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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默了默,嘆道:“我曉得你是個正人君子,又待長生親厚,自然不會生出那等心思。可有道是世事多變,眼見著崔家就只剩下了錦娘一根獨苗,小桃又是個寡婦,我去前若不好生安置了她們娘倆兒,便是死了,也閉不上眼呀!”
趙新林又是難受,又是不悅,道:“崔叔這般憂心,莫非是不信我?”
長生爹嘆道:“並非不信你,只是,你也是有家有室的人,我若在,咱們你來我往的,也不必擔憂旁人說了閒話。可我若故去,只剩下了小桃,這瓜田李下的,便是你不曾存了心思,也管不得旁人口中長舌。到那時候,你委屈,小桃也委屈。倒不如我死前做主把小桃婚配給你,也省得旁人背後戳脊梁骨。”
這話卻好似他和那潘小桃必定要生出什麼情愫來一般,趙新林不由得起身氣道:“崔叔莫非是害怕以後我生出了旁的心思不成?故意說了這話來試探我?”
長生爹見趙新林果然急了,怒了,忙道:“你莫多心,我這話並非存了試探之意,真真兒是心肺之言。”又擺擺手,示意趙新林坐下,續道:“我擔憂的便是你以後避嫌不再往來,小桃一介女流,這市井之中哪裡又少了潑皮無賴。我恐她形影單隻,被人盯了去,那時候受氣受驚,倒還不如被你納去府中做了二房。總是知根知底,曉得你不會薄待了她。”
又搖搖頭,一面阻止趙新林插話,一面繼續道:“此乃其一也。”說著嘆氣道:“再者,小桃不過才十七歲,我又如何捨得叫她就此守寡不嫁。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總不能叫她孤孤單單一個人。若是錦娘是個男孩子,我便狠一狠心,就叫她守在家中。可錦娘畢竟是個女娃,以後大了,也是要出閣的。到那時候,家中只有小桃一個,伶仃孤獨的,我只要那麼一想,心裡就不落忍啊!”
這話倒也在情在理,只是把那女子嫁給他,趙新林心裡依舊梗著一道坎兒,又恐這是老人家不放心,存心試探,就信誓旦旦道:“若是崔叔信得過我,只把這事兒交給我來便是。等著小桃哪一日願意嫁了,我便細細尋訪,必定找了合適的人來。到時候我為孃家人,有我在後頭挺腰桿,不怕旁人看輕欺負了她去。”
長生爹眼見趙新林言之鑿鑿,並無半點要納小桃的意思,也曉得這事兒是他提的突然了些,也難怪人家生了疑心,一再的推辭婉拒。
說來也怪他,往日裡總想著,便是改嫁,也需得守了三年孝,卻不成想,他這身子骨到底差了點。這番一耽擱,到底是耽誤了。
心下一盤算,也知心急吃不得熱豆腐,事情總要一步一步來,於是笑道:“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因著長生爹提了這麼一檔子事兒,趙新林哪裡還能坦然呆在這裡,瞅見潘小桃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便站起身,衝長生爹抱一抱拳頭,道:“眼見著天色已晚,我且先回去,等尋來了名醫,再來看崔叔。”
長生爹一見他如此模樣,分明迫不及待要離去的樣子,心裡暗暗嘆氣,倒是生出了一絲悔意來,若是就此生分了去,哪一日他嚥氣歸去,家裡這孤兒寡母的,豈非成了水中浮萍,再無有依附可以依靠?於是忙堆起笑,道:“外頭天黑,你小心著些。”
☆、第051章
潘小桃並不曾聽見兩人的對話,只是見著趙新林走時面色不甚好,眼神也有些迴避她,倒和往日大不一樣,透著莫名的疏離,心中生疑,等著趙新林去了,才問長生爹:“爹,你們方才說了甚?怎的我瞧著趙大哥面色不太好看?莫非起了爭執不成?”
長生爹就嘆氣道:“不曾起了爭執,只是我想著把你許給他做二房,他卻疑心我有意試探他,於是就生了不快。”
潘小桃一聽,纖眉登時鎖緊,埋怨道:“爹爹怎生了這等心思?長生哥哥待我情深意重,小桃不改嫁。”
長生爹聽罷,展眉一笑:“有你這話,也不枉長生待你一片痴心。”說罷嘆了嘆:“只是你年紀尚幼,卻不知這寡婦獨居,日子艱難。且不說旁的,我只說個你認識的,便是總來咱們家耍著玩鬧的小云花,她娘半年前便改嫁了,聽說是嫁去了小河溝的宋家,把那小云花也帶了去。”
潘小桃詫異道:“小云花的爹孃當初很是恩愛的,小云花也說過,她娘是立志要守寡的,怎的突然就改嫁了。”
長生爹嘆道:“還不是叫她那小叔子給逼的,看上了她家的水田房產,私底下給了族長好處,族長睜隻眼閉隻眼的,孤兒寡母的,可不叫擠兌得活不下去了。”
潘小桃道:“我記得小云花的舅舅家還是好的。”
長生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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