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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拿人,朕如今只是處公事、按律法罷了。怎麼卿認為朕這樣的做法不合公允嗎?”
聖意絲毫不為所動,魏堯心如死灰,道,“陛下,臣……”他長長撥出一口氣,道,“這些日子在大理寺中待久了,愈發思鄉,請陛下准許老臣帶領族人回隴西去……”
他話未說完,便叫傅彥行打斷,“舉足搬遷之事,稍後再議。朕目下有個疑惑須得卿解答才可。”
魏堯被他森然的語氣嚇得一抖,又聽他道,“去歲夏日,朕領了先帝的密旨前去西北巡視,途中竟中了個詭異的蠱毒,差點命喪西北。聽聞卿府上門客中能人異士者眾,便想問問,你可知我中的是何蠱毒?”
魏堯心中大駭,俯地不起,瑟瑟道,“臣不知。”
傅彥行語氣頗有些可惜,道,“想來朕中的蠱毒當真太過稀奇,卿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他沉默片刻,“卿既然惦記故土,朕便沒有強留的道理。然魏欽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便判他流放瓊州,三年可歸,卿可有異議?”
魏堯趴在地上,目眥盡裂,哪敢說不,在地上磕了三個頭,道,“臣謝陛下。”
傅彥行雷厲風行,當日便宣了旨,判魏欽源流放,準魏堯辭官,舉族搬遷。
第二日,魏氏一族頂著風雪,只收拾部分細軟,便匆忙上了回隴西的車。
魏漓還未從這樣的滔天鉅變的反應過來,一時難以接受自己一下要從人人豔羨的一品承恩將軍家的嫡女變成被帝王忌諱懲治的白身,躲在府內不肯出門,魏夫人勸解不用,便去尋魏堯。
魏堯本就在氣頭上,當即給了她一耳光,道,“我魏氏向來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豈能如此目光短淺,計較這一時之失?”
魏漓從小是天之驕女,哪裡被父母打過,捂著臉哭得梨花帶雨,魏夫人剛與兒子分別,見女兒捱了打更是心疼不已,便勸道,“漓兒,你爹爹心中也不好受,你聽話些,別惹你爹爹生氣了。”
魏漓嬌哼一聲,道,“我不管你們去哪兒,我總之要留在京中等候表哥回來,我還要嫁給他,做燕王妃。”
魏堯被她氣笑了,便道,“也好,既然你不願跟我們走,那為父就將你送到你姑姑身邊去。”
魏漓一下歡喜起來,被魏堯送上了入宮的馬車。
魏夫人有些擔憂,問道,“老爺,漓兒這一去,安全嗎?”
魏堯容色嚴肅,“她再不濟,也是太妃的侄女兒,進宮以後不會受苦的。只不過這些日子傅彥徹不在,咱們又成了這樣,太妃心中不快,少不得要讓她受些氣罷了,也正好磨磨她的性子。”
魏夫人紅了眼,問道,“那咱們便一輩子坐以待斃嗎?”
魏堯抬頭望了望遠處的天空,今日竟沒有下雪,太陽透過雲層撒向大地,滿地榮光,他道,“夫人,你等著看吧,用不了多久,咱們還會再回來的,風風光光的。”
第65章 約會
京中的冬一向寒冷,過年這一天也並沒有好一些; 上午晴了半日; 過了午時卻忽然落起大雪來。
暮色四合; 華燈初上。
漣歌緊了緊身上的斗篷; 站在廊下看著雙胞胎堆雪人。他們仿似不知冷; 蹲在地上,兩顆圓圓的小腦袋擠在一起,沒過多久便堆出個可愛的雪娃娃,身材圓滾滾; 腦袋胖乎乎,和他倆一般高。
蕭泓忽然脫下身上的披風給雪娃娃穿了層衣服; 把漣歌嚇得夠嗆,忙把他拉進廊下將人裹在懷裡,命婢女再去取個厚斗篷來。
“泓兒,會感冒的。”她搓他的手,一片冰涼。
蕭泓扭著身子想掙開; 但漣歌不鬆手; 他也不好用力; 且目下沒有在活動身體; 是覺得有些冷,便乖順地靠著她取暖,
他仰起頭,目光微微一動,落到遠處的院牆下; 只覺有個熟悉的人影立在海棠樹下,再眨眼,卻又不見了。
他靜靜瞧了半晌,漣歌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問道,“泓兒,你看什麼?”
蕭泓搖搖頭,“我剛剛好像瞧見了二哥哥。”
院牆之下是幾棵積了雪的海棠樹,上頭掛了幾個紅燈籠,遠遠看去迎風搖曳,影子落到雪地上,是一團團的黑。
漣歌也有些想蕭洵,摸摸他的發頂,嘆口氣,道,“也不知哥哥今年一個人該怎麼過年。”
蕭漣音這時捏了一隻兔子跑回來,遞給她道,“二姐姐,送你。”
漣歌伸手接過來,握緊了那冰涼的一團。
蕭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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