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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狐媚,蘭黛熱情,都是能歌善舞,嫻熟音律,照任子禹的話,那都是當姨娘的好料,多少達官貴人名門公子搶破了頭的。
徐和誥這些天挺忙的,北方整整半年持續不雨,大旱導致澗泉絕流,桑麻稻穀更顆粒無收,數以百萬計的百姓流入南方,渡淮水進入吳地的流民也是摩肩接踵,江都府這些日子治安大亂,忙得焦頭爛額的可不只是江都府尹一人,這些吳地新增人口的安置賑濟也是迫在眉捷。
不只如此,馬上六七月份就進入雨季,自古以來,大旱之後必有大澇,一旦持續降雨,怕是兩河又要氾濫,那下一批流民的安置也要提早做預備。
而且她不去請,徐知誥也不會來,她就直接召了這兩名花魁入府。
珍珍和蘭黛對於她這位徐府寵姬也是很好奇的,那權勢熏天又貌美風流的徐大人,實在遭人覬覦,莫說讓他成為入幕之賓,就是得他一顧那也是何等盪漾之事。
不想多少人沒做成的事,到了人卻讓一個窮鄉僻壤來的丫頭給禍霍了,這時見了也是驚歎,心想難怪了,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卻象是山青水秀才滋養出的白嫩細膩舉世無雙。
只能嘆息她命好了。
她學了三天,周嬤嬤就著人來過問了,她就打發了這倆人,她別的也沒跟她們學,不過就是學了狐媚與熱烈。
這時節正是牡丹盛放,她院子裡就有不少棵,她打聽到徐溫答應送返景通的訊息,想徐知誥的心情大概這兩天會不錯,便梳妝之後,備下酒菜,差人去請徐知誥來她這兒賞牡丹。
一直到日頭偏西,她又著人在四下挑起數盞紅燈籠,徐知誥才姍姍前來。
她沒在徐知誥眼裡瞄到驚豔什麼的,有些失望,她畫了一個時辰的妝,沒有濃妝豔抹,只淡淡的敷了層薄米分,在臉蛋上輕勻了點胭脂,單在眼尾處用挑了些色,發上也只插了只大朵的牡丹,她自個看了都覺得,國色天香之外又添了嬌嬈秀麗。
倆人入席,婢女過來滿上酒,她扯著袖子以茶代酒敬了徐知誥一盞,心時可惜不能喝酒,要不然還能酒壯色膽,徐知誥微醮了下唇放了下來,她暗暗撇嘴,難道還以為她在酒裡下什麼貓溺不成,她倒是想,可是卻不敢,還是先穩紮穩打吧,摸摸脾氣再說。
見徐知誥目光落到那一片牡丹身上,她趕緊給他做著介紹,盧氏愛牡丹,她對於這些品種是知之甚詳的,什麼御衣黃,洛陽紅,貴妃醉酒,玉扳白,不少的名貴品種都有,就是指點到一個米分綠色的牡丹時,她說不上來了。
“這是歐碧,據傳,此花初種陽平觀。有歐氏女,貌美,善詩文。家遭不幸,入陽平觀修行。花開時節,浮游浪子借看花入觀滋擾。觀主不堪其煩。時有文士暗與歐氏詩文結緣,輾轉讓歐氏還俗,結為佳偶。觀主以此花贈歐氏。後傳民間,世人稱為歐碧。”
聽罷,她恩了聲,不由得有些臉紅,她班門弄斧了這麼久,怎麼也不打斷她,她又想了,連這種花的典故也知之甚詳,難道是單門就把她給忘了?這是怎樣傷的一種忘懷呀。
“賑濟款募集得如何了?”
她聽說那些官員都不大情願,說是又不是吳地百姓,何苦為李存勖收拾爛攤子,徐知誥力排眾議,他們嘴上雖不太敢說,暗地裡都是牢騷滿腹的,出錢時自然是摳搜的。
任桃華笑道,“若是不夠,我這裡還有些金子。”
她身上就這麼點體已了,當初離開江都,她可是提前藉口煩心,把店鋪都交給任子信經管了,又把莊子賣了,坐吃山空,那錢也花得山窮水盡,這時雖然肉痛,可是為討徐知誥歡心,她也只能強顏歡笑了。
“你一個做姨娘的,無需如此。”
雖然事實如此,她也一下就被噎得夠戧,當此良辰美景,對著月下美人,就不能不煞風景嗎?
本來想再提提景通回來的事,沾沾喜氣,想想還是不說了。
在柔和的夜風中,沉默的用餐,沉默的賞花,一頓飯很快就到尾聲。
這次她也豁出去了,就是不讓人走,後來乾脆就摟住人不放,反正她正揣著崽,他怎麼也不會把她丟到池子裡去。
她抽噎道,“就算我是個姨娘,你也不能這般冷落我呀,一次也不來留宿,別人會怎麼想,何況,你老讓我沒男人,也就是我戀著你,換成別人,早就紅杏出牆了。”
任桃華的臉被扳起來,直直的望入了徐知誥那黝黑寒冽的眼眸裡,那裡面是無庸置疑的嘲弄,“任氏嫡女,真是讓人長見識了。“
這句恭維可絕不是什麼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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