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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軍心。”看著阿寶泛白的臉繼續道:“二便是將他送到京城,交給皇上,軟禁起來。”阿寶大驚,低呼道:“不可!”
盧縉看著她道:“所幸他選擇了離開。”阿寶稍稍放心,轉念一想,又道:“你……真會放他走?”盧縉點頭道:“真放!”見阿寶半信半疑地望著自己,一張俏臉在燭光的映襯下分外豔麗,忽覺這一刻如夢中一般,心中一動,慢慢靠了過去。阿寶見他越來越近,忙向後退去,撐著雙臂推開他,口中叫道:“你坐過去點!咱們好好說話!”
盧縉在她唇邊停住,笑了一聲,仍是輕輕吻了她一下,這才坐回去道:“你好奇我為何要放他走,是不是?”阿寶心如擂鼓,點點頭,盧縉道:“我要北狄再亂上三五年,讓我有時間將此間防務徹底整頓好。”阿寶震驚地看著他,剛剛平緩地心跳又劇烈了起來,盧縉道:“他父親的舊部尚存不少,有些雖歸附了賢王,卻非真心。我只要將他送回北狄,放出風聲,必定會有人前來擁戴,北狄自然要亂。而且將來無論哪一方勝出,勢必都會元氣大傷,沒有力量再南侵。”
阿寶道:“萬一他死了呢?”盧縉道:“那也是他的命。”阿寶已說不出話,只搖頭看著他,盧縉嘆息道:“你定會覺得我冷酷,可是阿寶,你想過沒有,一旦戰事起,有多少無辜百姓要遭難,又有多少像他一樣的少年枉死!你親歷過戰場,應該知道它的慘烈!”阿寶想起高陽守城時的情形,屍山血海,確實不忍回想。
阿寶低聲道:“他才只有十七歲,還是個孩子……昭哥臨走時讓我照顧他……”盧縉攬著她道:“十七歲已經能做很多事了。高祖皇帝十七歲治陽羨,二十歲提領江東,你十七歲時已與我共同守城。他是北狄的王子,這些年雖隱居在此,卻絕不是你心中的那個無為少年。”
他忍住了到嘴邊的話,只拍著阿寶輕哄,他不準備告訴阿寶,她心中還是孩子的二弟,其實是個手握數百死士,時刻尋找時機復仇的人。他想起下午的情景,他早已佈置妥當,與陳慶也商量好了五日後攻打烏影寨,刀劍無眼,阿寶自然要留下,他那時不在寨中,為了阿寶,必要將所有隱患全部排除。於是他便約了遲昱,當面揭穿了他的身份,他先是十分驚訝,隨後便與他打了起來,招招都是殺著。他將他制住,便開始問他去留的問題,他的回答讓他惱怒不已。
他不是阿寶,早就看出了遲昱的那點心思,但聽他親口說出時,仍覺怒火中燒,心中有一剎那起了殺意。他慶幸自己先發制人,遲昱果然打算趁他不在時帶走阿寶。他壓制住情緒,勸遲昱聽他安排,回北狄奪位,遲昱卻不答應,並道破他的意圖。
想到這,他低頭看了看懷中仍在傷感的阿寶,暗歎一聲,遲昱哪裡需要她來照顧!他記得遲昱瞪著他惡狠狠地說道:“你不過是怕我待在她身邊,說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沉聲道:“你就是留下來,在她心裡也只會是個弟弟。你若不走,我便將你對謝遼做的事告訴她,看看到時她可會原諒你!”
☆、六十五、平定匪患
遲昱的臉剎時白了,卻仍嘴硬道:“謝遼欺辱她,死有餘辜!”盧縉搖頭道:“謝遼怎會欺辱她!那些只是你們以訛傳訛,胡亂猜測。她心裡一直想要為謝遼報仇,若是知道你也參與了此事……”他沒有說再下去,只意味深長地看著遲昱。
北狄與烏影寨密謀除去謝遼之事,遲昱的人早已得知,他當時恨謝遼霸佔阿寶,又考慮到謝遼不除始終為北狄大患,並未將此事告訴阿寶,反而在聽說謝遼初六要上山時,命人故意將訊息散出去,讓烏影寨的人知曉。謝遼死後,他本以為阿寶會高興,誰知她卻悲痛不已,不僅親自下山奪回了他的遺體,還在寨中設了靈堂祭拜,他見狀便不敢告訴她實情。此事做的極為機密,盧縉卻能得知,怎不叫他心驚。
盧縉也在感嘆,小小年紀的少年,竟然已會借刀殺人,而在眾人面前,卻仍是一付莽撞輕率的樣子,心機如此深沉,假以時日,必成大患。他有一瞬猶豫,或者就趁此時將他除去,瑞兒卻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抱住他的腿要跟他學“打架”。他哭笑不得地將他抱起,對仍躺在地上的遲昱道:“去或留,你自行決斷。盧某雖不才,言出必行還是做得到的!”說罷便帶著瑞兒離開了。
阿寶此時已難過得哭了一會兒,擦乾眼淚,抬起頭道:“他說何時走?”盧縉回過神,腦中閃過遲昱怨毒的眼神,搖頭道:“不知道,應該就是這幾日。”阿寶推開他道:“我回去幫他再準備些衣物。”盧縉嘆道:“他是北狄王子,雖說如今落了難,這些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