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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帶著舒孟駿一起離開了長寧的院子。
自從長寧受傷的訊息傳出之後,舒家就收到了許多想要來探病的門貼,曲氏從定國公府回來,就到了李四拿著厚厚一摞帖子進來。
她喝了口水,接過翻看了一番,從中挑出幾張放在案頭,將其餘的門貼重新交給李四道:“這些人家,皆備份禮物送去,就說……六娘子無大礙,謝他們掛心了。”
李四垂手應諾,曲氏又拿起案首的幾張帖子,看到其中一張帖子,沉默了會兒問:“崔二郎……今日何時來過?”
李四回想了下道:“郎君與夫人出門不久,辰時剛過,崔郎君就到了,其實昨日戌時崔郎君就到來一次,只是當時六娘子未醒,家中一片煩亂,所以崔郎君問候了六娘子情況便離開了,走時留下了好多藥材。”說著指了指身後小僕手裡抱著的幾個錦盒。
曲氏示意拿過來,開啟一個錦盒看了眼,不由微微驚了一下,錦盒內放在一塊足有成年男子拳頭大小的血竭。崔家傳承上百年,五大貴姓之一,能拿出這樣的東西不足為奇,但血竭本就難得,如此大小品級的更是難為可貴,曲氏慢慢合上盒子,也不再看其他的錦盒,示意小僕將東西放到一邊,眉宇間帶出一抹憾色,嘆了口氣道:“難為他如此牽心……罷了,你找個得力的廝兒去回他吧,就說我已回府。”
說罷忽然又想到剛剛歸家時丈夫交代的事情,不虞的擰了擰眉:“讓人去凌家,就說六娘子醒了,請凌大人將他那一雙兒女接回來吧!”
李四一愣,抬眼就看到曲氏微帶怒意的臉色,心知這隻怕是老大人的意思,雖也並不甘願,但只能應是。
崔庭軒一直在家中坐立難安,想到昨日從城外回來時聽說的傳言,心就被高高懸起,阿桐昨日受傷到現在,雖已從舒家總管那裡得知她已無大礙,但不能親眼見到,還是憂心不已。
“二郎君,”一陣略帶急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讓崔庭軒原本就焦躁的心更加煩躁,皺眉看著急匆匆跑進來的貼身僮僕。
僮僕見他臉色不好,也不等喘勻氣息,連忙道:“二郎君,舒家來人回覆,說舒夫人現在已經回府了。”
崔庭軒聞言,立刻起身向外走去,道:“帶上我剛剛整理出的東西,快隨我走。”
僮僕愣了愣,看著案桌上放著的一大堆盒子,無奈上前抱著一路小跑跟在崔庭軒後面。
崔家距離舒家並不遠,隔著兩條街道,舒家傳話的小僕剛剛回來,門房就傳報崔家郎君到來,驚得他剛喝下去的半杯茶水一口撲了出來,這位崔郎君到來的也太快了吧!
曲氏看著雖然面露焦色但依然規矩行禮的年輕人,心中嘆息,面上卻笑道:“軒郎不必如此多禮,阿桐已無大礙,你也莫要掛心了。”
崔庭軒微微有些赫然,吶吶稱是之後,才側身指著身後抱著一大堆東西的僮僕道:“夫人,這是晚輩帶給阿桐的一些藥物,因不知情況到底如何,所以還請夫人過目,選用一些得用的。”
曲氏看著幾乎快要將僮僕頭臉遮住的盒子,目光復雜,“阿桐只是受驚所以臥床,你之前送來的藥材都已太過貴重,現在又如此這般……”她話語未盡,緩了緩,從案首拿起裝有血竭的錦盒走上前:“御醫們已經開了安神調養的方子,都是尋常藥物,你之前送來的其他東西我都留下,只是這個你拿回去收好,此物貴重,總是要用到緊急時候才好。”說著便將錦盒遞給崔庭軒。
崔庭軒看著遞過來的錦盒,又看向一直慈愛笑著的曲氏,雖然說不出哪裡不對,但總覺得曲氏的眼裡有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推辭再三,最終還是拗不過曲氏,崔庭軒只能接過,垂眼看著手裡的錦盒,半響後才猶豫開口:“夫人,晚輩實在掛心阿桐身體,不知可否……”
曲氏盯著崔庭軒看了一會兒,就在崔庭軒開始為自己的唐突要求後悔時,聽到曲氏對身邊使女道:“讓馳郎過來。”
崔庭軒面色大喜,不等他開口道謝,曲氏道:“你與馳郎年歲相當,幼時便與阿桐相識,如阿桐兄長一般,掛心她也是人之常情,我便讓馳郎陪你一起探望阿桐,只不過,阿桐身體不便,女子內室也不便待客,所以軒郎在外間問候阿桐可好?”
“應該的。”崔庭軒立刻應道:“晚輩自是不會讓夫人與阿桐為難。”
長寧剛剛睡了一覺醒來,頭略微動動,便覺得山搖地晃,只能安靜的躺著,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屋簷下滴滴答答落下的雨水。
京都已進入深秋,這一場雨竟然讓人覺得有些寒涼,她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