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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將自己困在富貴原鄉之中,不得自由。
她唇角微翹,舉起案上的白瓷花鳥紋杯盞,遙遙向著西北方向敬祝一杯:師姐,這輩子,我怕是再不能圓自己的夢想,要靠你去圓啦!祝你一路順風。
姬澤立在殿中中簾之外,瞧著顧令月仰頭飲下盞中湛黃酒液,一滴眼淚順著潔白無瑕的肌膚墜下,那一墜,如同墜落在他的心中,燙出痕跡。
世間男女情愛,皆出自真誠,盼她因自己歡喜、展顏。若是一時之間自己成為她的束縛,反而令她憂愁。便是相守在一處,又有什麼意思?
他眸光微微變幻,忽的下定決心。掀簾入殿,笑意盎然,“阿顧。今兒朕空閒,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顧令月聽聞姬澤邀約,怔了片刻。
她提出前往敦煌之事,雖然抱著強烈期待之情,但並非不講道理之人,知道此事極難,雖未成行,但並無遷怒姬澤。只是心思失望,縱然強打起精神做平常狀,日常舉手投足之間到底顯出一絲消極之意,遮掩不住。
坐在馬車之中,覺車廂微微搖晃一路出宮沿著長安官道行駛,過了好一陣子方緩緩停下來,開啟簾子,瞧著面前湖光山色,美景如同仙境,面上閃過一絲訝異之色,“這是?”
姬澤立在車廂下,笑著道,“咱們夫婦許久沒有出宮遊玩,今兒難得有些空閒,朕打算出來走走,和阿顧你同享一份二人時光。”低手執握顧令月的手,
“阿顧,你可喜歡這兒?”
顧令月心中湧出一絲感動之意。雖然前事未諧,姬澤肯回過頭來哄一鬨自己,也算是費心了。“多謝你啦,我很喜歡”。她輕輕道。
姬澤問道,“你真的想去敦煌麼?”
顧令月怔了片刻,答道,“是的。”
“九郎,”聲音輕緩如同天邊的流雲,“可我這輩子確實喜愛丹青畫技。嚮往丹青畫者聖地敦煌,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自少時我便盼望前往莫高窟,觀摩畫技,驟然聽聞,自然心思起伏。”神情苦澀,
“我知這等要求很是任性,如今這個結果,我雖失望,倒也不覺的奇怪。你不必擔心我,我緩個一陣子,也就正常了!”
頭頂的榕樹高大蔥鬱,鬚根垂在地上,生長出密密的枝椏。白雲在湛藍天空中飄浮,姬澤蒼涼的笑了一聲,忽的將顧令月抵在柱子上,噙住情人雪白的下頷,俯身猛然親吻上去。
他吻的頗為痴狂,顧令月吃了一驚,費力掙脫,“九郎——
你做什麼呢?”
姬澤抬起頭來,一雙猩紅的鳳眸盯著妻子,“你不是想要去敦煌麼?今兒若不好好將朕給伺候好了,朕絕不會考慮應允此事的。”
顧令月怔了片刻,一雙荔枝眸盛滿了吃驚神色愣愣的望著姬澤。“你!”
姬澤瞧著顧令月這般模樣,自失一笑,
伸手矇住了顧令月的眼睛。
他許是前世欠了這個姑娘,千般心,萬般情,都折在她身上。不忍心見她露出一絲惘然神色。
顧令月靜默下來。
姬澤極是纏綿認真的吻著顧令月的雙唇,像是膜拜夢中的女神。
若是當真將她放離身邊,此後一年,他都無法碰觸這個姑娘。
他深深愛慕這個姑娘,恨不得她一輩子都陪在自己身邊,可是這間他知道,愛情到了這個地步,倒不如稍稍退後一步,有可能收穫更美麗的風景。
若放她離開自己身邊一年,能夠收穫她的真心。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韙,萬般不捨,他也願意放手,目送她離開自己身邊。
顧令月深深回吻,二人在角落之中,吻的難分難捨。
姬澤再也忍耐不住,抱起顧令月穿過長長的風景園林,進入內室。顧令月倒臥在榻上,覺得背後略有一絲刺痛,微微顰眉,有一絲不適。早年二人在一處的時候,自己足疾身體中氣不足,床榻之上無法承歡太過,至於足疾痊癒之後,因著血脈暢通緣故,手足力氣強勁不少,面上氣色也見了好轉,應付姬澤需索,方知曉此前姬澤體諒自己忍耐了多少慾望,心中感動,今日出於感激心理,更是傾盡全部心力勉力奉獻,如同聖潔美麗的如同潔白的羔羊哭泣,顫抖,夜色綻放的罌粟花,美麗萬端。放開最大的心胸容納、承受,難耐男人的力度,承受不住,眼淚落下來了。
聽得姬澤伏在她的耳邊,在她耳邊銜語,“離了長安,要日日思念朕。”落淚點頭。
“不準忘了朕,每隔三日給朕寫一封書信。”
目光迷離,姬澤的話語似乎化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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