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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女子因著感動生出的情分,雖則亦能相守一生,若自己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勉強過下去,瞧著也是恩愛美滿。
可是他這般深愛阿顧,如何肯忍受這等“情意”?越是一處,越是希望向顧令月索討情意。可是許是因著前事所傷,阿顧太過謹慎,總是緊守心中感情,如同一隻蚌,不肯吐露絲毫愛意。
姬洛聞言似乎想到什麼,握著酒盞唇角彎彎,“皇兄不必憂心,女兒家心都是柔軟的,只要你一直一直對她好,她終究看的見。”目光悠悠,“阿鵠少時也是心機甚重。我知道她最初對我別有用心,可是那又如何?我花了十年時光,終於將她養的戀慕我。如今我們二人雖不能相守,我卻知道,彼此二人心中互相思念。”
說到最後,聲音猶有哭音。
姬澤聞睹姬洛情語,神色若有所思。當初斬斷姬洛和衛國公主情緣之時行為果斷,此刻聽著姬洛哭聲,卻生了一絲惻隱之心。嘆道,“雀奴,你亦是個痴人!”
姬洛落了一陣子眼淚,漸漸收了水光,嘆道,“愚弟不過一腔痴念罷了。”又道,“少年之時聽聞姬氏男子多痴情,猶自不信。如今長成,吃夠了情傷的苦,方自信了。可惜愚弟選了一條死路,竟是再無回頭之向。”目視姬澤,
“愚弟如此,便盼著皇兄能得幸福。今兒咱們飲酒,不論君臣,僅說兄弟情意。皇兄若不愛顧表姐便也就罷了,若是當真愛的話,便仔細考慮考慮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嘆聲道,“莫到了愚弟這般地步,方覺後悔難追。”
姬澤聞言怔忡半響。
不由憶起當初。
他當年初與阿顧在一處的時候,難道不知道顧令月對自己並非男女之情麼?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受不得見她與那高孝予一處,先求相守,盼著相守期間再謀其他罷了。如今年歲日久,做了正經夫妻,倒忘了當時心情,強求起顧令月的真情來。不由自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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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如梭,大半月轉眼間疏忽即過。
長安郊外,渭東橋碼頭車水馬龍,一片興旺景象。
自崔丞相崔郢修浚漕渠之後,渭東橋作為漕渠最靠近長安的碼頭,便熱鬧興盛起來。鳳仙源立在碼頭柳樹之下,渭水的風吹過她鮮豔的裙襬,燦爛猶如洛水伊人,四周行腳客商時時經過偷望過來,欣賞著美人風采。
美人頻頻往長安方向來路張望,似乎再等待什麼來人。
一輪太陽自東方升到了高天之上,官道之上仍然寂靜,並無等候來人出現。
侍女小魚上前一步,問道,“夫人,天時不早了!”
鳳仙源低頭自失一笑。
果然是她天真了,居然真的有一刻覺得,顧皇后會出現在這座渭東橋碼頭上,和她一起出發前往敦煌。
點了點頭,“是不早了!”放棄了心中不堪實際的想法,登上馬車,車簾如流水一般從手中落下,吩咐道,“出發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情節考慮許久,發出來不知道大家會不會覺得炸呀?
考慮這麼寫的原因,一是想探討一下女子自我實現和家庭要求衝突之後,怎麼樣才能夠解決問題。這個問題覺得很尖銳,就算是在現代,對於很多女生都是難題呀。古代的話,女子可能會受到更多的責難。也許有人會覺得女主做,可是,我還是覺得阿顧性情太乖巧一些,這種性格顧大局,隨遇而安,難免委屈自己,希望她爆發一次,為自己爭取一次。捂臉。
這樣設計還有另一個原因暫時先不說,等這個情節走完再解釋吧!
第一一三章
御人高高應答了一聲“是”,掣起馬鞭; 抽在駕車的馬背身上。駿馬仰蹄高叫一聲; 向著長安官道北方賓士而去。車廂中; 鳳仙源掀開車簾,最後回望一眼長安方向。官道之上空無一人,並無來人趕來痕跡。
長安大明宮; 延嘉殿中; 帷幕高張,小山梨花香爐中吐著淡淡的香氣。顧令月坐在暖閣繡榻之上; 望著角落裡的鐘漏,心中茫然:二十日約定時間已過,這時日; 鳳仙源應該已經離開長安; 前往敦煌了吧。心思恍惚之間; 忽覺手中微微刺痛; 驀然回過神來,卻見一滴豔紅的鮮血綻放在手指之上; 豔如花開。
她將指尖湊到唇邊; 輕輕吻吮片刻; 忽的自失一笑:
她有一顆想要高飛自由的心; 前半生為足疾所困,一心以為治癒之後可以踐行自己的心願。沒有想到人生奇妙之處這般多,真正治癒之後,生命中又生出了新的糾葛;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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