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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娉婷搖頭,淚水漣漣。
“他待你好,比待阿淼都好。”
覃越從輪椅內側取出一幅畫卷,隨著畫卷徐徐展開驅散眉宇間少許陰鬱,目光溫柔眷戀,輕聲諷刺,“這是沈崇書房裡掛著的,你說他看著你,想的會是誰呢?”
姜淮瞠圓了眼眸,一眼便看到了那落印處的熟悉字跡。而畫卷中的女子瘦弱纖細,手持書卷,目光溫柔看了過來,彷彿是在和作畫之人對視,傳遞脈脈情誼。
“這畫畫的是公子心上人罷,唉喲,瞧著可是個有福的,方才聽公子說是送人,就是送給那位姑娘罷?”
“有福”
原來
覃越的手拂過畫卷,像是溫柔摩挲畫中女子的面龐,眼中透露出的某種狂熱叫姜淮驟然醒了神,滿是不置信地望著他。
幾乎是同時,覃越也驀然伸手扼住了羅娉婷的咽喉,神情陰狠毒辣,“這世上如何有人能替得了你,我所失去的,必要沈崇付出百倍代價!”
“他很快就會到地獄陪你做一對鬼鴛鴦!”
“救救命”羅娉婷掙扎,面紗滑落,赫然露出一張清秀的臉。
卻是與畫中女子截然不同的臉。
第27章
“哈、哈哈哈哈”覃越鬆開手; 突然大笑起來; 神容癲狂。那名假扮羅娉婷的女子捂著脖子不住咳嗽; 愈發駭然。
“羅家小姐?”覃越一頓; 笑意難覓,“沈崇還是那麼卑鄙; 煞費苦心找個贗品”
女子聞言神情大變; 嘴唇嚅動。“不要,不要殺我”
姜淮捕捉到她眼中那一抹豁然斷然喝了‘等等’; 卻已是來不及阻止她開口。
“我只是個樂師,沈公子讓我假扮羅家三小姐; 其他一概不知,公子饒命; 公——”
話音未落,喀拉一聲,女子已被覃越生生扭斷了脖子。
姜淮在旁邊目睹; 對上覃越投過來的陰鷙眼神; 心頭猛地一跳。“你把她掐死了,豈不是無法知曉沈崇的計劃。”
覃越浮起一絲微笑; 只是笑意卻未達眼底,“沈崇耍這個花招無非是想引我出來,我們的目的一致,都想要對方的命; 這些年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都是拜他所賜; 還有我的腿這些我都會向他討回來!”
那一雙眼透著狂妄駭人的光亮; “沈崇來,就只有一條死路。”
姜淮瞳孔驟縮,頓時明白覃越設了陷阱,“你自己做下的事憑什麼要旁人承擔,覃大人匆忙歸鄉是人都知道別有內情,只怕這內情是和你有關,為遮醜事才不追究”
“住口——”覃越鐵青著臉喝斷,眼前浮現父親親手打斷自己腿時的畫面,時至今日都恨意難消。若非是這些阻攔自己的人,自己怎會淪落到這境地!
“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還要將罪責推脫給旁人,那旁人還是你阿姊的未婚夫婿,你”
姜淮被畫軸抽偏過臉,右邊的臉頰頓時火辣辣的,一雙美目怒視。
“給我把她的嘴堵上。”覃越陰鬱咬牙。
姜淮又被塞上了布條,仍是惡狠狠瞪著覃越。
覃越推動輪椅停在她面前,陰森開口,“如果不是沈崇,現在我和阿淼已經在關外,還有我們的孩子。”
“我要沈崇命償有什麼錯!”
畜生——!
姜淮不置信地瞪著他,下一刻卻被人扛起往後門去。她掙扎,抬眼就看見覃越坐在輪椅上凝著她笑,直到她被帶上隔壁花樓,透過美人靠縫隙仍能看見覃越,後者仰頭,彷彿是邀她看戲。
那是她頭一次知道恐懼為何物,寒意入骨,浸潤四肢百骸。
“我和覃越有些事情需要解決,我希望,郡主莫要再插手了。”
“那都是沈某與他的私事,當是沈某一個請求,可否請郡主忘了今日之事,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
難怪他從來不說,真相竟是如此
“沒想到還真是個娘們,那勞什子郡主不就是平陽王寶貝。”三角眼踹了陡然劇烈掙扎反抗的姜淮一腳,神情轉為毒辣,“老五十三他們就是死在了她爹手上,等拿了錢,老子剁她兩塊肉給兄弟上供!”
姜淮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等罪,故也惡狠狠地瞪著三角眼,心裡篤定他們暫不敢對自己如何,可沈崇那邊卻未必,故也掙動愈發厲害
“想救你那小情郎吶,嘖,那瘋小子埋了火藥等著人上門。”三角眼道。“包管有來無回。”
姜淮聞言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