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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澤瞧著顧令月,眉毛微微蹙起。少女這般容色神情,令自己心幾乎酥軟,幾乎想要不顧一切同意她的請求,哄佳人展開歡心。可是理智上卻明白此事不該如此操作。“阿顧,”皺眉勸道,“你冷靜點兒。”
“那顧氏女告狀的時候大半長安百姓都聽見了。如果這事情沒有鬧大,朕可以依著你的心意辦事。但如今那顧氏女當著大庭廣眾告狀,如今全長安百姓都已經知道此事,正等著看熱鬧。若朕憑著權威壓下去,只是長安百姓日後永遠都會存著一絲疑慮,日後你這個郡主便是坐的再煊赫,都總有一絲底氣不足。”
他沉聲道,“真的總是真的,假的總是假的,只有當面鑼對鑼,鼓對鼓,在長安百姓面前辨別清楚。方能夠徹底了結此事。”
顧令月心願受挫,心情登時墜落下來,直勾勾望著姬澤,惱羞道,“你不肯幫我麼?”
姬澤嘆息,“朕並非不肯幫你,只是朕有難處。”
顧令月心中泛起鬱郁怒火,冷笑,“我明白了,你就是不肯幫我就是了。”負氣轉身。
“阿顧,”姬澤皺眉,扯著顧令月衣角,沉聲道,“你實話實說,朕對你如何,你自己難道不明白麼?”
顧令月道,“那您為什麼不肯替我處置了這騙子?”
姬澤皺眉,“你當朕不想麼?只是一則如今處置只能處置了那顧婉娘,倒放過了幕後之人;二則,那顧婉娘在全長安人面前誣告此事,朕就算做了。也堵不住悠悠重口。”
顧令月冷笑,聲音尖銳,“她是個什麼東西,你便知道她姓顧?”
“你,”姬澤被顧令月這般不聽話的口氣也激出了胸中一絲火氣,到底念著阿顧年紀小受了刺激,忍下來了,勸道,“阿顧,你現在神情激動,朕不跟你計較。等你冷靜了再與你說話。”
顧令月在激動之中自審,知道自己情緒激動,不再說話,兩行清淚。
姬澤行到外頭,瞧著這般,嘆息回過頭來,“阿顧,你別哭啦。你一哭朕的心都碎了。”
顧令月道,“我一時情緒激憤,九郎別和我計較。”
姬澤幾乎忍不住衝動,想要吻上少女的雙唇。強忍衝動,勸道,“朕何時與你計較?”姬澤道,聲音喟嘆。“朕只盼著你好,你不明白麼?”
“可是九郎,”顧令月淚光簌簌而落,“我不想去和人在公堂上對峙,證明我是母親的女兒。這樣讓我覺得,我已經落了一步。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阿顧,此事朕會查個水落石出,還你一個公道。”伸手摸了摸阿顧的額頭,“朕知道你性子倔強,若是能軟一軟聲氣,許是會過的更好。”
顧令月一個激靈,轉頭避讓開姬澤的手。豎起了全身的倒刺,“聖人當我是什麼?若聖人不信我是母親的女兒,只管去大理寺,去認你的真表妹,還到我這兒做什麼?”
“你,”姬澤氣的劍眉倒豎,“朕若是信你,又何必到這兒來好聲好氣的哄著你。”
“我求著你來哄我了。”
姬澤瞧著顧令月如同刺蝟一般,猶如自己敵人,忍氣到,“阿顧,你如今情緒不太好,朕不與你計較,這件事朕會命人妥善處置。你一個人好好的,待這件鬧劇結束後,朕再來與你說話。”
顧令月淚目望著姬澤離開的背影,淡淡的南風吹透通古齋,兩行清淚流下臉龐,“你們早就知道這回事情,只是瞞著不曾告訴我是不是?”
朱姑姑等人沉默。
顧令月呵呵而道,“我可真像是一個笑話。”
“郡主,不是的。”朱姑姑小心翼翼道,“那郡主,之前說行知書肆二樓加開十圖閣的事情,可還要繼續著手?”
顧令月挺了挺胸膛,毅然道,“開。”
“為什麼不開?這開張十圖閣的事情是我本就計劃好的。若此時因著這等閒事擱置,倒顯得我心虛,不敢應戰似的。”
“可是,”朱姑姑道,“如今長安城正是風口浪尖的時候,若是這時候開張十圖閣,怕會引來一些閒話。”
顧令月冷笑道,“他們愛說什麼閒話就說罷。本郡主身正不怕影子斜,難道還怕他們說一些閒話不成?”
姬澤從郡主府中出來,被淡淡的晚風兜頭一吹,漸漸冷靜下來,心中不由生出一絲後悔之意。顧氏女狀告之事鬧出來,阿顧對於皇姑母女感情的在意程度極深,甫知聞此事,受此事衝擊,只怕心中很是痛楚。自己本意為了撫慰她,沒有想到,說話期間,因著話趕話的緣故,既是其了衝突。
顧令月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