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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描眉畫眼,金山銀山都不經如此消耗。”牛束仁喝了一口冷茶,“好不容易過得男兒模樣,乾爹哪捨得這些鶯鶯燕燕,只無奈手上銀錢流水般沒了。酒色壯人膽,乾爹又見過大世面,竟在外面充起貴人來,白撈了無數孝敬。
阿爹那時也是少見識,又見乾爹僕傭環繞,真當他是有權有勢的貴人,只當自家好運道,竟結識了大人物,著實一陣歡欣雀躍。
紙豈能包得了火,阿爹沒多久就發現自己怕是上當受騙,又可惜自己送去的財物,一陣心疼,要與乾爹拼命。
乾爹那話沒了,臉皮也不怎麼緊,只問阿爹:我只問你,你要辦之事可都辦好了?可有被為難?
阿爹一想,事辦得倒還順利,狐假虎威,他這隻狐是真的,旁人卻不知虎是假的,倒把這些人都給唬了過去。
阿爹嚐了甜頭,不敢在外面大張旗鼓,想著不如回到桃溪運作一番,指不定就有另外天地。
他回縣裡後,增增減減,又拿出宮中舊物作信,竟騙得眾人都引以為真,便是知縣都來遞拜貼求個指點。有了這‘護身符,阿爹做起生意無往不利,短短几年便積下了豐厚的家產,便是在桃溪富戶之中也佔了一席之地。
阿爹當年神來一筆耗盡了膽氣,生怕這謊局被戳了穿,他雖害怕又不得主意,成日只在那做些掩耳盜鈴的事,自欺欺人。阿爹只在那撞鐘,阿兄又是個好逸惡勞的,滿腹草包,能指他有個甚好主意? 我雖行二,家中不得好,我可能事外?
若是真能依附了季明府,將張假護身符,換了真的來,方是高忱無憂。
季明府孤高的很,商戶請貼一概不接,平日見他都難。幸好我與沈大有一二分的交情,若他肯搭線識得季明府,無論事成不在,總歸一份體面。
禮金是送出去了,只等沈大郎過了佳期,便與他討個人情。誰知竟出了命案,我這頭送了禮,那頭死了人,少不得要疑我頭上。”
“夫君一段話,有不少語焉模糊之處,夫君可還有事瞞著我。?牛二娘子問道。
牛束仁只在那訥訥不開多言,道:“我再想想,再想想。”
第四十三章
牛束仁在那含糊其辭; 猶豫不決,牛二娘子追問未果; 一把奪過牛二手中的茶盞自己喝了,冷笑:“常言道:良言難勸要死的鬼。夫君一面怕得兩股發抖,一面又不知幫哪個兜著攬著; 到時吃了官司,悔得腸子青。”
牛束仁看她粉面含威; 嘴角帶嗔; 色/心頓起,挪到牛二娘子身邊坐著:“你我夫妻,一床被下的恩情,我吃了官司; 你豈有不心疼的? ”
牛二娘子笑:“好厚的臉皮; 你自有什麼杳娘、紅桃、迎兒的在那心疼,我卻是半點不心疼的。同林才作得夫妻,有難誰要與你一同飛。”
牛束仁又氣又笑,他既愛紅又愛綠,去了梅邊又宿柳畔,對自己的正經娘子卻也不會薄待。二人少年夫妻,牛束仁有財有貌、知情識趣,算得潘驢鄧小閒,牛二娘子嘴上怪嗔; 喝喝乾醋; 若真出了事; 還不跟摘了心肝似的。
“你正經把事說透,鬚眉男子藏頭露尾,扭扭捏捏的,沒得讓人噁心無趣。”牛二娘子輕嗤一聲,“午間聽聞河裡出了浮屍,我看你唬得白了臉,便知你心頭有鬼。沈都頭那邊的禮,送得突然,他自要疑你另有他求,偏你自家一口咬定他會疑你與女屍有關,這可不是不打自招?”
牛束仁頓足,離座一揖到底,戲言道:“再沒想竟娶了個女諸葛回來。”
“我不及你,只嫁了個冤家。”牛二娘子橫眼,“他日人老珠黃,不知要被棄到哪個柴房,連領席子都沒有。”
牛束仁連忙賭咒發誓:他日若有此等斷情負義之舉,管教自己天打雷劈。
牛二娘子笑:“你也少在那裝模樣,我是個不信鬼神的,天底下負心薄倖的男兒何其多,哪個沒起過誓剖過心?也沒見天爺真打下雷閃將他劈死。”催道,“你倒是快把事說清楚,我雖是婦道人家,不比你在外行走有見識,不過,多個人也多個主意。”
牛束仁默了片刻,方低聲道:“我猜疑那個女屍是苟大伯的一個妾。”
牛二娘子推他,怒道:“你這人好生不爽快,要說不說的,別人說一句留一句,你說一句倒要留個十句。就算死的確實是苟家的妾,與你有半分的相干?你倒在那嚇得跟只慌腳貓似的。”
牛束仁險些被推下榻,一頭栽倒,他非但不生氣還給牛二娘子陪禮:“娘子聽我細說,那個妾與我還有幾分瓜葛……”見牛二娘子睨他,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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