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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動靜。你可還記得當日率兵攻打高陽的那個賢王?”阿寶點點頭,盧縉道:“他自高陽退兵後,回到他們王庭便帶兵逼宮,將他叔父殺了,自己做了王。”阿寶道:“他豈不是篡位?”盧縉道:“北狄王權更迭不似我朝,歷來都是血雨腥風,他叔父的王位也是趁他父親死時他尚年幼而得的。”阿寶突然想到當日躲在父親囚室床下偷聽的話,蘇煦似乎也是殺了兄長得的皇位。
盧縉道:“他雖然當了王,但他叔父的人馬勢力都在,他一時難以收服。而且他為了防止叔父的後人將來再來篡他的位,便將他叔父的兒子全殺了。這樣一來,反而失了人心,他叔父的舊部便反叛了,北狄內亂,他平叛都來不及,哪裡還有力量佔據柯蘭山。”
作者有話要說: 小盧帥不帥?
☆、六十三、不是君子
阿寶道:“原來這些年北狄內訌了。”盧縉道:“謝二哥應該是想趁此機會,將柯蘭山佔據,令大越防線北移。一旦那賢王平定了內亂,定會南侵。”阿寶道:“二哥想的竟這樣遠!”盧縉點頭道:“謝二哥確實是少有的帥才!難怪北狄處心積慮地要除掉他。”見阿寶垂下了頭,心知她又在自責,走過去拍拍她的肩道:“所以我說對於謝二哥的死,你不必太過自責。便是沒有你,他也會常常上山,也會去剿匪平患。遇見你,雖出乎他的意料,卻不會打亂他的步伐,而且以流雲寨的名義,反而不易引起北狄王庭的注意。相信你與他之間的傳言,他應該是知道的,亦或者就是他自己令人放出去的,以造成他被你迷住而出手相助的假像。”
阿寶聽得呆住,盧縉又道:“我想,也許謝二哥滅了烏影寨,將你送走後,便要開始著手清理流雲寨。”阿寶忙問道:“如何清理?”盧縉看著她道:“無非兩條,或撫或剿!流雲寨若願歸降,便招撫,若不願,便剿滅。”
阿寶久久不能平靜,謝遼看似單純的舉動,背後竟然有這般深意,她不由看向盧縉道:“你留在流雲寨也是這麼打算的?”盧縉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告訴你後,你要這樣疑心。”將阿寶攬在胸前道:“我起先不知道你是寨主,卻也知謝二哥絕非好色之徒,便在想他做這些到底為了什麼。後來幾次上山,見識了山中地形,到了這裡,發覺此處是個屯兵之所,進而才想通。”他抬起阿寶的臉,直視著她的眼睛道:“原先我留在寨中,只是一個目的,那就是你!但現在變了,我不想騙你,除了你之外,我還想將謝二哥沒有完成的事做完!”
阿寶愣愣地看著他,半晌後問道:“你準備怎麼處置流雲寨?”盧縉道:“除了招或剿,我現在還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阿寶道:“你今日跟陳大哥說的就是這些?”盧縉搖頭道:“不是!我只問他我可以幫遲昭報仇,剷除烏影寨,他可願與我合作。”阿寶皺眉道:“他同意了?”盧縉笑道:“他說要考慮考慮。我估計他定會同意,除非他不想為遲昭報仇。”阿寶看著他道:“你……你是想利用他與昭哥的兄弟之情!”
盧縉仔細看了看她,皺眉道:“阿寶,你在怕我?”阿寶忙垂下眼不再看他,盧縉忽然將她抱緊道:“阿寶,我說過不想騙你,所以才據實以告。我……你不要怕我!”阿寶沉默許久才道:“我只是覺得……你與我記憶中的那個盧大哥不太一樣了。那個盧大哥即使能想到,怕是也不會做,因為那不是君子所為。”
盧縉聞言苦笑道:“君子……我便是太君子了,才會讓你受那麼多苦!當年若不是我拘於什麼門第、禮法、孝道,你我在高陽便已成親,哪裡會有後來這些事!咱們不會分離五年,你也不會流落異鄉,險些喪命,如今至少也是兒女成群了。”
阿寶吃驚地望著他,盧縉道:“我這些年也想通了,原先是我太過迂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又如何!只要心中存有大道,便問心無愧!”阿寶正要問他的大道是什麼,他已放緩語氣,撫著她的臉道:“而我心中的大道,非名非利,一為國,二為民,三……為你!”
阿寶定定地看著他,心中明白此次重逢,他給自己的陌生感從何而來了。從他抓胡大夫誘四兒上山,到用武力強行留在流雲寨,再到利用陳慶的兄弟之情遊說他合作,均與他以往作風不符,而他內心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她突然心頭一痛,眼淚便流了下來,她的事到底令他受了多大的刺激,才會讓他將二十餘年的教養全部摒棄,一夕之間性情大變。至此她才明白,應生說的那句在他心中什麼都及不上自己的含義。
盧縉見她哭了,一時有些怔忡,半晌道:“你……還在怪我?”阿寶搖搖頭,盧縉擦著她的淚道:“那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