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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說的字字屬實,你不信且可召隨行的一道問,就該知道那位姑娘如何,沈崇又是如何了。”姜嬈氣急。
“你說的我都不信了,何況是你帶來的人。”姜淮擺了擺手,遂下了逐客令。
姜嬈被玉竹‘請’著往外,氣憤拂開了手,只來得及留下半句你會後悔就聽不清聲音了,想來是在外顧忌儀態。
姜淮心頭無來由一陣煩亂,無法集中眼前。
玉竹從外面回來,“四娘這都出嫁了還不安生,那些話肯定是故意來激怒五娘您的五娘!”
姜淮驀地縮手,蔥白指尖上冒出殷紅血點。
玉竹心疼地拉著她的手瞧看,上面因為不熟練針線活兒都是傷口,剛那一針入得深,十指連心,可五娘卻像是沒反應似的,分明是受四娘那話影響的。
“四娘說的應當是真。”姜嬈不會憑空捏造,所以那個羅娉婷姜淮由著玉竹替她纏上布條,自那話後便沒聲了。
玉竹瞧見,“可奴婢覺著沈夫子對五娘您是有情的,沈夫子那人不善表達,又冷冰冰的,雖然一開始對五娘您也是,可後來卻是不一樣的,具體怎麼個不一樣法奴婢也說不上來,但還是能和旁人的區分出來的。”
姜淮聞聲回神,正正對上那並蒂蓮開,“我也覺得不一樣”
其實四娘還是說錯了的,沈崇確實是她求而不得,無法釋懷的執念,可又不止如此。原先她被爹拎在孃的畫像前教訓,無法體會爹眸中的複雜,如今懂了,卻更心疼另一人了
覃淼,羅娉婷
姜淮凜神,“我四哥呢?”
“回五孃的話,四郎一早就出門道是給人設宴接風去了。”另一名婢女回道。
“”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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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王府門前高垂的紅燈籠搖晃在風中,從門裡傳出姜少颺略是崩潰的聲音,“姑奶奶,你都纏了我幾天了,我也不是見天就往羅家去的,咱不趕這熱鬧了行不行?”
“你不是和羅家老爺子相熟,託你照顧嘛,多看兩眼也沒什麼的,就帶我一趟唄。”說話的小少年一身栗色蜀錦皮襖,墨色捲雲紋玉帶束在腰間,身姿矯健地扒拉著姜少颺不鬆手。
“這不是我帶不帶你的問題。”後者被纏得沒法,先收了勁兒無力說道。
自沈崇替他攬了活兒起他已經有所預料,趁著姜淮老實在家,還是能瞞且瞞的,結果被姜嬈擾了計劃姜少颺滿心無奈之際,回頭又瞧見姜淮兩條大粗眉毛,額頭又止不住的挑了跳,“你這都畫得什麼玩意兒!”
姜淮得了他準信便也鬆開了手,挑起兩條濃眉,“不覺得這樣特別有男子氣概麼?”扮總要扮得像一點罷。
姜少颺哽住,二話沒說把人拉了回去重新洗臉給折騰了一番,銅鏡前的姜淮去了先前玉竹畫的濃妝,寥寥幾筆就已呈現出翩翩少年兒郎的俊逸,且還增色不少,頗是了得。
姜淮忍不住伸手想去摸四哥臉上的,經驗這麼豐富
“咳,別鬧。”姜少颺拂開她的手,瞟了眼她身上衣著,越發像模樣,“衣服就不用換了,拾綴挺有譜的。”
姜淮正拉拽了下衣服,聽見這句,“”
玉竹噗嗤了一聲,暗忖獨獨這沒拾綴過,想來這兩月的豬蹄湯是白白補了。
姜少颺不明就裡的被一臉沒好氣的姜淮給推出門去,兩人擠了一頂轎子裡頭,搖搖晃晃走起。
“京城裡的詩會畫會不少,賞雪喝茶,什麼不好用,自然就能見著,何須弄成這樣子?”
姜淮撩著門簾子探看外頭,一面道。“那些勞什子會有什麼好去的,沒意思。”一是她慣不愛參加,二也是為自己心底那小盤算,私下先瞧瞧是個什麼樣的,比起正面接觸來要有底的多。
“那你跟著我也沒用。”姜少颺正經道。“我這還有事兒呢。”
姜淮一扭頭,呲著一口小白牙,“反正我也閒著,就跟著四哥了,省得又錯過了。”
她說得意有所指,姜少颺一噎,心底知曉她這是記上自己了,只得摸了摸鼻子無奈賠了笑臉。
“姑奶奶,今個你就別鬧了,回頭我抽出空帶你去還不成?”
“四哥,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姜淮忽然盯著他道。
姜少颺身子一頓,與她對視上,一雙風流桃花眼裡坦然出奇。“沒有,再說了,我有什麼好瞞你的,行行好,今兒放了你四哥好不好?”
姜淮依舊不為所動,“擇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個就挺好的,你辦你的事兒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