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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貢臉色有些羞慚,語焉不詳地回答:“這……下官也不知嚴白虎在揚州怎麼這般勢力……還有山越蠻夷趁亂而起,揚州南部也是一片慌亂……”
“這……還是糟糕。”我喃喃道。
“宣!”報幕人又走了出來,“揚州別駕從事許貢上殿覲見!”
許貢急忙朝我一拱手,也如曹仁一般低頭衝進了大殿。
“雖然說小步快跑是傳說中的禮節,但是也不必真的跑起來吧?”我抱著雙臂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大殿門口。
“也不怪他,換成任何人遇到此事,都會心急的啊。”背後忽然又有人出聲。
“呃……”這幫人就不能一起過來聊天麼?幹嘛一個一個輪番上陣?!“請問閣下是……”
“下官是益州蓋刺史所屬一功曹而已,”他微微一笑,“今歲又是多事之年,益州也……”
“益州也有大亂?”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早不亂晚不亂,你們都在這個時間來暴亂?
“大亂倒算不上,”他摟起鬍鬚,說道,“南中一群蠻子不服漢化,拒不納貢服役,蓋刺史已經發兵鎮壓他們去了,料想兩個月就能平定。下官來京,只是向朝廷通報一聲而已。”
“能平定就好……”我點點頭,雲貴川可是個可怕的地方,我的數千騎兵去了只會摔得缺胳膊斷腿,萬一朝廷哪位大佬靈光一閃決定派我去山地裡送死……
大柱之後的一名壯漢稍稍低聲道:“比起交趾,益州真是平安多啦。”
“交趾?”對於這個化外之州的大概情況,我還是心裡有數的,“交趾不是被士家人佔據了大半麼?還能有什麼其他糟糕狀況?”
“原來馬大人已經知道了?”壯漢微微有些訝然,“早在去年,士燮便驅逐了朱刺史,朱刺史單人逃出交趾,卻重傷不能遠行,直到近日才派人送信給我家劉州牧……”
“劉州牧?”我插話問道,“足下是荊州劉州牧所屬?”
“是。”他頷首道,“交趾距離我荊州最近,朱刺史重要未愈,益州山路險阻,揚州又不安寧,自然只能北上荊襄,劉州牧驗明真偽後即刻令下官快馬向洛陽奏明。”
我暗叫不妙,士燮盤踞交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朝廷當時派朱什麼去當刺史……隔了兩三年才傳來訊息,訊息之閉塞也算得上極致了。
“果然很糟糕啊。”益州那位官吏捋著短鬚,兩道濃眉微微蹙起,“如今都知道朝廷兵力不足,交趾又千里之遠,山水重重……這次恐怕……”他嘆氣道,“很難收拾了。”
兩廣和越南……越亂越好吧……
我只能在心裡暗暗祈禱:只要別扯上老子,你們就隨便蹦躂去吧。最好打光了朝廷所有的兵力,逼得劉協御駕親征,最好戰死沙場天下無主……
哎呀呀,我怎麼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宣!”門口又有聲音響起,“荊州牧屬下杜襲上殿覲見!”
“兩位,杜某先入殿去了。”荊州壯漢斂起袍擺,匆匆進殿。
“杜襲?那是……誰啊?”我喃喃自語道。似乎是個無名小卒,看來劉表也不算重視朱刺史的死活和交趾的歸屬,遇到這種事關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的難題也只是隨便抓了個小兵來洛陽送信而已。
“今年還真是亂啊……”益州的大漢也喃喃道。
我們倆靠著同一根大柱長吁短嘆,大殿之內也是亂哄哄一片,顯然接而來三的噩耗讓朝廷公卿們焦頭爛額,已經在莊嚴神聖的大朝會上爭辯起來了。
時間過得飛快,益州的大漢也被傳喚了進去:“宣,益州成都令李嚴上殿覲見!”
成都令李嚴?我吃了一驚。
這種跑腿的活為什麼讓益州最重要的一個縣令來做?蓋勳的用人標準實在奇怪啊……
“馬大人,要不要喝口水?”南宮衛士令湊上來問道。
“喝水?”我一怔,抬頭看了看太陽,天色未亮時我就從家中出來,不知不覺已經烈日當空了……我竟然乖乖巧巧地在這裡站了足足三個時辰!
我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多謝。”
他揚了揚手,衛士們從偏殿中端出一碗清水,恭恭敬敬地遞給了我。
“今天的朝會,還真是出乎意外的漫長啊……”衛士令輕輕笑了一聲,“馬大人也站累了吧?”
我搖頭不語,抬起脖子一飲而盡。
他瞄了一眼大殿:“朝會能吵成這樣,這兩年也實在難得一見……”由於大殿內喧譁聲音過高,他連嗓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