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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了半天才依稀看見鎮撫使大人出來。
逆賊的屍體呢?
一片混亂中,沒人看見。不過到了山下便見到了,一時也無人覺得不對。
一方大廳在打鬥之後變得一片狼藉,婚宴上沒喝完的好酒、沒吃完的肘子燒雞灑得到處都是。血跡自然也有,即便是做戲,也總不免有人要受傷的。
是以白知仁在看到奚月楊川全然無事時,突然覺得非常痛心疾首,心下數算著損失,面色極為難看地慶幸:“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
楊川窘迫地朝他拱手:“回頭我們賠。”
白知仁還不得不打腫臉充胖子說不用不用。
殷岐的神色也難免複雜,為楊川奚月鬆了口氣後,終於忍不住問奚言:“你到底怎麼覺出的不對?”
“呵。”奚言從牆邊歪斜的桌上摸了把瓜子,嗑著一個道,“孩子可得姓奚。”
殷岐一噎:“姓奚姓奚。你趕緊的,說個明白。”
第64章 被迫成婚(七)
奚言拈鬚一笑:“你說; 是他們兩個獨自來雁山派更顯眼,還是咱們近來給他們操辦婚禮更顯眼?”
殷岐理所當然道:“那自是操辦婚禮更顯眼啊。”
婚禮之前足足大半個月; 日日都有人下山去買這買那。不說別的; 魚肉酒菜要買吧?婚禮上都要貼的大紅喜字; 不能指望雁山派一群大男人給他們剪吧?再者; 蕭山派來參宴的弟子提前幾日到的雁山,一道上了山來。那可是幾百號人,陣仗大得很。
奚言輕哂:“那不就是了?錦衣衛直接尋來雁山; 顯然是早知他們在此。他們上山錦衣衛都知道了,近來這上上下下都忙著婚禮的事; 錦衣衛會不知道嗎?”
四周圍離得近的人都在若有所思地點頭; 可又誰都沒想明白——“這也不等於那位張大人會放他們走啊?”殷岐問出了眾人的疑問。
“哈哈哈哈。”奚言一陣朗笑,收住聲又說,“那師兄你覺得,錦衣衛傻麼?知道山上有上千號人在歡慶大婚,這個時辰決計不可能睡,還非得此時殺上來硬碰硬?他們再遲上一個時辰,等眾人都盡了興; 大醉之下回房便睡再殺進來; 不好麼?”
如果那樣; 就算之後仍會有人被驚醒,錦衣衛也可先收拾了大半人馬。人數上的懸殊一出來; 錦衣衛的勝算便可大許多; 想找奚月楊川自也會更容易。
殷岐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
奚言又笑笑; 繼而問奚月:“那位張大人,回京之後會不會被門達找麻煩?”
若會,他們可以將計就計,半道以為弟子報仇為名劫了張儀,從此留在江湖上便是。
不過奚月搖頭:“不會。我問了,他們事先找了兩具與我和師兄身量差不多的屍體,一會兒下去穿上婚服便是。這大熱的天,一路押回京城早該腐得看不出模樣了,門達要疑也沒的疑。”
殷岐緩然點頭:“那你們近來還是多加小心,少下山。不然萬一山下還有門達耳目,徒惹麻煩。”
“是。”奚月楊川一併應下,殷岐扭頭便招呼弟子們明日一早下山回蕭山派,這才像喜事變喪事的樣子。
眾人又忙碌了一番,一道當一片狼藉的正廳收拾出來,又為傷者治傷。忙完之後,奚月楊川雖仍返回了洞房,不過一時間誰都沒心情圓房雙修。
奚月歪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愣神,楊川坐在桌邊自斟自飲著笑:“我這回可是真恨上門達了,早晚親手要他的命。”
說完發覺奚月沒反應,他偏頭看了看,走到床邊,見她躺在外側的地方,便推了推她:“往裡點。”
奚月下意識地往裡一拱,楊川在她身邊坐下,又晃了晃手:“想什麼呢?”
奚月回神:“我在想張儀說的東廠四下蒐羅高手的事。”
楊川哦了一聲:“咱不是早就親眼見識過?”
“……不是。”奚月坐起來望著他,“我在想,東廠的這種作為如若被傳出去,必定滿江湖都會為之激憤吧?再者,若江湖朋友們知道東廠連這樣的事都做得出,我們說他們栽贓蕭山派,是不是多了幾分可信?”
楊川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有道理。”
他們此前只知道東廠有不少高手,還會江湖功夫,以為他們是請了江湖上的人去傳授武功。今日聽張儀說了,才知不是,不全是。
傳授武功的人是有的,東廠在這方面不吝錢財。像蕭山派這樣人數眾多的大門派,自難免有下了山獨自行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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