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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基層的軍士倒沒再發出什麼騷動,甚至有些人放心大膽地跳入小溪洗澡去了……
我們可是已經深入敵國心腹之地了啊,就不能忍一忍嘛?老子都已經五天沒洗過澡啦!
我仔細看了看,帶頭的……竟然是公孫續和拓拔野……
這兩個年紀相仿的少年,一邊爽朗地大笑著,一邊互相擦著背……
這讓我這個當老大的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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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八日,我下令全軍繼續在溪邊休息。
“此地距離國內城不過兩百里地,我們的行蹤早就暴露了吧?”午飯時我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一同用餐的幾位將領面面相覷,公孫續抹了抹嘴,當先開口道:“我們在此地呆了兩天……高句麗就算是傻子,也會知道去通報官府吧?”
我看著碗裡晃盪不停的油星:“如此,我們的奇襲之策還有用嗎?”
“恐怕沒大用處了。”龐淯一邊回答,一邊朝後挪了兩步。
拓拔野和程武不約而同低頭沉思,剛好避過了我橫掃過來的視線。
“這倒未必,”只聽太史慈說道,“兵法運用,存乎一心,即使敵軍知曉我軍已經入境,只要我軍能隱蔽動向,尋求新的戰機,奇襲之計依然有可能發揮作用。”
“聽聽!”我揚起脖子,將碗中的湯汁一飲而盡,“知曉戰機,活用兵法,這才是為將者之道!!你們都要向太史子義多多學習!”
“是。”拓拔野和公孫續嚼著麵餅應道。
“慚愧,”太史慈微微一躬,謙道,“屬下只是紙上談兵,比不得各位將軍沙場征戰。”
我收起碗筷,笑道:“想上陣歷練,以後有的是機會。”
“軍長!”伴隨著隱隱響動,有士卒自外圍傳報而來,“高順、秦陣、張遼三位營長率軍前來匯合!”
我霍然起身,又緩緩坐下:“讓他們過來休整。”
“屬下去迎一下。”龐淯向我請示。
我瞥了他手中吃了一半的肉乾一眼:“繼續吃你的吧,他們幾個難道還需要迎接?”
他將肉乾拋入嘴中,一邊狼吞虎嚥一邊說道:“秦營長或許不需要……但高、張兩位營長入我軍時日不久,大概還是要迎接一下的。”
我哈哈一笑:“看不出來,你倒是個多心眼的。伯安與文遠不是這種人。”
龐淯呲牙咧嘴地咬著肉乾,說不出話來。
“府君,屬下以為……”太史慈介面道,“府君親自迎接,方顯重視。”
“重視?”我扭頭看他。
“是。”他正色道,“並非做給幾位營長看,更是做給上下軍士們看。”
我心頭一動:“也是為他們立威?”
太史慈低頭預設。
“吃完的,都給我一起走罷。”我拍了拍褲腿,長身立起。
19接觸戰
湛藍無際的天空之下,迤邐行來一隻鐵騎大軍。
說是大軍其實有些言過其實,一、二、三、七四個營加起來也不過七千五百人馬而已,但鋪展開來,也是浩浩蕩蕩一幅恢弘巨畫。
這幅巨畫的最前端,高擎著數杆大旗,其中有三杆共在一軍之前。
“徵北將軍馬。”
“遼東太守馬。”
“虎豹飛騎馬。”
這一路人數最多,顯然是我的直屬一營。
左右分別是:
“虎豹飛騎二營高。”
“虎豹飛騎三營秦。”
“虎豹飛騎七營張。”
我縱身上馬,與拓拔野、公孫續帶著五千盔甲齊整的輕騎兵列陣以待——既然要彰顯鄭重,不如全軍共迎。
大軍漸行漸緩,高順、張遼、秦陣三位營級幹部與一營幾位旅級幹部當先出列,驅馬直到我的面前。
“幾位督軍而來,辛苦辛苦。”我在馬背上團團一揖。
“勞煩主公親迎,屬下惶恐。”高順急忙躬身回禮。
秦陣則笑道:“原本我與文遠計劃在邊境小打小鬧一場,不料卻接到主公飛馬傳信,這才耽誤了幾日。到底是主公,不動則已,一出手就要滅掉他高句麗一國哈!”
“秦營長休要嬉笑,”張遼肅然叱道,“就是因為你我二人,耽誤了主公出兵的戰機!”他當即翻身下馬,單膝而跪,“屬下無令出兵,甘受主公責罰!”
“這……”秦陣撓了撓臉頰,也搖頭下馬,照模樣跪於追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