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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反駁,“你才沒心眼兒的,多長點不虧。”說完倒是一溜兒上了馬車,沒給姜淮逮著機會,笑咧著回去了。
蕭令儀失笑,“你倆誰也沒好過誰,要不說物以類聚,都叫人不省心的。”
姜淮不置理會,反而對另一樁興致勃勃,“上回賢王抱著你回去的,後來呢?”
“後來啊”蕭令儀故意拖長了尾音,“我燒糊塗沒印象了。”她摸了摸鼻子,有些迴避道。
神經大咧的姜淮完全沒注意到,反而點了點頭,“你這招傷敵自損也不好。”
蕭令儀笑笑並沒有說,從明瞭自己心意的那刻起到如今,中間隔了太久做了太多一路摸爬滾打才從過往經驗中吸取教訓,用著這迂迴的法子靠那人更近一點,也正是這份艱辛叫她更憐惜同樣愣頭青般的姜淮。
“近來,京城快要變天了,轉告你的那位沈夫子,世上難有兩全的事,莫要強求。”蕭令儀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已變,遙望著天際變幻的烏雲,其實這天,從景和帝第一次病倒之時就已經露了變幻之象,實則平和的京都底下有多少暗潮洶湧,唯有參與其中的人知曉了。
“你也別多問了,就你那小腦瓜子也轉不過來,知道愈少是對你好。”蕭令儀看著她鼓起的臉頰,伸手掐了一把,帶著隨從走了。
沒一會兒,得月樓下只剩下姜淮,她走動慣了,出門沒坐馬車,眼下就帶著玉竹慢慢地往王府去,一路還回味著蕭令儀最後的話。
變天
“公子,公子,你落了東西了,喏。”畫鋪的夥計急匆匆地追上了人,那道身影長身玉立,薄唇輕削,色淡如水,攜著大隱隱於市的涼薄氣息,叫人轉不開目光。
“多謝。”沈崇向那夥計道,將那東西與裱好的畫卷一塊收起。
“這畫畫的是公子心上人罷,唉喲,瞧著可是個有福的,方才聽公子說是送人,就是送給那位姑娘罷?”
“有福”沈崇的聲音縹緲傳來,姜淮沒聽清那畫面的話,只隔著人潮貪看,目光不自覺就停留在那薄唇上,臉頰漸漸染上緋紅。
彷彿從那一吻後有什麼變得不一樣,姜淮莫名有些心虛,以及因為夥計那話而起的隱秘欣喜,心上人
“五娘,你臉好紅可是受寒”玉竹剛一出聲就被姜淮捂住了嘴一道藏入了廊簷背陽的陰影處,幾乎是同時察覺到那邊投過來的目光,雖然有柱子隔檔,可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起來。
“噓別出聲。”姜淮也不知自己為何要躲起來,可躲都躲了斷沒有教人發現的道理,全不知這行徑看來就愈發行跡鬼祟可疑。
“姑娘,要不要買點橘子,新鮮的橘子,今兒一早才從樹上摘的。”旁邊地上支著攤子的小販問。
“不要不要”姜淮忙是壓著聲音回絕,心裡莫名更緊張了起來,暗暗祈禱沈崇沒留意到這邊。
“嗚嗚嗚”
“噓——”姜淮猶是比了個手勢,就卡在了眼底映入的一雙緞面錦靴之上。那靴子面上垂掛著一串銀鏈子,流閃著細細銀光,往上是她垂涎已久之人
姜淮登及扭身背向,挑看橘子。
“姑娘,我家種的橘子包甜,不用挑。”小販咧著牙笑,“不過姑娘,你臉怎麼那麼紅,沒事罷?”
姜淮一股腦塞了他三四個橘子,掩耳盜鈴,“這橘子看著不錯,你多給我拿點兒。”
“好咧。”
“五娘”玉竹喚了一聲。
姜淮俯身,裝作沒聽見。
“沈夫子在看你。”
姜淮的身子僵硬了下,如何沒察覺到後背那道目光,僵硬地扭過頭故作驚喜,“沈夫子,真是好巧啊!吃橘子麼?”
沈崇望著被姜淮‘不小心’用力捏變形的橘子,“不必客氣。”
姜淮順著看了一眼露了羞窘,忙是揀了另一個好的剝好遞到他唇邊。
“”沈崇拿過了那橘子,拗不過似地塞了一瓣。
姜淮的視線直勾勾瞧著,後者乾咳了一聲,她才像是反應過來了似的,乾巴巴問了一句,“甜麼?”
“嗯。”沈崇只是輕輕哼應了一聲。
姜淮沒聽清,“甜不甜嘛?”
沈崇覷了某個緊張的人一眼,“甜。”
不知為何,光是看他輕抿了一下嘴角,姜淮便覺得臉上熱辣辣的。
“可不甜麼,尤其姑娘給的,那鐵定更甜了是不是。”小販促狹笑著在旁起鬨。“我方才就瞅見姑娘在偷偷瞧看公子,原來兩位認識,嘿嘿嘿”
這笑裡面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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