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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數日後的一個午後,她坐在院子裡曬日頭,柳絮楊花白花花的滿天都是,把她的心緒也弄紛撓了,她心情不佳的摔盞跟婢女吵吵的時侯,一個人步入了院子。
一開始陽光晃得她也看不清楚,過了一會兒,人到了跟前,那人一身玄色暗錦邊直裾,一張臉雋逸出眾,好看的眉峰微皺,細長丹鳳眼如秋水寒星,透著清明倨傲,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她騰地紅了臉住嘴,遭天譴的,她這些日子就作了這一把妖,就讓徐知誥撞上了,明明失了憶,這是她最好的重塑溫婉形象舉案齊眉的良機,卻整岔劈了。
她倒不是無理取鬧,只是這個丫頭宛如成天都拿那種看攀高枝野雉的眼光覷她,她實在受不了了,可是這也沒法拿到檯面上來說。
“找我何事?說吧。”
“我想,我即是你的姨娘,那總不照面算什麼個事,我懷了你的骨肉,總見不著孩子爹,我心情差,會影響到胎兒發育。”
她說出了早就想好的說辭,怕徐知誥不認帳,也不追討他封她的由頭,這姨娘名份她嫌棄也得先坐實了。
“你言而無信,和我定下一年之期,卻三心兩意,又偷機取巧跑來了徐府,差點把孩子都弄沒了,還振振有詞?”
“我只是太想你和景遷了?”
“想得一走三年?”
她無言以對,半晌才擠出一句來,“我是對不住你們,可你沒出世的孩子,你總該看重吧。”
徐知誥目光犀利的瞧了她一會兒,突然輕輕笑了,“我倒是小瞧你了,你言之有理,我會常來看你。”
她達成了目的,雖然有點憾遺徐知誥石凳沒做熱乎就走了,不過已是翹首盼望下次的相聚了。
她出了一趟門,不得不說,周嬤嬤在這府裡的權勢都令人咋舌,連姨娘出門都得差人跟她報備,不過車馬護衛的安排就是羅總管的事了。
周嬤嬤給她拔了二貫錢,其實就她的打算,這二貫錢是杯水車薪,不過她自已有錢,一個徐府的寵姬掏出金豆銀魚付帳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她也沒去東街,去了城西的新市坊,那裡的東西其實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店鋪都不是那麼有名氣,沒有歷史悠久的老字號,去的高門貴女很少。
她挑選了當季的衣服首飾和一些薰衣的香料,還在一些店鋪買了些雜七雜八的新奇玩意兒。
她回去打扮一番,素釵布裙久了,冷不丁一繁麗,自已都覺得豔光照人不可逼視。
只是徐知誥卻令她大失所望,說探望真就是照個面,問侯兩句看她兩眼,不只沒留連她超凡脫俗的美色,連她備的酒菜都沒用,沾沾椅子就走了。
良人已逝,面前這個男主人,她再象饞貓見了魚腥似的,也不敢真動手,她有種感覺,這個看著並不如何冷峻卻眼神嘲諷的徐知誥,真會把她甩出窗外。
一個姨娘,該如何做的?她自小就看著那些姨娘們,都是沒什麼事,成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取悅男人,再不就哭哭啼啼的嚶嚶告狀,她也只是看到表面,其中精髓,還是不知。
可是找誰問呢,想來想去,她也只想到一個留連煙花之地的自已人,任子禹,上一次她跟徐知誥啟程沒多久,他就不見了,聽說是被徐知誥打發回去了。
她差人去請任子禹,任子禹來得很快,一臉的疑惑,不過進了屋,驚訝之後,很快就釋然了。
“原來最近江都傳得沸沸揚揚,被徐大人藍田種玉又母憑子貴的滿姨娘,就是你?”
“千萬別跟家裡任何人提。”
這事若是讓家裡的長輩知曉了,那不丁得如何痛心疾首呢,一個名門貴女好端端的正室不做,偏要拋夫棄子,回來做個以色侍人的妾?
☆、第116章 點絳唇
任子禹走後,任桃華嘆了口氣,他對自已說,這樣不是長久之計,難道要隱姓瞞名一輩子做滿姨?
為今之計,生下孩子,就回任府吧,重新再覓歸宿,即便江都府無人敢要她,大不了遠嫁異國,嫌楚地近,蜀地亂,那就到党項諸部或土蕃什麼,以她驚世駭俗的姿色,說不定還能混個王妃噹噹。
她想都沒想就一口否絕,且不說她有兩個孩子的牽絆,單說男人,她也離不開徐知誥那口呀,就算他一輩子讓她做滿姨,她也認了,誰教她對不起他,何況,事情也不一定那麼壞,她還有機會。
她曾成功的征服過一座高不可攀的雪峰,變成了氣侯惡劣的黑風崖她也不能退縮。
任子禹給她請了兩個花魁,珍珍和蘭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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