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待她吃完其他人就開始吃了……
範先生看著這皓月長嗟一聲,拿起酒杯,拍了拍沈興淮的肩膀:“來,淮哥,喝一杯,作一首詩看看,趁著這麼好的景色,也要對的起這螃蟹。”
沈興淮拿著酒杯:……這酒他不喝了,螃蟹也不要了。
迎著風,望著月,他的衣襟飄飄,憑著腦袋裡的存貨,也算是擠出了一首詩,範先生不滿意,拉著他讓他改,當真是喝醉了,拖著他拖到了半夜。
樂極生悲,夜裡頭鬧騰得太厲害,又喝了酒,吹了風,夜裡頭沈興淮竟是發起了燒,第二天早上沈三見一向早起的兒子還未起來,便覺奇怪,到他屋子裡一看,他正裹得像個粽子,滿臉通紅。
如今這天氣,正還有些熱哩,這熱發燒最是難受。沈興淮注重鍛鍊,身子骨向來好,往日裡都不常生病,可沒想著就在這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範先生昨夜喝了酒,醒來也是挺晚的,得知沈興淮吹病了,亦是愧疚得很,噓寒問暖一番。
許是長久未生病,這一場病來勢洶洶,白天好了些,夜裡又發出來,反反覆覆,不光一家人急得很,那劉泉沈英妹也跟著急,天天晚上來看他。
沈老頭沈老太也是急的上火,這緊要關頭怎就病了呢!那求神拜佛、驅邪迷信都來一套,可再是如此,那院試也近在眼前,沈興淮就算是好了,身體也是虛得很。
沈三更為擔憂他身體,那院試雖重要,可也不能壞了身體,“今年便別去了,反正院試三年兩回,後年再去也無事。”
沈興淮頗為不甘心,有些個掙扎:“後天也許我就好了……”
範先生按住他:“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你還小,十二歲就中秀才,風頭太盛,壓一壓也是好的,緩上一年,也許名次會更好一些。”
他再是不樂意也沒法子,只能錯過這一回的院試,其他人雖可惜,但念及他的年齡,即使十四歲中秀才,那也是年輕得很哩。
待院試那一日,沈興淮果真是好了起來,大家也不禁感慨:許是老天爺不讓你去。
今年是他的本命年,著實是運氣不大好,沈老太問沈三有沒有給淮哥買什麼驅邪鎮壓之物?
沈三說:“買了個金豬放慈雲寺開過光。”
沈老太:“一定是奈開光的時候心不誠!還是那開光的和尚沒好好開!”
沈三:……
正所謂那禍福相依,今年的院試被人捅出來徇私舞弊,不少讀書人都被牽連了進去,甚至於革除了功名,一輩子都沒法科舉了。這樣子看來,這亦是幸運之事。
沈老太:“還好菩薩保佑,果真是本命年,老天爺都安排好著呢!”
第36章 036
既是無緣院試,也只能繼續讀書,他的詩詞本就薄弱,如今時間充裕,範先生多花了許多個時間在詩詞上,且也不求有多出色,中規中矩無差錯便可。
範先生講得多了,講到最後自己都嫌煩,每日出一些題,讓他自己作詩去,沈興淮自己用起了題海戰術,多作幾篇,讓範先生把好的挑出來改一改,他收起來時常拿出來瞧一瞧。
這方法也是比較死,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是頗為管用。
沈三深得兒子啟迪,亦是這般做,氣得範先生都不想看他們,他那名譽喲,遲早有一天要壞在這對父子手裡頭。
轉頭在蜜娘身上找安慰感了,那對父子都是個不開竅的死腦袋,當真是有辱他這般好的老師,還不如教那小女娃寫字作畫哩!
範先生教蜜孃的時候倒是隨心所欲,想到什麼教什麼,蜜娘逐漸看得書多了,當然總愛問他一些雜談奇事,弄得他有時候也抓耳撓腮,翻了不少書籍才能回答她。且不願她這機靈的腦袋瓜子荒廢在這些書上,教她詩詞文賦。
蜜娘卻也同她那死腦筋的父親兄長一樣,居然個不喜歡作詩,範先生深感衣缽無人接替,且問道:“為何不愛作詩?”
“沒有遊記有趣。女兒家作詩,不是閨怨就是悲春傷秋,還那滿腹牢騷的,多不好啊!”蜜娘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範先生瞪得眼睛都直了:“誰告訴你作詩就便是滿腹牢騷的?”
“阿哥說的。先生你瞧,誰有事沒事的作詩呀,那些作詩的,除了那真的經歷了困苦磨難的,亦或是欣喜快活的。其餘的,不是那對月懷鄉,就是對花落淚的,無病呻吟的,噫,我定是做不來那些的。”蜜娘搖晃著腦袋,絲毫不知那範先生心口子劃了多刀。
範先生想想自個兒,喉嚨有些乾啞,乾咳兩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