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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喝了兩口酒,想起這次是好不容易才出宮的,有些想去蕭府見見漣歌,便尋了個不勝酒力的藉口,假意回宮離開了菡萏苑。
皇帝一走,宮宴便要放縱得多。在坐都是男子,酒意上湧之後便都勾肩搭背,大膽交談起來。
守在暗處的雲衛們不動聲色將他們所言記好,待稍後整理出來呈給皇帝。
漣歌自林氏處回到雲亭月榭,剛進屋內脫去沾滿溼氣的披風,抬眼便見望舒神色有異。
她讓蒔蘿蒔花先回去休息,只留望舒守在外間,一個人進了內間,正見睡屏後的床榻上有一團拱起。
她又驚又喜,快步走過去,果然是傅彥行正躺在她的床榻上睡著,連她走動的聲響都未能讓他睜開眼睛。
以為他故意逗自己玩,漣歌便躡手躡腳坐到床邊,抬手想將人戳醒的時候卻愣住了——他神態安穩的模樣,不似裝睡,眼底的兩團鴉青,令他本就瘦削的輪廓更加分明。
漣歌靜靜看了半晌,才發現那並不是錯覺,不過才短短半月未見,他竟是真的又瘦了些。
等有意識的時候,她已經伸出手去摸他的臉,且想收手都來不及了——傅彥行已經將她做亂的小手抓在手心裡,正睜開了眼睛和她對視,“你又輕薄我。”
漣歌卻不羞,笑起來問他,“行哥哥,你怎麼來了?”
她含笑的樣子太可親了,傅彥行心念動了動,抬手勾住她的脖子將人往下一帶,漣歌便趴到了他的身上,她下意識想掙扎,可聞到熟悉的還帶著點微醺酒意的龍涎香,便將身子軟了軟,聽他道,“我很想你。”
她心裡頭有點甜,翹起一側嘴角在他身上偷笑,傅彥行便問,“你呢?”
漣歌在他懷裡拱了拱,十分誠實,“我也想你。”
從宮裡回來以後,雖然日日通訊,可見不到人,她心裡頭還是跟貓抓似的每日都想他。
傅彥行晚上喝了點兒酒,漣歌又是虛趴在他身上的姿勢,綿軟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頸處,吹得他喉結動了動,一時便有些心猿意馬。
他雙手微微用力,扣住漣歌的背,將她往自己身上壓實了,這般親密的姿勢,她胸前柔軟的兩團緊緊貼在他火熱的胸膛上,跟他夢裡的一樣軟。
她離得甚近,如玉的頸部便直挺挺地出現在他的眼前。漣歌還沉浸在久別重逢的喜悅裡,對傅彥行的依賴讓她忽略了目下姿勢的不妥,然後,她便感覺到,有個滑膩溼熱之物輕輕地貼上了她的脖頸。
她一下僵住,慢慢從他身上慢慢翻下來,紅著臉去看他,卻一下驚撥出聲,“行哥哥,你流鼻血了!”
第64章 清算
傅彥行臉色一沉,迅速起身; 漣歌掏出手帕給他捂住口鼻; 一臉焦急地在原地轉圈圈; “行哥哥; 你怎地啦?”
傅彥行一擺手; 意思是讓她別轉了,漣歌扯著他的袖子領他去了淨室,踮起腳尖掬了把冷水澆到他的後頸處,凍得傅彥行一個哆嗦。
“行哥哥; 你上火了嗎?”她問。
傅彥行心裡頭氣悶得很,並不吱聲兒; 漣歌這次很有照顧人的自覺,主動擰了帕子給他擦臉,傅彥行便靜靜站著,心安理得的接受小姑娘此刻的體貼侍奉。
二人又在淨房內呆了片刻,見他果然不在流血了才回寢間去; 漣歌發現他肅著臉心情不大愉快的樣子; 憂心忡忡; 第三次問道; “行哥哥,你病啦?”
傅彥行心裡負氣得很,黑著臉走回床榻,一言不發地躺下,閉眼; 把漣歌嚇壞了,想起自己是會醫術的事,便去捉他的手腕。傅彥行豈會給她探出來,黑著臉反將她的手按在床榻上。
“噤聲。”他沉聲道。
握住她的那隻手溫熱有力,且看他臉色也不像生病的樣子,漣歌便果然不再說話,坐到床頭去看他。
嗅著枕頭上她溫熱馥郁的氣息,躺在床榻上的傅彥行心滿意足。經過方才一事,他現在半分旋旎心思也無,卻覺得只這樣和她待在一塊兒也很好。
他鬆開手上的勁兒,在她手心裡抓了一把,漣歌覺得有些好玩兒,也一下一下去撓他的手心。
傅彥行一下發了狠,睜開眼側過頭去兇她,“沒完沒了了你!”
漣歌一點也不怕他的色厲內荏,專注地望著他,伸手蓋住他的眼睛,吐出幾個字來,“你累了。”
傅彥行順勢閉眼,喃喃作聲,“那你守著我睡會兒。”
漣歌一隻手給他抓著,走不開,便安靜坐在床邊,視線從他黑沉的長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