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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聽父親說起此事時,心中是有些怪外婆阻擋父女相見,此刻想到從小她對自己的疼愛與照顧,這麼做無非是捨不得自己,對她的不滿便傾刻消散了。
二人漫無目的地在城中閒逛,不知不覺來到了皇城邊,阿寶仰頭望著宮牆,暗道:“不知熹哥哥如今怎麼樣了?”忽見左側一處官衙門口站了許多禁軍,忙拉住謝遙問道:“這是哪裡?這麼多官兵把守。”謝遙順勢望去,笑道:“這是貢院,天下的舉子正在裡面會試呢。”
阿寶一振,上前幾步,向內張望了起來。門外禁軍見她靠近,忽然舉刀攔住了她,阿寶唬了一跳,連忙退後。謝遙在她耳邊輕笑道:“你想進去?”阿寶點點頭,謝遙道:“三天後考完我帶你去,現在不行。”阿寶聞言又搖了搖頭,謝遙奇道:“怎麼?”阿寶道:“考完沒有人了,何必再進去。”謝遙眯著眼打量了她片刻道:“莫非你要進去找什麼人?”
阿寶臉騰得紅了起來,低下頭道:“我有何人可找!”轉身離開。謝遙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又回頭望了望貢院,微皺眉頭,舉步跟上。
阿寶已失了興致,意興闌珊地往回走,謝遙快步追上她,皺眉問道:“那個與你同行的舉子叫什麼?”阿寶一驚,抬頭看著他道:“問他做什麼?”謝遙正色道:“阿寶,你馬上就要及笄了,議親是遲早的事兒。三哥上次雖然是逗你玩,卻也不是空穴來風。”
阿寶亦蹙眉道:“說這個做什麼?爹爹說了,不會把我定給季家。”謝遙道:“不論是不是季家,都不可能是那小子!”阿寶大窘,跺腳嗔怒道:“你胡說什麼!我……我……”一時不知說什麼,轉身跑了。
直到回到丞相府,兄妹二人都未再說話,阿寶直接回了房,謝遙獨坐在廳中,心中想道:“阿寶尚小,怕是還不明白這些,許是我多慮了。”見天色不早,估計袁繼宗快回來了,起身離開。
袁繼宗直到戌時才回到府中,管事上前將今日之事稟報,他聽罷皺眉道:“寶兒還未吃飯?”管事道:“姑娘回來後就關在房中,三公子走了也沒出來送。”袁繼宗暗道莫非又與謝三吵架了,朝服也不及換,便向後院走去。
阿寶在床上假寐,心如亂麻。豆蔻年華的少女,對男女之情似懂非懂,心中不是沒有憧憬,此刻被謝遙提醒,也在自問對盧縉倒底是何態度,是感激他危難中的仗義相助,還是已對他暗生情愫?
袁繼宗進來時,見女兒閉目躺著,面色緋紅。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輕聲道:“寶兒怎麼了?”阿寶睜開眼,有氣無力地道:“爹爹回來了。”袁繼宗見她這付模樣,心中一慌,抬手撫上她的額頭道:“可是病了?”阿寶搖搖頭,袁繼宗又問:“為何不吃飯?與三郎吵架了?”阿寶又搖頭,袁繼宗柔聲道:“可是有心事?”
阿寶苦著臉,極想問問父親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嚅囁道:“我……我想孃親……”說著“哇”地哭了起來,心中想道:“若是孃親在,定可以問問她!”
袁繼宗一怔,心頭痠痛,將她摟在懷中哄道:“莫哭!莫哭!爹爹在!”想到女兒從未見到母親,確實十分可憐,更覺難過,見她哭得已有些哽住,心中不忍,暗暗嘆道:“阿謹說的沒錯,爹爹做得再好,也取代不了娘。若阿謹仍在,定能知道她為何傷心。”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想不想要個謝三這樣的哥哥?
☆、十六、又是故人
阿寶哭了半晌,方覺舒服了些,慢慢收了淚,靠在父親懷中抽泣。袁繼宗攬著她,想了想道:“我今日見到那個盧姓舉子了。”話落便覺阿寶僵了一下,不由低眉看了她一眼,她卻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袁繼宗心有所悟,又道:“此子確實不錯,才思敏捷,見解獨到,是個人才!”阿寶道:“爹爹看著他答題的?”袁繼宗笑道:“我巡視考場,正好見到他的名牌,便多看了兩眼。”阿寶低著頭不說話,心道:“爹爹是主考官,他都這樣說了,盧大哥此次定能考好。”
袁繼宗又哄她起來吃了飯,陪著她說了會兒話,才離開回到書房,傳來守護在阿寶身邊的侍衛,詳詢今日之事。那侍衛道:“姑娘與謝三公子騎了會兒馬,便回到城中閒逛,後來去了貢院,不知三公子說了什麼,姑娘當街便惱了,再未同三公子說話。”
袁繼宗知他二人吵吵鬧鬧是常事,卻不知謝遙在貢院外說了什麼,會否與盧縉有關。自從聽阿寶說起盧縉,他便上了心。女孩兒到了這個年齡,情竇初開,阿寶沒有母親,又與他分別多年,即使父女至親,心事恐怕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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