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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絕真。朝翔彩雲,醉棲花叢。月波搖盪,與之沉浮。
眾人看著嵇夜灑下風流之語,紛紛笑著,再尋楊毓,卻不知何時,她已經悄然離去。
楊毓雙頰微微泛紅的進了裡屋,祺硯正候在那裡。
:“備湯,沐浴。”
祺硯看著楊毓羞紅的臉,正發怔之時,竟徹底呆住了:“你是何處來的仙姑,與我家女郎真像。”
楊毓抿抿唇,坐在軟榻上,笑著道:“祺硯,靜墨已經嫁了人,你是否也急了?若不,我快些為你尋個如意郎君,將你也嫁出去?”
:“女郎!”祺硯嬌嬌的喊了一聲,走到楊毓身邊,雙手拉住楊毓的衣角,可憐的道:“讓奴再看看,再看看,好記得女郎的美豔。”
她微微揚唇而笑,緩緩的道:“女兒家的美貌,向來都是雙刃劍。”
:“以女郎今時今日的地位名望,何須如此小心思量?”
楊毓笑著道:“或許吧。”
:“女郎,奴去為你準備熱湯。”
祺硯轉身出門,楊毓踏步來到梳妝檯前,緩緩的跪坐下來,露水打溼了蜀菊的花瓣,沾在她的額角,她輕抬素手,瑩白而略顯豐腴的小手捻指取下花瓣。
隔日,天色特沉。
天空憋悶著,黑雲壓簷,卻遲遲不肯痛快的將甘霖降落,遠處滾動的雷紋打破了竹林八人的出行,幾人索性直接駕車去了黃家酒廬。
一行人車馬行到窄巷中,美貌如花的老闆娘剛好來門口將晾曬的衣裳取回。
:“幾位來了,快家去。”
楊毓笑道:“老闆娘真是勤快,這種天氣還晾衣。”
老闆娘笑道:“小家小戶,這髒了的衣衫若不快些洗淨,便無所更換了。快別再門口站著,吹了濁風。”
劉倫早已進了門,站在門裡,大喇喇的撓撓胸口:“十一娘,快將酒端上來!”
老闆娘笑著將衣衫放在圍爐的一角,利落的到櫃檯後面,搬出兩壇米酒:“是是是,劉公莫急!”
酒一上案,劉倫也不管是否有下酒之餐,自去櫃檯邊取來酒碗:“黃老闆怎麼不在?”
老闆娘道:“月末出門要賬去了。”她抬眸看了外面愈發黯了的天色,有些擔憂:“該是會早回吧。”
阮容笑道:“十一娘坐下一塊飲吧。”
老闆娘笑了:“我只是一小婦人,可不是諸位這般的名士,郎主不在,不敢與客同飲。待郎主歸家,請郎主與諸位同飲也是一樣的。”
:“十一娘似乎神色不爽?”
老闆娘撫撫有些蒼白的臉,道:“許是染了風寒,有些不適。”
:“老闆娘去後院歇息吧,我們自會照看自己,也不需你這般陪著。”楊毓也有些擔憂的勸道。
對這幾人的人品,老闆娘是相信的,身體也實在是不舒服,微微點點頭道:“諸位自行方便,我先退到後院去了。”
說著,她躬身行了禮,將“不待客”的牌子掛出門外,又將酒廬的門掩上,便離開了。
八人圍坐榻幾,絮絮的談天說地,不亦樂乎,下晌,天邊滾過數道驚雷,閃電劃破長空,瞬間,入春以來第一場雨,終於下了起來。
這雨來的急,似乎要洗禮盡天邊所有的汙濁,就像瓢潑一般來勢洶洶。
:“善!”阮宗醉的越厲害,講談名理反而越起勁,他一撩衣角,一腳踏在榻几上,抬首昂胸,手指蒼穹道:“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
他說:上德的人,不自以為有德,所以才是有德。下德的人,有心施德,所以沒有德。
楊毓一揚眉,緩緩的站起身來,侃侃而談:“否。”
:“何以否之?”阮宗問道。
楊毓笑道:“阮兄,何為盛世天下?”
阮宗道:“大道有,大義存,至樸,為上。”
楊毓笑道:“如此,便不應在意是否下德上德,無論是否心存異想,施德便是大善,是否?”她微微仰起頭,張揚的笑道:“上德者高杆,心存浩然正氣,能解“道”,能實施“道”。中德者,心智有限,許會將信將疑。下德者於智未開,聞“道”,亦會置若罔聞。然,下德者尚有施德之心,便能跟隨上德者,是否?”
阮宗笑道:“大丈夫應守至樸之道,摒棄虛偽巧質,捨棄禮智浮華,道、德、仁、義、禮、智。能與民相輔相成。若有一日,真需禮智維繫,祚偽與浮華佔據人心,也就不堪設想了。”
楊毓微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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