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4 頁)
可比之朝堂,還是乾淨得多。
在接觸到他們之前,他從不知人還真能為大義二字而活,他的日日費神鑽營謀求上位,好像突然變得十分卑鄙。
他們離開之後,他還是在日日費神鑽營謀求上位,他坐到了鎮撫使的位子上,可是,他並沒有從前官升一級時的那種痛快了。
他可能是瘋了,他忽地對錢和權都失去了興趣,京裡紙醉金迷的日子令他覺得興味索然。
甚至在牢裡的這些日子,他不斷回味的都是幫楊川遮掩夜探東廠、去雁山派做戲放他們離開。
做成那兩件事,真讓人暢快。
“門達不是個好人,他們江湖中人都忍不得,我也不想袖手旁觀。”張儀神色悠然,“你們不用管我。若真想幫忙,就讓薛飛來審我。”
“大人?!”二人猜到他想幹什麼,駭然大驚。
“我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麼不讓他們咬得更狠呢?”張儀眸光微凜,幾縷在暗做謀劃時才會顯露的精光一閃而逝,化作又一聲笑,“我也想拖個惡人給我陪葬,是誰都行。”
二人面面相覷,誰都想幫張儀圓個心願,卻又誰也不敢做主拿這個主意。
“嘖……別這麼磨嘰好嗎?”張儀疲乏地搖了搖頭,“若是奚大人,一定會贊同我這麼做。你們兩個大男人,還沒她一個姑娘家辦事幹脆?”
第68章 再入江湖(四)
奚月在回白鹿門的路上; 一直在思量沈不棲和琳琅的事。
怎麼問呢?沈不棲一個字都沒提過; 怎麼問都很尷尬。
不如就直接問吧。
於是在臨到溫州之前,她開了口:“哎,不棲。”
不棲正吃著個炊餅,聽音轉過身:“嗯?”
“我問你啊。”奚月頓了頓聲,“你是不是喜歡琳琅?”
“呃——”沈不棲一顫; 一口炊餅直接落進嗓中,他頓時猛咳起來。
他趔趄地扶住旁邊的一棵大樹,奚月趕忙給他拍背順氣兒。眼見他憋得面色通紅還是沒能把餅咳出來; 她手上運了兩分力啪地猛拍了一下,沈不棲終於一口咳了出來。
他深緩了一口氣; 苦著臉看她:“姐,別亂說啊……我怎麼敢肖想你的人!”
“說什麼呢?!”奚月抬腳踹他; “我都成婚了你沒瞧見啊!”
沈不棲抹了抹嘴:“那她也是你的人,你從撒馬兒罕帶回來的。我心裡有數; 我……”
奚月啐了一口:“呸; 別胡說!”然後一拽沈不棲的手腕,“說說,你是真喜歡她不是?”
“……”沈不棲悶著頭不吭聲,奚月手型一轉就成了千斤指。
沈不棲嚇壞了:“是是是是是是是!姐你放手……”
奚月心滿意足地放開了他:“那你好好搏她芳心啊; 我可幫不了你。”
沈不棲面紅耳赤,悶了半天; 才又說:“我跟她、我跟她不太說得上話。我不會波斯語; 她又只會那麼幾句漢語……”
他求助地看奚月; 明擺著有求助的意思,不過奚月沒接他這茬。
——她怎麼幫他?他倆風花雪月的時候她坐在旁邊當傳譯合適嗎?
二人一道又走了大半天,就到了曾培他們住的地方。奚月叫上三人一道去理罪證,整個過程死寂得跟沒有活人似的。
琳琅好歹還有沈不棲湊在身邊硬頂著語言不通的壓力獻殷勤,曾培和竹搖就一個勁兒地看奚月,看得奚月後脊樑一陣陣的發怵。
她終於不得不做出些反應:“二位,別看了……行不行?”
二人一併別開眼,靜默片刻,曾培說:“你和楊川……”
奚月低頭看腳尖。
“真、真成婚了?”
奚月目光划著地面不知該說什麼,曾培又支吾道:“沒、沒事,你說,我扛得住。”
奚月嘆息這嗯了一聲,空氣頓時凝滯。
過了好半晌,曾培才又提步繼續向前走去,自言自語地搖著頭:“罷了罷了,我知道的。你們……唉!”
他其實何嘗不知,自己比不過楊川。只是一直不服氣,一直不甘心,一直想聽奚月親口說而已。
竹搖也是面色如土,低著頭心不在焉地又走了幾步,提步追上曾培。
然後,奚月就從他們的背影看出,他們一道嘆了口氣,一副難兄難弟的樣子。
之後的若干天,便也都是這樣。她將罪證分置在父親的二十多處宅院裡,當下只能一處一處地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