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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收回,豆苗兒略微侷促。
走到她身邊站定,陸宴初頓了頓,故作平靜問:“你還要不要給將軍府回信?”
“不必,請首輔託人幫我帶句話就成。”豆苗兒留意著不遠處玩耍的福寶,斟酌道,“就說我們很好不必掛念,另外……”她望向陸宴初,“福寶的隨身行李都留在將軍府,我沒來得及帶走。”
陸宴初“嗯”了聲:“待會讓人載回就好,我會讓管家備上厚禮,以答謝沈將軍對我兒子這段時間無微不至的關照。”
“陸……”豆苗兒蹙眉改口,“首輔,你大可不必如此介意,我此次帶福寶上京,目的便是帶他來見你,所以你能不要再生氣了麼?”
“我沒生氣。”
豆苗兒扯唇不語。
“福寶叫我爹,你卻總喊我首輔,我聽著倒像諷刺,你以後……”話語突然停住,本來聽她那番話十分順耳順心的陸宴初眉尖簇起,他攫住她臉頰,沉聲道,“趙寄書,你什麼意思?你說要帶福寶來找我,那你呢?你不是離不開福寶?你不是不屑於待在我府邸?所以你想做什麼?把福寶交給我之後,你想去哪?將軍府?”
“沒有。”豆苗兒怒目否認。
“那你給我個理由。”
兩人剋制著壓低嗓音,豆苗兒深吸一口氣:“從始至終都不關沈將軍事,我不懂你為何總要將怒火牽扯到別人身上,我必須把福寶帶到你身邊的確另有苦衷,但抱歉,我現在沒辦法向你解釋。”她回瞪陸宴初,半晌,驀地輕笑道,“是你你願意待在這樣的屋簷下嗎?沒有自由,就像是小鳥誤入了不屬於它的森林,裡面還有隻老虎動不動咆哮,能共處嗎?它們早已不在同一階層,無法溝通也不需要再溝通。”
“我沒有不給你自由……”用力擠出這幾個字,陸宴初眼眶漸痛,他攥緊袖下雙拳,心中憋得慌,他不想生氣,從來都不想,是……
“都不重要。”豆苗兒望向蹲在樹下逗貓的福寶,嘴角笑意很淺,“你既然不覺得礙眼,願意讓我陪在他身邊,沒有自由也可以。等你不再需要了,只要是在為福寶好的前提下,我什麼都能接受。”
不遠處撫摸著黑妹的福寶一臉童真,這樣美好的畫面,怎麼看都不夠。
陸宴初怔怔盯著她專注的臉頰,隨之望去。
她沒說錯,在她眼裡,這裡不是她的家,她打心底排斥他,不僅僅是因為身份。
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陸宴初閉眸,從她出現直至這刻,不過寥寥數日,他好像都沒時間去消化所有的過程,只是本能的肆無忌憚的發洩情緒,她越隱忍,他越無法壓抑自己那滿腔的嫉妒與抓狂。
正如她所說,這裡不是泖河村,單純爛漫的歲月一去不復返,他們分開六年,太多不確定需要時間慢慢去求證。
只要她願意留下,他又何必步步緊逼?
晚膳在綠韶院,作為福寶的爹孃,他們好像有一種無言的默契,在孩子面前扮演和睦,儘管虛假。
陸宴初有意把書房挪到綠韶院,但恐她心生不適,認為他是在監禁他們,只得將計劃稍微推遲,他想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年底京杭運河兩案歷經數日,水賊仍在通緝,老侯爺長子一門遇難案則成功告破,真相水落石出,惹得朝中滿是嗟嘆,說是一樁姻緣引發的血案也無可厚非。榮國候侯府夫人及相關女眷已被打入大牢,年輕的聖上大怒,剝爵貶斥,盛極一時的榮國候侯府崩塌潰散。
陸宴初忙碌了一陣,等清閒下來時,已臨近過年。
這半月,他日日會到綠韶院陪孃兒兩用晚膳,陪福寶唸書寫會大字。
綠韶院有小廚房,豆苗兒時常做些糕點給孩子,再沒踏出府邸一步,福寶悶著了,便令管家護衛帶著他去市集上逛逛。她有自知之明,陸宴初防的自始至終是她,而不是孩子。
這日暮色深沉,陸宴初在燈下抱著福寶讀書,怕壞了眼睛,豆苗兒進來將福寶抱走去洗漱。
書桌上置著一碟方才她送來的桂花糯米甜糕,目送他們離去,陸宴初捻起一塊嚐了嚐。
許是怕孩子吃多了對牙不好,並不怎麼甜,但軟酥可口,唇齒留香。
如此夜色和燈火,總讓他有種錯覺,好似回到了泖河村,一碟糕,一盞茶,還有她笑得爛漫的容顏……
不多時,管家來找,說是陶平下揚州回了,陸宴初當即起身前往翰承院書房。
福寶大了,仍沒有大名,陸宴初擬了幾個,令陶平送去德善書院請曹老幫著挑選。另外,他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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