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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煒一愣,驚怒不解的望向張居正。
陳燁嘴角綻起了淡淡的笑意,張居正果然名不虛傳聞絃歌知雅意,我話裡的弦外之音他聽懂了。
“張大人,你這話何意?殿下剛才明明,”
張居正躬身施禮道:“袁閣老,殿下剛才話裡的意思你當真沒聽出來嗎?”袁煒又是一愣,眼中的驚怒漸漸被茫然沉思之色取代了。
張居正望向陳燁,目光隱隱閃動讚賞激動以及一抹複雜猶豫之色,陳燁笑了:“張大人,本王有預感,本王會很快尊稱一聲師傅的。”張居正臉色微變,微微垂首,深邃的目光越發顯得幽深不可測了。
“咳咳咳,”袁煒掏出袖內的絲巾捂住嘴,咳嗽了幾聲,深吸了一口氣,臉色灰青的望向張居正,露出苦笑:“張太嶽果然是一代俊彥,老夫苦思半天,才算明白殿下話裡的意思,慚愧,慚愧。”
陳燁站起身,施禮笑道:“也是本王剛才言辭有些過於激烈,才讓袁閣老誤會本王離經叛道,有汙衊儒學的意圖。袁閣老這是對本王愛之深,責之切,因此才有些當局者迷。讓袁閣老對小王如此憂急,小王向閣老賠罪了。”
袁煒忙翻身跪倒,輕咳了幾聲,苦笑道:“是臣愚鈍糊塗,聖人之道,是用來教化百姓的,對殿下來說,張太嶽拿來的那些科舉敲門磚對殿下而言確實是無用之物。殿下您要的是真正能指點江山的大學問。”
“袁閣老,快快請起。”陳燁邁步過去,攙扶起袁煒,微笑道:“還有一點,本王應該讓閣老知道,今兒本王之所以當著閣老的面,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就是因為心裡沒有將閣老當外人。”
袁煒身子一震,激動不已的看著陳燁:“殿下,臣、臣,”
陳燁笑著擺了下手:“本王的心思沒瞞過閣老,可閣老似乎與本王隔著一層,閣老的心裡,還是信不過本王啊。”
“臣絕無此心”袁煒驚得又要跪倒,陳燁急忙一把攔住:“袁閣老您這是做什麼。”
“臣、臣今日其實,”袁煒有些尷尬疑慮的瞧了一眼張居正,突然垂腰劇烈的咳嗽起來,陳燁忙用手輕撫著袁煒的後背,眼神淡淡的瞧了一眼神情同樣有些尷尬的張居正。
好半天,袁煒才止住咳嗽,用絲巾擦了擦嘴,低沉無力的說道:“謝王爺,臣、臣無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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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交易
第四百二十四章交易
陳燁瞧著袁煒手裡緊緊攥著並沒塞回官袖內的絲巾,無聲的嘆了口氣,沉聲道:“看來袁閣老是真有重要的事要對本王說。”
“王爺,臣請回避。”張居正急忙躬身道。
“不必了。”袁煒和張居正都是一愣,驚疑不解的看著陳燁。
“袁閣老,內閣閣臣們對朝局以及對本王兄弟們的不同心思,本王有所瞭解。”陳燁淡淡道,瞧著袁煒:“但你袁閣老一直是潔身自好,洞若觀火,置身局外。今日突然不請自到,本王驚、喜皆而有之。從你欲言又止的神情,本王對你的來意和心思,也有所揣測。本王明白,你是擔心你心中未吐之言,若是一點說出,恐怕會洩露出去。”袁煒和張居正的臉色同時微變,神情都有些尷尬不自然。
陳燁淡淡笑道:“你是怕張居正聽聞了你心中之言,會洩露出去,本王說的對吧?”
“王爺”
陳燁擺了一下手,阻止臉色陰沉露出怒意的張居正說下去,轉而看著張居正,片刻,微笑道:“若是張叔大不是本王的侍講師傅,你若說出心中之言,難保他不會告訴私交深厚又是昔日老上司如今的戶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內閣閣臣高拱。但他張叔大偏偏就做了本王的侍講師傅,雖然他現在的心思還有些其他想頭,但他張叔大卻絕然做不出首鼠兩端的下作勾當。不然他就不是張居正了”
張居正的身子微微一震,雙眸閃過複雜之色瞧了一眼陳燁,微微垂首,臉上的怒意被猶豫難決之色漸漸取代了。
袁煒愣了片刻,瞧著陳燁臉上玩味的笑意,漸漸的憂慮驚疑被恍然取代,眉目間露出驚喜,瞧了一眼垂首不語的張居正,突然翻身跪倒,大聲道:“殿下,臣有肺腑之言,伏乞殿下垂聽。”張居正聞言身子又是微顫,嘴角輕微抽搐,閃過痛苦之色。
陳燁開心的笑了:“袁閣老,快快請起,有什麼話,本王洗耳恭聽。”
“殿下,臣今日過府拜見,是是想以臣這老病不久於人世之身,與殿下做筆交易。”袁煒伏地,顫抖著說道。
張居正震驚的望向袁煒,雙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