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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在意的笑著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有緣一見自是最好,若無此緣,也是命中註定。”
:“女郎信命?”
:“信命,不認命。”
:“妙語!妙語!女郎便絲毫不可惜不能相見?”
楊毓歪歪頭,豪氣的牛飲了一口茶水:“所幸重活一世,得此疏淡之友,何必庸人自擾?”
:“大道廢,有仁義。”
刑司郎說,上古之時,庶民誠實,不識不知,沒有虛偽。比喻楊毓的通達真性情。
楊毓揚起清豔的笑容:“君子之傷,君子之守。”
她說,這是一個君子處在不利於自己的危難之時,應該保持其德行操守。
刑司郎看著楊毓,釋然而笑。
她的回答很狂妄,可這話自她口中說出來,就讓人無比信服。
:“女郎堪稱真君子。”刑司郎拱手而嘆。
時間過了三日,清早,桓七郎本想帶楊秀一人前去,未想到楊固塵夫婦竟也等在那裡。
楊固塵滿面通紅的看著桓七郎,他家的郎君,也不知是去了何處,就這麼帶著樊公,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金陵城,此刻的他,心中卻沒有一絲懷疑,他一定是有正事,才會離開,聖旨中那句“擇日處斬”就像近在咫尺的利刃,讓他覺得頸間冰涼,卻沒有半點辦法。
:“求桓君,帶我一同去見表妹。”
他微微彎著腰,拱著手,誠摯無比。
桓七郎不耐煩看他那副忍辱負重的樣子,轉眸看向楊秀問:“你當如何?”
楊秀看看楊固塵,目光又掃過靜墨滿目期盼的樣子,嘆口氣道:“一同去吧。”
也不知下次再見阿姐是何時,他該讓他們都見見。
:“那便走吧。”桓七郎眉間一挑,自撩了衣袍,上了車。(。)
☆、第二百三十七章 安排後事
用過濃稠的米粥,楊毓覺得腹間暖意漸起,這樣住在牢中,除卻不能時時見親近之人,與在家中並無不同,反倒因為時常一個人獨處,而更加肆意。
不遠處的鐵鏈響起,發出“喀嚓、喀嚓”清脆的聲響。
:“多謝刑司郎。”
楊毓驚喜的雙眸晶亮,唇間不禁揚起。
緊接著,急促的步子由遠至近來到她面前。
楊毓痴痴的看著楊秀,他才十一歲,卻生的快五尺高,劍眉星目,翹鼻溫唇,眉眼之間與楊毓神似,卻顯得更具男兒堅毅之色,他的腰背挺直,身姿挺拔,一雙寒星似的眸子,滿含著傷懷。
桓七郎知道那姐弟二人定有許多體己話要說,拉著楊固塵與靜墨站在不遠處迴避,那雙眸子卻充滿了擔憂,忍不住不時的看向楊毓。
:“阿姐!”
楊秀雙手抓著冰涼的鐵柵欄,眉心微微蹙起,胸口不住的起伏著。
楊毓看著他身後的幾人,一一頷首,而後,她笑著走近楊秀,伸出瑩白溫暖的小手,撫在他眉心之間。
這溫熱,溫柔,讓楊秀不自覺的,緊繃的眉心,就那麼放鬆了。
楊毓撫著楊秀的眉,他的目,他的鼻,他的唇,像是最後的告別。
久久,楊毓燦然一笑道:“似阿秀這般好兒郎,不到弱冠之年,定能冠蓋金陵。”她的聲音還是那麼清亮,似碎玉,似清泉,讓人心尖一顫。
楊秀剛才放鬆的眉心再一次蹙緊:“這等時候,阿姐還有心調笑!”
楊毓嘟起唇,表示自己的不悅,緩緩的,用極綿長的語調道:“阿姐不喜阿秀蹙眉。”
:“阿姐不喜,阿秀便不蹙眉。”說著,他揚唇笑了笑。
楊毓微微點點頭,坐在了地上,楊秀自然而然的也坐了下來。
:“阿秀,阿姐並非無可匹敵的,至少,是敵不過皇威的。”
楊毓始終帶著笑,緩緩的道。
:“世上的事,就是這麼荒誕可笑,昨日,你高貴,今日,你低微,本就是天理迴圈。這是阿姐自己的選擇,阿秀不要恨任何人。”
楊秀雙眸晶亮,就那麼看著楊毓,搖著頭道:“我不喜阿姐這樣說話,像是,像是。”他沒有往下說。
:“像是在交代後事?”楊毓的少女之音,總是那麼清亮,好聽,可她越是這麼毫不在意,就越讓人難過。
楊秀悶聲:“嗯。”
楊毓笑了笑,接著道:“今後,楊家就交給你了,阿秀,答應阿姐,待阿姐行刑後,離開金陵,去哪呢?”
她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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