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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誰知你外婆一拖再拖,我幾次去接你她都不放人,到後來竟然不讓我再見你。每每我要發作,她便哀哭,一會兒哭你母親,一會兒又哭你外祖,唉……便是看在你孃的份上,我也不能將她怎樣,只得被她一年一年地拖到了現在。”
阿寶釋然道:“原來不是爹爹不要我了。”袁繼宗板著臉道:“你是爹爹的寶貝,爹爹怎會不要你!”其實他當日送走阿寶另有一個原因,卻不想讓她知道。
阿寶又道:“那季家的婚事又是怎麼回事?”袁繼宗道:“如今的定邊侯季瀚曾與你娘有過婚約,對你娘也是……也是有些感情。你娘悔婚之後,他想等你娘回心轉意,遲遲沒有娶妻,一直到你娘死後才成了親。因此你外婆覺得對不起他,正巧他有個弟弟,至今還未成家,聽聞你一直養在謝家,便派人來求娶,你外婆本就有愧,已是準備答應了。”
阿寶忙道:“我不嫁!我從來沒見過那人,怎能嫁給他!”袁繼宗道:“我接到暗報,立刻趕至謝家,已向她表明了態度。你是我的女兒,你的婚事須由我來定。她若覺對季氏有愧,可選謝氏族中之女嫁過去,休要打你的主意。”看著阿寶道:“你若不願,誰也不能安排你的婚事。”
阿寶這才徹底放下心來,笑著挽著父親的手臂道:“爹爹最疼阿寶了!”袁繼宗亦笑著攬住她,暗道:“寶兒的親事宜早定,否則謝家不會死心。”轉頭看看窗外道:“不早了,爹爹明日還要去主持會試,去歇著吧。”阿寶聽到會試二字,立刻想到盧縉,只覺心中有種不可名狀的難過,斂了笑與父親道過別,無精打采地回到房中。
許是白日睡多了,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不能寐,一時想到父母的往事,一時又想起盧縉,直到黎明時分才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時已近晌午,袁繼宗早已不在府中,她用過午飯後便坐在廊下發呆。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人自身後拍了她一下,笑道:“小阿寶,可是想我了?”
阿寶回過神,頭也不回地道:“做夢!”那人轉到她身前,彎下腰看著她道:“面色蒼白,神思恍惚,你昨晚做賊去了?”正是謝遙。阿寶白了他一眼道:“你今日有空兒?”謝遙直起身笑道:“許老四考試去了,我一人逛著無趣。走,三哥帶你出去玩玩兒!”
阿寶想了想,點頭應了,回房換了衣服,隨謝遙出了府。遠遠便見到她的“小紅”拴在府門口,歡呼一聲衝過去抱住馬頭,馬兒看到主人,嘶鳴一聲,親暱地蹭蹭她。謝遙抱胸看著,笑道:“它見到了你,再也不會讓我騎了。”阿寶得意地睨了他一眼,翻身上馬,雙腳微蹬,紅馬如離弦之箭般奔了起來。謝遙搖頭笑笑,騎上旁邊一匹黑馬,追了過去。
二人策馬出了城,在郊外奔了一陣,便又調轉馬頭緩緩往回走去。阿寶出了一身汗,胸中暢快,側頭看看謝遙道:“三哥你為何不去考試?”謝遙一愣,挑眉道:“為何要去?”阿寶與他相處多年,知他看似輕佻,若論才能應不在許崴之下,見他如此反問,忽然想起盧縉,脫口說道:“也是,你若想做官,只需舅舅一句話便可,何必與寒門子弟一般辛苦。”
謝遙瞟了她一眼道:“跟誰學的這般陰陽怪氣。”阿寶哼了一聲,扭過頭去,謝遙輕笑了一聲道:“我不耐煩官場上的那套,反正現在父親也未曾逼我,若他真要讓我入仕,我便學二哥那般從軍,遠遠地去塞外守邊。”阿寶道:“二表哥在塞外?他不是在江陵訓練水軍嗎?”
謝遙道:“越發笨了!我是說學他從軍,又沒說他在塞外。”心道:“待你嫁了人,我也不用再護著你了,天南海北,四處皆可去了。”阿寶氣道:“明明是你說的不清楚,倒說我笨!”謝遙見她氣呼呼的嘟著嘴,一掃先前的萎頓,放下心來,哈哈大笑著縱馬向前跑去,阿寶忙跟上。
二人來到城中,阿寶料想父親尚未回來,便央謝遙帶她四處逛逛,謝遙本就是哄她開心的,自然滿口答應,令侍從將馬先行送回府,帶著阿寶來到御街。
阿寶站在街上,抬頭看去,遙遙望不見頭,問道:“這路的盡頭是哪裡?”謝遙道:“是皇宮啊!你忘了嗎?你小時候常去。”阿寶搖頭道:“記不清了。”謝遙笑道:“你初來咱們家時,跟我吵架,時常會說‘我叫熹哥哥打你!’我起先不知是誰,後來才知道這‘熹哥哥’是那位!”他手朝上對空中虛指一下,阿寶明白他說的乃是當今皇帝,說道:“從前爹爹上朝總帶著我,讓我與他們一處玩耍。”謝遙道:“我知道,我爹有次在宮中見到你,覺得你與姑姑小時長得一樣,便將你畫了下來給你外婆看,她歡喜不已,這才把你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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