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她沒有那麼多花哨的法子要來討漣歌關心,但對待最好的朋友,她願意拿出最真的心和最赤忱的心意,一個承諾,就是一輩子。
但對漣歌而言,這樣就夠了。
她讓蒔花將霍家兄妹的禮拿進寢間放好,和霍璇到院子裡去等候其他客人來。
傅彥行散朝以後將帝師兼內閣大臣黃鴻之留在宸陽宮商量春闈之事,因三月未開春闈,黃鴻之提出將會試推遲到八月去。
“陛下,學子不易,若今年會試停辦,那些舉全家之力上京的寒門學子又當如何度過下一個三年?”黃鴻之是上任春闈主考官,很是知道寒門學子的不易,許多讀書人是面前便來金陵半工半讀等候參加春闈的,對於這些人來說,又如何能再蹉跎三年。
傅彥行沉聲道,“便依你的意思辦吧。”
如今朝局新舊交替,需要新鮮血液,他亦是不願錯過人才。
君臣二人交流了一個時辰,方才初步敲定八月會試的諸多事宜,只待黃鴻之回去草擬成奏章,於明日早朝時正式提出來。
傅彥行回到承安宮,卻見妹妹華昭公主傅昕妙已經在承安宮中等著了。
傅昕妙穿著妃紫色煙霞錦緞宮裝,行走間裙襬微蕩,像一朵鮮豔的牡丹花,打著旋兒躥出來,“臣妹給皇帝哥哥請安。”
他們一母同胞,雖然親厚,但他自小不愛與異性相處,就算是面對母親和妹妹,雖心中關切,面上卻不顯,一天到晚冷冰冰的。且現在做了皇帝,天威更甚,傅昕妙是有些怕他的。
今日難得主動來找他,傅彥行有些詫異,覷眼看她,“不在安壽宮陪著母后,來我這做何?”
自打先皇故去,何太后便甚少出宮門,傅昕妙擔憂她,過完年就搬到安壽宮去陪著了。
傅昕妙咬咬唇,怯怯的,抬眼見兄長專注地看著自己,終鼓起勇氣道,“明日上巳節,窈姐姐邀我出宮去玩。”
傅彥行道,“這等小事兒,不用問我。你是長公主,只要帶夠人,保證安全,自然想去哪就去哪。”
傅昕妙膽子很小,往常這些事都是母后給她拿主意,這幾天母后忙著為父皇抄經,她只能來問兄長。聽他允了,臉上露出分明的笑意,嘴角漾出酒窩,十分可愛,“是,哥哥。”
傅昕妙走後,傅彥行問流安,“今日初幾了?”
流安恭敬道,“回陛下,初八了。”今年三月上旬的巳日在初九,他以為陛下也起了出宮的興致,便多回了句,“現下宮外頭春意正好,陛下要出去看看嗎?”
傅彥行搖頭,驀地想起一事——
三月初八,是那女娃的生辰。
作者有話要說: 傅彥行:還要讓朕孤獨地在這裡呆多久。。。什麼時候能把我媳婦兒接回金陵來?
蕭元敬、林氏、蕭洵:呵呵……
第28章 生辰
濮陽的春天較金陵來得晚,都進入三月了,留梓亭外的柳樹才抽芽,一簇一簇的嫩綠趴在褐色的樹幹上,引得鶯啼婉轉,蝴蝶翩翩。
蒔蘿將彩翎掛到最大那棵柳樹枝上,將它腳上鍊子取下,被漣歌好吃好喝養了半年,它已不會到處亂跑。此刻正撲稜著鮮豔的翅膀飛到柳上,驚得樹上的鳥兒忙不迭高飛,見同類被嚇跑,更是卯足勁兒去追。胖胖的身形穿梭在枝上,逗得一眾閨秀花枝亂顫。
聽見主人拍手,彩翎一下躍到漣歌肩頭,轉著滴溜溜的大眼睛,輕輕戳她頭上的珍珠,漣歌怕被它弄亂髮型,抓住它的脖子捧到前頭來,拍它的頭,道,“別鬧。”
彩翎被主人打了一下,卻不見收斂,嘴巴一張竟吐出一句話來,“主人壞……”
漣歌一驚,這笨鳥教了半年愣是不說話,今兒個居然開口了。
邱心葉喜歡小動物,早被彩翎勾得心癢癢,上前問漣歌,“二姑娘,我能摸摸它嗎?”
彩翎雖然調皮,卻很有分寸,漣歌不怕它傷人,將笨鳥放進她手心裡,“你摸吧。”
一眾小姑娘圍著邱心葉和胖鳥玩兒,阮明玉十分淡然地站在邊上,脊背挺得直直的,眼底是沉默的湖,不知在想什麼。
漣歌掃她一眼,問道,“你不喜歡?”
阮明玉分明是喜歡的,葵花鳳頭鸚鵡十分稀少,她到今天才知道漣歌居然有一隻,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送的。阮明玉心中不忿,明明都是有哥哥的人,為什麼她哥哥不如蕭洵優秀,她的父母也比不上漣歌的父母那般疼愛女兒。
甚至,阮明玉不得不承認,連自己,也比不得她蕭漣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