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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
“我不喜歡毛毛糙糙的東西。”她心中越是自卑,下巴越是高昂,口是心非道。
霍璇看了她一眼,湊過去和漣歌小聲道,“我總覺得她如今怨氣越發重了。”
“她也就是陰陽怪氣一會罷了,對我造成不了實質性的傷害。”漣歌看出她眼中的不甘,不知自己哪裡又得罪她了,奇道,“她就不怕把自己氣得內傷嗎?”
林氏將午宴設在雲亭月榭,小姑娘們坐了兩桌,熱熱鬧鬧吃完飯,便跟著漣歌去外院湖心亭玩。
蕭元敬和蕭洵去了衙門,小姑娘們正好放開了玩。
湖心亭外春色正好,微風不燥,綿綿的陽光燻得人暖暖的,花園裡紅的黃的粉的白的綠的一簇一簇品種各異的花盡態極妍,各自送出最繾綣的香,引得彩蝶翩翩,眾人沉醉。
阮明玉望著面前的魏紫,心下複雜,太守夫人喜歡牡丹,她是知道的。但親眼見到這樣多品種珍貴的牡丹花,她心中還是五分驚訝五分豔羨的。
瞧,這樣珍貴美麗的花兒,他們知縣府就沒有。
在經漣歌確認安全後,不少小姐都登上那艘舸,欲遊湖。吳家姐妹甚少來太守府,也想乘舸遊覽一番,吳文珍找到阮明玉想問她去不去,卻見她望著魏紫入了神,拉了拉她的衣袖,問道,“阿玉,去遊湖嗎?”
與外調而來的吳通判一家不一樣,阮明玉是土生土長的濮陽人,這處府邸還未掛匾稱“蕭府”的時候她就時常來了,自是熟的很。但見眾人圍著蕭漣歌的熱情樣,她嬌美的臉上閃過一絲妒忌,道,“去。”
吳文珍一直心繫船頭,沒注意到她不對勁,她拉著阮明玉邊走邊問道,“明日上巳節,阿玉要表演什麼節目?”
說起上巳節,那是她的主場,年年都做領舞的人今次卻不知怎地沒有提前炫耀的心思,阮明玉輕笑,“先保密。”
除了實在怕水的四位留在院中盪鞦韆外,其他十二個姑娘俱都上了大舸。船中寬闊,燻了檀香,擺了點心和果酒,讓人自行取用。
漣歌倒了兩杯酒,和霍璇去船頭喝,將大場地留給旁人。
湖面波光瀲瀲,湖水澄碧如玉,倒映四周怪石嶙峋,錯落有致,湖邊抽芽的綠柳並著粉嫩的櫻花,深紅粉紅淡紅素白,夾雜著開得清麗的白桃,開得嬌豔的牡丹,色彩鮮明,奪人眼目。
而最叫人移不開眼的,還屬船頭那抹緋色,精緻的面容,嬌豔欲滴的唇,無論身處何地皆泰然自若的氣質,還有眼角眉梢中的驕矜,執酒杯的瑩潤玉指,臉上似永不知愁的笑,都讓阮明玉覺得礙眼極了。
這樣好的顏色,若是下水成了落湯雞,還能變成鳳凰嗎?
阮明玉眼中戾氣一閃而過,向側坐在船邊的漣歌走過去。
霍璇五感清明,聽見腳步聲回頭瞧見她,奇道,“你來做什麼?”
這裡是漣歌的家,她倒不擔心阮明玉做妖,但她這般怨懟的模樣,著實讓人不喜。
霍璇蹙眉,這阮明玉該不會是想把眠眠推下河吧?如今她這麼蠢了??
阮明玉自然沒這麼蠢,她忽略漣歌,望著霍璇露出兩分真切的笑容來,問道,“阿璇,明日上巳節,我母親在臨水河畔設了節會,你去嗎?”
阮夫人的帖子一早就送出來了,霍璇和漣歌自然都收到了,霍璇本是不願去的,可阮明玉親自來問,她又覺得裡頭可能有貓膩,轉過去問漣歌,“眠眠,你去嗎?”
阮明玉臉上帶笑,袖中藏著的手卻不自由握緊,漣歌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慢慢道出兩個字,“不、去。”
霍璇手一攤,道,“明日我和我哥要去城外北峰山巡邏,亦是沒空。”
昨日斥候來報,北峰山上發現了一隊行蹤詭秘之人,看穿著打扮,不似大楚人。蕭元敬擔心是匈奴探子,與霍威一番商議後,讓霍威著人去北峰山巡視,明日輪到霍璟帶隊,霍璇央了兄長,也要一塊去的。
阮明玉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聽她說霍璟也不去,臉上擠出笑,道,“真是可惜了。”
這片湖再大,轉一圈也只消兩刻鐘,待姑娘們看完兩岸風景,漣歌放下酒杯,也不管立在船頭的阮明玉,去問他人,“我娘安排了小如意雜耍團,咱們回去看雜耍吧。”
這個年紀的姑娘都愛熱鬧,哪有不樂意的。蕭佰見她們從湖上回來,問漣歌道,“姑娘,可以開始了嗎?”
漣歌點頭,喚蒔蘿去尋盪鞦韆的四位,帶著一眾夥伴去百韻苑看雜耍。待客人都入座好,一位班主模樣的中年人錘鑼示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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