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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那兒哭了好一陣子。我安撫她很是費了一番功夫。”
姬澤聞言握著茶盞的手微微凝緊,過了片刻方道,“昔年丹陽皇姑對朕有恩,朕對她母女不住。好在上天保佑,阿顧能平安歸來,朕心甚慰,有心彌補,只是畢竟阿顧是女子,朕怕做的事情不合她心意。皇姑姑乃是阿顧最親近的長輩,阿顧對您最是親暱,心事煩擾都願意向您傾訴,還請姑姑多加疼疼阿顧,好生撫養,莫要讓她再受一絲一毫委屈。”
玉真公主聽聞姬澤鄭重託付顧令月之事,心中不自禁閃過一絲愕然。一時想不清楚,笑著道,“瞧聖人說的。阿顧乃是我嫡親的外甥女,我難道不疼她。”
“那就好。”姬澤唇角微微翹起,喟嘆道,“那朕也就能放心了!”
太極宮垂柳深長,挑眉續飲,“……朕久往東都,歸長安未久。聽聞李玄先生文名傳徹長安,詩才曠古爍今,朕閒暇之時聽聞,姑姑與這位李先生同出同入,起臥十分親近,不知是否真事?”挑了挑眉頭,
玉真公主聽聞皇帝侄子提及自己這個姑姑的風流軼事,面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她雖然放浪形骸。但自己的閨閣□□到了年輕位高的侄子口中提起,不免也是有些尷尬。“感情不過天然生髮而已。”
她道,“我與玄郎感情頗佳,玄郎雖以文才著稱,心中卻有偉志,對聖人治國平北功績甚為思慕。聖人若有空閒,可否撥冗駕臨惜園,一償玄郎孺慕之思?”
姬澤聞言驚訝的挑了挑眉。
自己這位姑姑風流,前前後後有過不少任情人。
大周公主本就是開放,皇室疼愛血脈親人,對這等公主的行徑,只要不涉及擅權謀反,俱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玉真公主甚至為了李玄請求自己,可見得心中對這位才子情郎甚為看重。
思緒變化極快,微微一笑,“朕近日國事繁忙,抽不出時間,不過若是親戚,又另當別論。”望著玉真公主調笑道,
“不知朕此次可是有緣,多一位皇姑父?”
玉真公主道,“此事順其自然,若是有緣,自當締結。”
姬澤高高挑起眉毛,倒是對這位李玄當真起了興趣,“姑姑的意思,朕明白了!如此說來,朕倒真該見見這李玄了!”
紅日中懸,玉真公主從宮中出來回到府中,李玄便巴巴的迎上來,一雙眸子望著玉真公主,直勾勾的。
玉真公主瞧著這般不由一笑,“放心吧!”上前握住李玄的手,“聖人應了我,旬日後會到訪公主府。”
李玄聞言,面上登時顯出狂喜之色,深深揖拜下去,“玄多謝公主成全。”
“你我之間何必這般客氣,”玉真公主道,“介時你可要好生準備準備,別在聖駕面前丟了臉。”
李玄慨然道, “這是我千載難逢的良機,我怎會不看重?”挺直胸膛,“放心吧,我定好生表現,絕不會讓公主您丟了顏面。”次日起果然謝絕出門,不再滿長安交遊狐朋狗友,留在府中閉門書寫對策。
四月初三,琅花臺上木芙蓉花開的花花簇簇,顏色正好。玉真公主便在惜園琅花臺擺下華美的小宴。
申時,皇帝聖駕出宮,到了醴泉坊公主府。玉真公主領著眾人在府門前參拜,“參見聖人。”
“都起身吧,”姬澤吩咐道,“今日乃是家宴,朕是以晚輩身份前來,姑姑不必多禮。”
“國禮施行完畢,方敘家禮。”玉真公主堅持著將禮行了,打量著姬澤,“聖人越發威武,我這做姑姑的,竟是不敢逼視了。”
顧令月一身青碧色衣裳侯在琅花臺上。
玉真公主府設宴,前日遣大丫頭絲金來永興坊請她作陪宴會,她剛剛經歷了王氏之事,心緒灰抑,實則不太想立時與姬澤見面,委婉推拒。絲金卻笑著勸道,“我家公主這次設家宴招待聖人,實則是為了向聖人推介李郎君,宴上沒有旁人。郡主您就當是瞧在我家公主的面子上,陪上這一遭吧。”推不過玉真公主的情面,只得應下。
姬澤甫一登臺,便瞧見顧令月。
坐在一束盛開的木芙蓉下,靜眸微垂似想著心事。風姿清美。人花相映,兩相增色。腳步微微一頓,鳳眸之中閃過柔和之色。
玉真公主在身後看見這一幕,笑著道,“阿顧。”
顧令月回過神來,上前拜見,“聖人萬福。”
姬澤道,“阿顧免禮。”聲音深深。
琅花臺上早已經佈置好了精緻的酒水,主客眾人在高臺之上坐下,姬澤瞧著面前備好的明月雪團,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