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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可趁,即刻隨某殺上敵船;初次見陣,誰敢丟青州軍的面子,司某就把他臉皮剝下來頂替。”
咚咚咚——
嗚嗚嗚——
戰鼓聲聲,號角此起彼伏,水上戰鬥不比陸上對陣那種直面刀刃般慘烈,然則鉅艦橫衝直撞,千帆齊聚如雲又描繪出另一種龐大的場景。
“射——”千萬道火箭劃破拂曉的曙光,在晶瑩的水面倒映下閃爍著星光般的璀璨。
“嘭——”一張晉軍戰船船帆轟然升起一大團煙火,至少上百支火箭射中了這張帆面。
天騎營、青州軍和趕來的徐州軍分佈在浮橋和兩岸上,好像一個凹形包圍了對手,從三個方向向中間的大晉水軍潑灑火箭。
“傳令伏波營所有戰艦,按事前編定順序撤——斷後之事交由本將軍。”指揮拍杆還擊敵艦之餘,蘇忘不忘向伏波營下達撤離的命令。事情一切順利,眼下需要的不是和對手纏戰,而是讓伏波營儘快擺脫對手。
“傳令!全軍突擊!纏上去——不得放敵軍離開——”王頤之嘶聲大喊,指揮大晉水軍不顧及傷亡地向前突擊。只是他無論怎麼喊,打進水軍都不可能全面突擊,因為這裡的水道太窄,只能容納四五艘戰艦和七八條艨艟並排航行,而且其中大半還要冒著三面火箭的打擊。
“嘭——嘭——”又有兩艘戰艦著火。
在密集的火箭打擊下,火勢一起便不可收拾,戰艦上的水軍士卒只好跳下戰艦,向附近的艨艟游去,著火的戰艦反過來又成了大晉水軍突擊的阻礙。
“王督護!不能打了!再打就會全軍覆沒!”指揮艦上的船長見狀冒險上來進諫。確實,大晉水軍水上無敵,可是若想和岸上弓箭手對拼那就是找死。對手有一萬多人,而且目標分散,水軍的弓箭根本難以造成威脅。相反,對手攻擊的目標卻是巨大的戰船船帆,其中孰難孰易非常清楚。
“不打?!”王頤之瞪著血紅的眼,怒視進諫船長。“敵軍戰船透過之後,浮橋就會連線起來。淮河交通從此而絕,我軍休說追擊對手,自此連南下都不可能了。汝說!不打該怎麼辦!”
“啊!?是這樣!”船長一驚,霍然悟到民軍的用意。寶應湖和高郵湖之間的這條水道是淮河連同長江的唯一水道,對方若是在此駐守一支人馬,眼下這支由揚州水軍和建康水軍聯合的編隊可就被徹底困在寶應湖以北了,以後只能眼睜睜看著民軍水軍在廣陵附近水域橫行。可是強行攻擊就能打得贏嗎?
船長驚惶地瞥了眼王頤之,但見王頤之雙目無光,恍然如死人一般。
王頤之猜的不錯,為了徹底斷去大晉水軍的威脅,郗超向南下民軍獻上橫江之策,要以陸制水,困住王頤之這支水軍。
民軍謀劃已久,佈置周密。無論王頤之如何不甘地率水師進攻,也不過是多搭上幾艘戰船損傷而已,對民軍並無很打威脅。
戰事發展到辰末時分,大晉水軍在損折了六艘戰艦,十八條艨艟之後無奈地退出戰場。民軍水陸兩萬餘人沒有休息,立即著手將兩條浮橋之間的空隙合攏起來。隨後一鼓作氣,在兩道浮橋之後,又搭了兩座浮橋,四座浮橋相互聯通,就像一個巨大的相互支撐的浮動堡壘,徹底斷絕了寶應湖和高郵湖之間的交通。
五月初八晨,民軍水軍和南下主力啟程南下,踏上與王浹部夾攻廣陵的征途;天騎營留駐浮橋,阻擋大晉水軍南下。
第七集 第五十九章 驚變(上)
鄴城皇宮。
麻秋心事重重地走進南臺別野,韓氏拿著把羅扇迎上來,輕輕替麻秋扇涼,柔聲說道:“天熱暑重,容易上火,大將軍切莫為國事憂慮太甚,鬱結了心氣。”
“唉。美人所言誠是至理,寡人豈有不知;奈何時勢變化莫測,由不得寡人靜心修養啊。”
嘆息聲中,麻秋接過韓氏遞上的涼茶一飲而盡,然後盤腿斜坐到席塌上,吩咐道:“美人且請奏一首清心的曲子,寡人試試是否能入靜下來。”
“民王稍待——”韓氏嫣然一笑,翩翩走到琴案前,一邊叮叮地除錯琴絃,一邊隨意地問道:“不知朝中又出了何事讓民王如此煩憂?”
“說來算是好事……”
麻秋綴飲著涼茶,嘖嘖說道:“今日冀州城傳來戰報,燕軍已被我軍阻在真定、冀州、魯口三城之下寸步難行;王猛言道,鄴城勿須派遣援軍,徵北大將軍府麾下人馬足以讓燕軍南下企圖難以得逞。早在關中時,寡人就知王猛有大才,不曾想他竟如此了得,憑藉區區十餘萬人馬擋住了燕軍。如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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