郗超和孫霸、司揚等商量,兩道浮橋同時架設,架設的順序是兩岸一起動手向中間鋪設,最後在河道中間合攏。兩道浮橋前後相距八丈,天騎營的四艘大貨船被鑿穿,分別沉在兩道浮橋深水區邊緣,在為浮橋提供支撐的同時還將兩道浮橋連在一起,浮橋之間的交通不用上岸繞行,經由連線大船首尾的船板就可通行。
寅時正,天快要亮了,兩座浮橋除了中間特意留下的一道寬約十丈的口子,其他一切就緒。郗超讓人在兩岸升起幾堆篝火,向上遊的水軍傳訊。
寅時末,衡水營、善水營迎著曙光先行趕來,小心翼翼地透過中間留出的口子過了浮橋。緊跟著,在後阻敵的伏波營、在岸上掩護的徐州軍和緊追不捨的大晉水軍也趕到了。
“兗州軍繼續豎立攔堵樁!青州軍在東、天騎營在西,準備接應伏波營,阻擊大晉水軍——”
郗超以南下都督參軍的身份下達了命令。賈堅的三千兗州軍繼續將一根根巨木樁釘在浮橋兩丈外的淺灘上,防止對方船隻衝撞;三千天騎營或是持弩,或是火箭,或是準備敲打對方船底的大錘分佈在浮橋西半截,五千青州兵一半持了火箭分佈在浮橋東半截,還有一半隨司揚分散在淺水區和浮橋埠。司揚手持長刀,大聲訓誡道:“待會都警醒一點,但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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