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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關係重大,尋常人知道詳情,郗超明日再出去打聽一下。大將軍無憂,觀今日會稽王之作為,似乎有意安撫懷柔,斷不至於突然危及大將軍安危。”郗超從旁安慰了一句。
“看高崧這副做派,會稽王軟禁石某的可能更大啊。這樣也好,暫時不用石某拼命就是了。”石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而問道:“景興。天騎營怎麼安排的?”
郗超答道:“天騎營的兄弟昨日全部抵達西水關外,考慮到人數太多,全部進城比較扎眼,郗超和丕之兄商量,準備在長幹裡租借幾套民居安置五六百人,在黎半山掌櫃的貨棧安置兩百人。安離正從豫章趕往建康,他若是到了,可以庚氏衛隊的名義在庚家產業安置兩三百人;丕之兄暗中租借了五六艘船,打算安置三四百兄弟潛伏其中,日夜在秦淮河上巡弋,隨時從水路接應大將軍,以防意外……。”
郗超扳著指頭,一五一十地敘說著天騎營士卒的安置潛伏事宜。
石青緩緩點頭。儘管他不希望出現殺出建康的場面,卻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準備,建康四面是水,若是沒有船隻接應,任誰再是勇猛也不可能殺到長江北岸。可若有了船隻接應,只需殺到秦淮河上,隨意跳上船一躲,很可能就躲過了追兵。天騎營攻堅戰力未必很好,卻是水陸騎步樣樣皆精的特種營,自然是接應他的最佳部眾。
“只是…”郗超話音一轉,為難地說道:“郗超和丕之兄算了又算,為防止洩密,健康城內最多隻能安排一千五百名士卒,另外一千五百名士卒只能在江上躲避潛伏。事起時再依令殺入城內。”
“一千五百人足矣!”
石青燦然一笑,對郗超吩咐道:“城內就依景興所說的安排。景興負責居中排程,趙諫負責統帶長幹裡潛伏士卒,黎半山負責排程貨棧和秦淮河上潛伏計程車卒;傳令孫霸,不要悶在艙裡睡大覺,帶著江上潛伏的兄弟到建康四周水路上轉一轉,熟悉本地交通,儘早制定進退預案。”
石青、郗超議論防衛部署之時,郗府斜對面的謝府中門大開,謝安的座駕直接駛了進去。牛車初一停下,謝安一邊下車一邊連珠價吩咐:“來人,持吾名貼,請王彬之先生過來一會。再去個人到王府,看看敬文賢弟在不在,若在,一道請過來。嗯,對了,大老爺回來沒?”
“怎麼啦安石,找為兄有事?”蹄聲踢踏,陳郡謝氏目前的當家人、大晉安西將軍謝尚騎跨駿馬進了府邸。
“從兄!弟弟想入仕。”謝安上前勒住戰馬轡頭,一本正經地對謝尚說。
謝尚大奇,訝然連聲道:“安石,這可稀奇了?你竟知道為陳郡謝氏出力了?”
“從兄見責,弟弟汗顏。”謝安一掃平日嬉笑模樣,對謝尚揖手說道:“弟弟以前拒絕出仕,並非不肯為謝氏出力,實則是因為有從兄和大兄(謝安大哥謝奕)、萬石(謝安四弟謝萬)、石奴(謝安五弟謝石)在朝中經營足矣,弟弟出仕反不如隱居在野為謝氏收名養望,另外還可在士林呼應朝中諸兄弟。”
“哦?安石倒是煞費苦心了。”謝尚恍然大悟,繼而問道:“既然如此,安石如今為何又動了入仕之心?”
謝安幽幽說道:“因為弟弟感覺到危險,江東有危險,如我謝氏這等依附江東的人家也有危險。逢此危急時刻,弟弟哪還有心收名養望,但求能與江東士人同心戮力,共赴艱險。”
謝尚雙目一瞪,詫異道:“安石這話太過駭然聽聞,萬萬不可在外亂說。當前天下歸心,建康漸露中興氣象,哪裡有什麼危險?”
謝安問道:“從兄適才在朱雀航可曾見到石青誅殺武潘安,嚇死劉真長那一幕?”
謝尚點點頭。
“可曾看清石青是如何殺死武潘安的?”
“沒有。為兄當時覺得耳邊嗡地一響,便吃了一驚,帶回過神來武潘安已經死了。莫非安石看清了?”
“呵呵,慚愧,弟弟和從兄一樣,當時也受到驚嚇未能看清呢。”
謝安苦笑了兩聲,轉而思慮著說道:“上次逸君以鄴城使者身份回建康,和弟弟聊了不少北方見聞。逸君對弟弟說,石青雄才大略極為不凡,體恤士民,在中原興建義倉,賑濟災民,普及官學,推廣聖賢之道,志存高遠,強行對胡人施以王化,革除千年隱患。總之對石青極為推崇。弟弟心想有這等人才為朝廷所用,既是大晉之福,我等也可安享盛世繁華,是以只有慶幸而未做提防,後來逸君說及中原流傳不少有關石青的讖言,為這件事,冉閔和石青還鬧過心病。弟弟以為是愚夫愚婦之言,也是一笑置之,並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