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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噗”的笑了,故意挑釁的拿起一支由各種水晶片做成的玉簪花釵插到髮間,晃了晃頭,得意道:“哎呀,小舅舅送給我的東西都太好看了,我要給小舅舅回信感謝了呢。”
舒孟駿看著她一副小人得意的模樣,忍不住拿起一個象牙盒子就塞進了自己的袖袋中,轉身就跑出了房間,氣的長寧瞪著他的背影,哼了好一陣。
阜城曲家,天下豪富,“南到北,東到西,曲家商鋪滿條街……”便說出了曲家商鋪分佈之廣,而曲氏便是曲家的嫡出十一女。當年嫁與舒修遠時,這段商家嫡女與書香世家嫡子的姻緣在世人眼裡並不算門當戶對,各種議論都有,時光匆匆而過,曲氏到舒家之後,生下三子一女,坐穩了舒家二夫人的位置,上面沒有婆婆需要侍奉,下面沒有小妾鬧心,丈夫寬和溫柔,子女乖巧懂事,曲氏的日子舒心的讓人羨慕,年近四旬卻依然像是三十出頭的樣子。
此番開設首飾鋪子,原本是一時意氣,後來發現在京都開個首飾行還真是個賺錢的好行當,於是便修書給孃家,託他們尋找合適的匠人。
沒想到家中幼弟不僅送來了十個手機精湛的匠人,還送來了兩大車的夷貨。曲氏一邊看著放在眼前琳琅滿目的各色稀奇、精巧的首飾,一面聽著隨車前來曲家的四管家一樣一樣的介紹,末了,四管家指著十個匠人中的三個長相明顯迥與漢人長相的匠人道:“這三人是三郎君專門從交趾、佔婆補羅帶回來的匠人,三郎君說首飾生意想要做好,要麼貴、要麼奇、要麼珍,有這三個夷匠,加上其餘七個膠東和江南的匠人,十一娘子的首飾鋪子就全佔了,不愁賺不到小六娘子的妝奩錢。”
曲氏聞言不由笑了,命人將所有貨品帶著匠人一起送到首飾鋪子安置後,便來到了長寧的院中,長寧還在給小舅舅寫回信,信上先是表達了感謝之情,問候了外祖一家的身體,隨後又問了許多海上見聞,最後表示了自己對於出海的嚮往,剛落筆,就見到母親滿臉笑容的進來,她連忙指了指自己頭上的花釵,“孃親,看!”
曲氏伸手撫了撫,青藍色的晶石趁著烏黑的髮鬢,清麗至極,“好看。”曲氏笑道,拿起女兒的回信看了兩眼,看到最後,忍不住瞪她:“小娘子家家的,怎麼會有出海的想法,這段刪掉,莫要被人笑話了。”
長寧撅起嘴巴,她是真的好向往海上風光啊,小時在外祖家,小舅舅剛從海外回來,曾向她描述過波瀾驚險卻又瑰麗的海上風光,還有與南平迥然不同的海外風情,她腦中長長隨著小舅舅的描述幻想出一副畫卷來,可是她也只時下根本不容許女子出海,那些出海的大船都不許女子上去的,可是現在連這樣說說也不被允許,她便有些不高興了,即使桌子上堆得滿當當的美麗無比的釵環也不能讓她開心。
曲氏見她嘟著小臉不做聲,就知她因為自己的話耍起了小孩子脾氣,也不再繼續說了,將信紙放一邊,笑道:“阿桐,過幾日與娘一起去萬雲寺,可好?”
長寧小臉慢慢露出一個笑容,上前挽住母親的胳膊道:“好呀,我還想給二哥求個福袋呢。”
曲氏看著她瞬間變化的情緒,不由莞爾,點頭道:“是的,不過也只是為了你二哥,去萬雲寺主要還是為你。”
“我?”長寧好奇的睜大眼睛:“可是我近期無事好求啊……”
“也是為娘粗心,還是那日喬娘子提醒,我才想起。”曲氏說著看著女兒瘦了許多的身形,道:“你自從到京後,便狀況不斷,先是被澤郎戳傷了眼睛,後又因為彤霞縣主引起是非,現在更是因為驚馬臥床……約是你入京那日未挑好日子,衝了你的生辰,所以,過幾日待你身體再好些,去萬雲寺為你求方丈化解,免你再遭意外。”
這樣聽母親說來,好像還真是如此,而且在家悶了許久,能出門便是好的,長寧很快應下,將給小舅舅的書信交給母親,便重新乖乖躺回床上休養。
定國公府的練武場,一個身影正手持□□在場內翻騰跳躍,身形靈活,手裡的□□揮舞在空中,劃破空氣發出“嗡嗡”的震鳴,帶起一陣風。
陸硯目光銳利的盯著□□尖端,俊美如玉的臉上帶著平時沒有冷厲,彷彿周邊站著許多無形的敵人一般,刺、挑、劈、打……一套槍法下來,就連槍頭舞動的紅纓都帶出殺敵千百的氣勢。
“三郎君……”
“講!”陸硯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任由□□帶出的風撩起自己的袍腳。
秦氏身邊的女婢巧玉看著虎虎生風的□□,再看向一身白袍,像是雪山一樣冷峻的陸硯,眼裡帶出一抹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