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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劃過挺翹的的高鼻樑,最後落到他薄薄的嘴唇上,不知想到了什麼,忽地有點兒臉紅,便俯身下去趴到床榻上。
傅彥行睡了一個時辰,醒過來時發現手裡握著個柔軟之物,便下意識一拉,漣歌被扯醒,睡眼惺忪地問,“行哥哥,你醒啦?”
她趴著睡的,想坐起來卻發現半邊身子都沒知覺了,立時“哎呀……”一聲,傅彥行起身將她抱到床上,問道,“麻了?”
“嗯……”漣歌急出了眼淚,聲音綿軟帶著哭腔,傅彥行有點兒心虛,伸手去按她的胳膊和肩背,“行哥哥給你按按。”
漣歌抽噎兩下,覺得身子慢慢恢復知覺,從麻變成了稍微帶點兒刺痛的癢,但這時候她完全恢復心神,哽著聲音提醒他道,“你該回去了。”
傅彥行臉色一沉,“忘恩負義的小東西。”
哪有人一邊享受著他的按摩一邊又趕人的?
“除夕那晚,不要睡好不好?”他手上動作不停,問道。
漣歌點頭,“要守歲啊。”
她其實心裡頭明白傅彥行的意思,偏想聽他說。
“對,守歲,和我一起。”傅彥行笑了。
漣歌見他果然是那個意思,也一下笑起來。
傅彥行一手穩住她的後腦勺,低下頭去和她腦門兒對著腦門兒,二人無言對視半晌,傅彥行才一下站起身來往外走。
刑部的人審了五天,除了一開始找到的秘信之外,並沒有新的證據能夠證明魏堯真的和巴克迅有非正常的往來。
目下大楚和烏孫並未斷交,他便一口咬定自己是和烏孫二王子只是有些私交,傅彥行對魏堯的供詞不置可否,朝中魏氏門生便見縫插針,暗中運作想替他求情。
到二十八那日,邵雲良上了摺子欲就魏欽源擄殺民女一案進行結案,魏堯於大理寺獄中聽聞此事,當即請求面聖,傅彥行略思索,準了他的請求。
短短的一個月內,經歷被彈劾,嫡子下獄,自己被查出有通敵叛國之嫌,種種逆境壓身,魏堯已不復往日飛揚跋扈,整個人都萎靡起來。
傅彥行站在丹陛之上,居高臨下望著他,眼裡不帶一點溫度,沉聲道,“愛卿有何話要講?”
魏堯已想得明白,皇帝這是抓著籌碼讓打壓他們,便道,“陛下,臣膝下只這一個嫡子,求陛下看在我魏氏滿門忠烈的份上,饒恕小兒這一次吧。”
“忠烈?”傅彥行嗤笑,朝他扔了幾份奏摺,聲音冷冽,“這些都是彈劾你的摺子,卿若是覺得不夠,朕的御案上頭還有一大摞,不如全搬給你看看。事到如今你還有臉說自己忠烈?”
魏堯沉默著將幾份摺子撿起來,一一看過,顫巍巍又合上,卻尤自橫著臉道,“既無實證,便是汙衊。臣相信陛下一定會還臣清白。”
傅彥行心中冷笑,挑眉道,“你的事後續自有定論,現下朕便和你說說魏欽源的事。那田氏女是許了人家的,魏欽源求納不成將人擄走侵犯,屬淫人。妻女,此罪一。”
“田氏一家乃是良民,且是退伍老兵家屬,魏欽源無故殺害田氏女,即便是過失殺人,論罪也當處斬,此罪二。”
“他身為正一品承恩將軍之嫡子,又任七品羽林郎,卻知法犯法,此罪三。”
“卿曾於刑部任職,這數罪併罰下,該如何處置魏欽源,不必朕再贅述了吧?”
魏堯跪在地上,面色發白,知道事到如今無逆轉之機了,便大聲道,“陛下,臣願意當官恕罪,求陛下寬恕臣的兒子!”
傅彥行淡淡道,“這罪,你魏家願用多少人的官蔭來贖?”他話鋒一轉,提醒道,“卿可別忘了,你於大庭廣眾之下命人杖殺田老之事,朕也是要和你清算的。”
魏堯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下俯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道,“求陛下寬恕,臣願交出京畿衛的兵權。”
他掌控京畿衛兵權達十年之久,內力勢力盤根錯節他早就摸透,且已收服不少將領。他是有信心將來不用那塊護符,也能在關鍵時刻調動那批將士為他出生入死,故而根本不把所謂的“兵權”放在心上,只想著今日稍作屈服,他日東山再起。
傅彥行冷笑,“等朕治了你的罪,京畿衛的兵權自然能回到朕的手裡,為何要你交出?”
魏堯心一橫,問道,“陛下到底要魏家如何?”
傅彥行搖頭,“朕不想把魏家怎樣,是你們太不知足。倘若你做事不被人拿到錯處,自然不會遭人彈劾查辦;魏欽源若不犯事,刑部自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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