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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徐宛屏身旁原還趾高氣昂的丫鬟一早跪在了地上; 抖成了篩子,連連告罪。
姜淮居高臨下地睥睨; 怎麼瞧都是平日裡橫貫了的,只不過這回踢了塊鐵板。她只掃過一眼就落在了正主身上還真是巧了。
眼前的女子身若扶柳,妝容精緻; 因蕭令儀未開口免禮而一直端著身姿; 配上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反倒叫一眾看客覺得我見猶憐。
“臣女管教下人無方; 衝撞公主、郡主,定好好約束,望公主恕罪。”徐宛屏低垂下臉,實則惱極了自己的婢女; 撞上了搖光公主不說; 還有傳聞中的另一號人物; 思及今日來的目的更是心下發急。
蘇閔兒也沒想到會這時候正巧撞上,看看門口漸漸圍聚起來的人,剛想說點什麼就被姜淮眼神掃了一記登時閉上了,饒是侷促不安。
“剛才你也看到她那婢女囂張了,若不是有主子指使能有這膽子,所以你最好什麼都別說。”姜淮壓低聲音對蘇閔兒道,這主僕倆一哭一唱著實像是想整出大戲,分明是做錯事在前,可是有本事的。
“這裡頭的是哪位公主,架子這般大,得理不饒人的。”門外有人議論。這兩邊兒都是美人兒,都擠著往前湊。
“聽說是賢王府的搖光公主,喏,裡面還有平陽王府的那位,合著也是這姑娘倒黴。”
夥計急得抹汗,說了兩句辯解的不過很快被議論聲淹沒,壓根不起作用,額頭的汗也愈多,不知該如何收場的。
蕭令儀自那話後便一直沉默不作聲,就由著徐宛屏伏低做小,彷彿她要做全了姿態便由著她去,待看見樓裡出現的一抹頎長身影時微微怔愣,隨即再掃過徐宛屏露了瞭然。
她微微一笑,“敢問徐小姐是何事如此緊要,非得讓我們給你讓地兒。”她接了丫鬟從夥計那取的荷包,“二十兩,算不少了,但你覺得本宮就只值當這?”
“臣女不敢!”徐宛屏登及臉白,連忙道。
這麼一來,原先以為搖光公主與長樂郡主仗勢欺人的都反應過來,原來是有人花錢打發人,但打發公主和郡主便有人吭哧笑了。
徐宛屏臉上青紅交替,幾乎同時也瞧見了那道心念的身影,當即眼泛起了些微水光,“概因臣女體弱緣故,又是喜靜,婢女才會如此,絕非有意衝撞”那一張臉兒悽楚,像是被霸凌的弱女子,拿捏得當,自然能激起多數人的保護欲。
蕭令儀見慣了此等,神情一冷,直接出聲招呼,“四哥可是大忙人,尋常碰不到,還得特意打聽了才能見一面吶。”
後者正是走過來,聞言稍作停頓後又繼續,“想見四哥直接找來就是,何須費那勁兒。這陣兒忙,剛抽個空就看你擺陣仗,怎的,誰惹你生氣了?”
“倒談不上生氣,就是跟徐小姐難得交流交流。”
司馬昱這才多看了徐宛屏一眼,認出是歸寧侯府家的,也就是掃過了一眼,衝著蕭令儀道,“差不多行了,換你四哥的地方可好?”
徐宛屏咬唇,看著自己心心念念之人,一身紫衣蟒袍俊美不凡,貴氣盈人,憶起此前四皇子降虎平安南那些動人心魄的英勇傳聞,能力卓絕,人中翹楚,如何不心折。更遑論四皇子只有兩位側妃,正妃之位空懸已久,若是能把握機會,將來
單單是這般想著徐宛屏心頭便是滾燙,然眼前幾人離開的畫面卻猶如一盆冰水狠狠澆下,周遭那細碎不斷的議論鑽入耳中,難堪懊惱,直視蕭令儀那方向更生怨恨。
姜淮回眸正好對上徐宛屏那怨毒目光,原不想跟著一道去的,也就湊了個熱鬧,直到另一側雅間門口,看不到徐宛屏的地方,正要藉口離開,就聽蕭令儀先開了口。
“四哥,我方才是故意捉弄那徐家小姐的,你回頭別和皇叔說。你那麼忙,肯定是來應酬的,我就不摻和了。”蕭令儀站在門口,朝司馬昱擺了擺手。“四哥回見。”
蕭令儀話一說完,便捎帶上倆撤走了,只是走得急了,並未看到從那另一側房裡走出來的男子,赫然是東宮所屬的少詹事秦良玉。
姜淮回首,那錦衣公子雖帶著笑,可總讓人覺得那笑容並非真心實意,像隔著一層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
“呼那就是四皇子”蘇閔兒剛才起就憋著一口氣,一直到這會兒才吁了出來,感覺才活了過來一般。
“怎麼,給嚇到著了?”蕭令儀停在馬車前笑問。
“就這點出息。”姜淮笑罵,一邊替她順著後背,“寒煙,多替你家主子長點兒心,遇事別慫。”
蘇閔兒被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