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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壓低。
“呵,四境都有些不安穩啊。”我將破碗還給士兵,扭頭道,“對了,我許久不在洛陽,也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和他說了好幾句話,還蹭了一碗涼水,不理人家真是不夠意思。
對方還沒說話,大殿之內忽然安靜了下來。
“宣,趙國相馬超,入殿覲見!”
15人在屋簷下
我不自覺地學習之前的曹仁、許貢、杜襲和李嚴,低垂著腦袋緊夾雙腿快步走進了大殿。
周圍雖然安靜,但明顯聽得到粗重的喘息之聲。
停在大殿正中,我一展雙臂,左手覆右手,深深一揖,朗聲道:“臣,原趙國相馬超,拜見陛下!”我將腦袋深深地埋在雙臂之下,不敢隨便抬起。
“平身吧。”我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
“諾。”我應了一聲,從寬闊的袖子裡抬起頭來。
一年半不見,劉協的體格明顯有所增強,連聲音都變得奇怪:“自董卓亂政以來,遼東三郡便為公孫度趁亂所據,至今已三年有餘。公孫度不服漢室王化久矣,今特遣馬愛卿為朕收復遼東,不知愛卿意下如何?”
我狠狠將雙拳一抱:“公孫度盤踞海外,不臣之心昭然若揭,陛下儘管下令,微臣不才,願為陛下先鋒,願為大漢還復疆土!”
“好、好!”劉協連叫了兩聲,臉色似乎有些泛紅,“朕聽聞幽州刺史趙謙所言,公孫度盤踞遼東三年,兵馬眾多錢糧雄厚,愛卿所領虎豹騎雖是百戰精銳,但恐怕還有不足啊。”
扯淡!
我急忙解釋:“陛下忘記了,上月時,陛下已經下詔令臣解散虎豹騎……”
“哦……”他臉上的紅光迅速褪去,“這……實在是失策……盧尚書?”
盧植應聲出列:“臣在。”
“當日,是否曾對解散虎豹騎之事召開朝議?”小皇帝問道。
“是。”盧植只回答了一個字。
“當日……是誰提議解散的?”小皇帝目光炯炯地在堂下一掃。
盧植遲疑了片刻,垂袖道:“是……是司徒王公。”
“哦,是王公。”劉協似笑非笑的神情令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朕忘記了,當日為何王公非要解散了這隻精銳騎兵呢?”
“陛下,”王允從坐席上站起,拱手解釋道,“虎豹騎乃是初平二年時所設,其時黃巾殘孽未滅,又有董卓餘黨橫行青州,因而特設數千騎兵以供征伐,馬超當時以衛尉兼領,也不算有違例法。然則今日,馬超身為郡國兩千石,按律只可掌控郡兵,高祖開國四百年,未嘗聽聞有郡守換任時還能帶兵赴任的。啊,不,有一例,”他冷冷地說道,“當年董卓率親信三千自涼州入河東,這是唯一一例。”
我真想一口啃掉他的狗頭。
“王公此言差矣。”盧植替我開口,“董卓以精銳涼州兵內遷司隸,當然是狼子野心,而馬超以數千兵馬北上,本是為了掃平叛逆恢復漢土,豈可同日而語?”
“不錯,公孫度手握重兵,修養多年,我們不以精銳兵馬如何討伐得了?”楊彪也附和道,“難道,讓馬超一人獨騎去遼東赴任?王公果然好心思!”他竟然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態度來諷刺王允。
其實一人赴任並沒有什麼難度,我完全可以潛伏進入遼東,趁機把公孫度一家全部宰殺了而後取而代之……
王允還沒說話,就已經開始喘氣:“老夫只是遵從禮法維護大漢而已,這有什麼不妥?地方官吏不宜握有重兵,更不能任意隨之遷移,這難道有錯?!”
“若是太平時節,王公當然沒錯,”開口的是張溫,“今日朝臣們都看到了,天下還未能真正安定,四境不僅有亂民異族,更有一些胸懷不臣之心的地方官吏,他們坐擁州郡,手握錢糧賦稅兵馬勞役,妄圖窺測神器,此時更需要有大將領精銳之師為君王征伐不臣。試想,若非馬超領兵背上,朔方郡及數萬羌胡百姓豈會輕易劃歸我大漢之內?”
輕易?我想起和拓拔野那次莫名其妙的歃血為盟和肉搏……呃,確實挺輕易的。
王允豎起雙眉,惡狠狠地瞪著張溫:“是,確實有些官吏懷有不臣之心,但是你如何保證……讓這些大將便能忠心耿耿不重蹈覆轍?!”
這是一個極其敏銳的問題。而張溫之前所說的確實是一個充滿矛盾的命題。
想鎮壓不臣者,就必須有人手握重兵;但如何能讓手握重兵者不會成為第二個不臣者?這是歷代君王都在絞盡腦汁苦思冥想的重要課題。於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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