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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畢竟……”但沒說完,她已提步折回院子那端的大門處了。恰好有剛在屋中勘察完的副千戶走出來,見她經過便朝她抱拳:“大人。”
奚越停腳:“怎麼?”
“有眉目了。大多血跡都是揚灑而出,應是被較長的兵刃劈過造成。在房內木案上發現了兩處劈口,能看出兇器鋒利且很薄、切割力也強,劈砍的力度倒是一般。”
“哦。”奚越點頭,目光似是無意地飄到了柯敬等三人面上,又噙著笑悠悠追問正稟話的錦衣衛,“能判斷出兇器具體是什麼嗎?”
“符合這些特徵的兵器很多。”那錦衣衛拱手說著,一頓,又道,“但在撒馬兒罕一地常見的,就一樣,是波斯人愛用的一眾彎刀。”
奚越又哦了一聲,接著問:“是馬固腰上那種嗎?”
副千戶循著他的話定睛望去,很快便說:“是。”
這刀的長度……
一縷疑雲在奚越心底漫起,她靜了靜神,遂繼續踱向院門:“馬把總。”
“哎,大人。”馬固立刻作揖,奚越上前,帶著明顯的安撫意味拍他的肩頭:“我問你點事。”
馬固有點虛的慌:“大人您說……”
“我聽說,謝大人的弟弟在半年前恰好來過撒馬兒罕是嗎?差不多是事發前後走的?”
聽他這麼問,馬固沒敢說話,點頭承認:“是,年初來的,待了半年,六月份走的。”
“哦——”奚越拖長了音,忽而一轉,“那你帶我去他的宅子看看吧。”
“大人?!”馬固猛地懵住。
她提的太突然,而且並未問他謝宏武是否住在使節府邸,張口就是要去謝宏武自己的宅子,弄得馬固一點反應時間都沒有。待得他回過味兒,再推說謝宏武自己沒有宅子已顯得太假,只得瑟縮著點頭:“是……是。不過這位謝二爺府門的鑰匙,在我們謝大人那兒,我得回去取……”
想回去報信呀!
奚越心下發笑,面上倒是大大方方:“去吧。”
“是!”馬固轉臉就開了溜,柯敬和那善用飛鏢的孫成志都心裡毛的慌。過了兩刻工夫,馬固折了回來,讓奚越並不太意外的是,使節謝宏文一道來了。
“奚大人。”謝宏文堆著笑作揖,奚越頷了頷首:“送個鑰匙謝大人還親自走一趟?有勞了。”
謝宏文十分的客氣:“應該的應該的。家弟離開之後在下也沒收拾那邊,現在亂得很,各位大人別見怪。”
奚越一點頭,道:“好說。”謝宏文畢恭畢敬地伸手一引,請他們離開了賈府。
踏出府門,眾人各自上馬,浩浩蕩蕩地往謝宏武的府邸那邊去。
入得府中,一切看起來都與奚越夜探那晚無半分割槽別,待得幾人走進最內進的正屋,地面厚實的灰塵上混亂的腳印令楊川蹙起眉頭:“謝大人,這是不久前剛有人來過?”
其實是柯敬他們那晚與“女賊”過招時留下的痕跡。
謝宏文沒說假話但也沒說實話:“好些日子沒人來,許是進過賊吧。”奚越在面具之下暗笑不言。
張儀踱了幾步忽而一凜:“大人!”
奚越看過去,他正站在那塊離牆不遠的汙跡邊上,蹲身看了看,如奚越那晚一樣伸手一蹭,又細瞧了瞧:“大人,這像血跡!”
奚越挑眉,目光挪回來時,看到謝宏文的面色正發白,噙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緊張啊謝大人。我們錦衣衛在外頭的名聲是狠厲了些,但絕不會胡亂抓人。就一塊血跡,誰家都能有,不能因此懷疑大人的弟弟和賈愈的案子有關,是吧?”
末一句話簡直搶了謝宏文的白,謝宏文只能拱著手連連點頭:“是是是,大人您明鑑!”
奚越笑了聲,便踱過去也檢視血跡,看了幾眼,抬頭一看牆面,十分新奇般道:“哎張儀,你看牆上,是不是也有一塊?”
張儀連忙側頭,白牆上暗紅偏黑的印跡比地上沾滿灰塵的要明顯得多:“是。”
奚越的視線在兩塊痕跡間蕩了個來回,似乎忽而想起了什麼,驀地起身走向馬固。
馬固腰間仍還彆著那把波斯彎刀,不及回神已被她拔刀出鞘,刀身反出的寒光閃得周遭眾人一愣。再定睛,她已折回了牆邊,從容地將那把刀一立。
——只見那刀柄恰好抵住牆上的血跡,刀尖又正好觸及地上那一塊!
屋裡倏然寂靜,奚越輕笑著撣著手:“兇手砍完人拎著刀進來,把刀立在那兒。刀柄上的血蹭在牆壁上,刀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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