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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完就發現曾培在瞪自己。
“?”楊川鎖眉,“你瞪我幹嘛?”
曾培有苦說不出,咬著後槽牙低頭塞面:“沒瞪!”
楊川:“?”
翌日一早,奚越便差人去使節府邸,提出了搜查死者住處的要求。
這要求和驗屍一樣,都是辦案中無法避免的過程,謝宏文於是同樣沒有由頭攔著,便又叫柯敬領著他們去了,路上,奚越問了柯敬些賈愈一家的相關情況,柯敬答得很謹慎,奚越也察覺出他謹慎,但只做不知。
到了宅子前,她看了眼這顯然屬於富貴商賈的宅子,隨口笑問:“半年了,宅子一直這麼放著?官府沒給賣了?”
“大人,這畢竟是凶宅……不好賣。”柯敬陪著笑說。
奚越目光微凝:“是麼?我可聽說波斯人不太講究這些。而且撒馬兒罕一地的地價兒也不低,這麼好的地方,竟能就這麼荒著?”
“是,波斯人是不在意。”柯敬嘆了口氣,“但大人您進去瞧一眼就知道了。賣不出去,自有賣不出去的道理。”
奚越微一頷首,便領著手下一道進了大門。邁過門檻,寬敞的第一進院映入眼簾,四下裡看不出什麼特殊之處,只和平常閒置的院子一樣,有不少塵土和落葉。
張儀吩咐了幾人留在前院搜查,餘人隨著奚越一道往裡走,到了次進院中,眾人定睛的頃刻便都猛抽了口涼氣!
作者有話要說: 楊川知道奚越是姑娘,所以想照顧她,給她添了肉
他覺得在曾培眼裡奚越一定是男的
所以他不懂曾培為什麼瞪他,更不會認為曾培拿他當情敵
在曾培眼裡,奚越也確實是男的
可是,曾培瞪他,依舊是因為曾培拿他當情敵……
旁邊的奚越:這氣氛不大對勁……溜了溜了。
第11章 絲路命案(六)
撒馬兒罕城裡,為了往來經商方便而定居下來的大明商人不少。身處異地,難免思家心切。於是很多商人,尤其是像賈愈這樣有錢的富商,都會買一塊地,蓋家鄉風格的宅子,住在其中方能稍解相思之苦。
賈愈是北方人,修的這處宅院和北方許多宅子一樣,漆著紅牆紅柱。但饒是這樣,大片血跡依舊觸目驚心,在牆上、柱上濺得到處都是,雖然因為時間久遠而變成了色澤極深的暗紅,但依舊不難辨出就是血跡。
奚越低眼看去,眼前院中被塵土蓋滿的地上,同樣依稀可見一些暗紅的血色。它們滲在地面的白色石板中,又被灰黃的灰塵遮著,像是某種詭異的、獨特的印記,在訴說當日的慘劇。
楊川身為見慣了血色的江湖中人都難掩訝異:“這般屠殺……兇手很囂張啊。”
奚越面色凝重,沉吟了一會兒,說:“張儀。”
張儀抱拳道了聲“在”,那張戴著銀面具的臉轉向他:“那幾個頗會辨別兵器的副千戶、百戶現下在你手裡?叫他們去查吧。”
張儀一怔,邊是打量著他,邊遲疑應是。
楊川呼吸微屏,目光在她面上停了好幾息,上前半步道:“大人借一步說話。”
奚越清凌凌的目光乜過他俊朗剛毅的臉,銀面具下不覺一笑,無聲地提步走向院子的另一端。
其他錦衣衛自然識趣地止了步,楊川提步跟上去,待她在院角處的大樹下停了腳,他壓音道:“你果然是有意讓旁人認為你是奚風?”
奚越負著手、戴著面具,眼底也仍是那副冰冷的樣子,聲音倒轉了過來:“與你何干?”
“與我無關。”楊川平靜吁氣,“我只想告訴你,曾培對奚風死心塌地,張儀可沒有。他這個人,滿腦子想的都是一步步升官。如果把你捅出去可以在門達那兒讓他官升一級,他會的。”
“那師兄覺得,曾培認為我是奚風了,這件事還有多大可能能瞞過張儀呢?而且,我是想讓所有認識奚風的人都認為我是奚風,這點若做到了,又還有多大可能只瞞住張儀一個呢?”
奚越語速放緩,柔曼的聲音像是撒馬兒罕一地常見的輕質絲紗,在楊川心頭騷動而過,令他微微一怔。
她接著又說:“而且師兄擔心得也晚了些。我想經過把曾培扔進護城河那一事,門達應該已經認為我就是奚風了。”
楊川一愣,轉而鎖眉:“你為什麼……”
眼前被銀面具遮住面容的人歪頭認真地看看他,咯咯一笑,吐出地又還是那四個字:“與你何干?”
楊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