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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燁笑了一下,問道:“袁閣老信不過本王?”
袁煒驚得抬起頭,急忙道:“殿下何出此言?臣萬萬不敢有此心思,實在是殿下有事,臣、臣等殿下閒暇時,再來求見。”
陳燁眉梢微抬,微睨向殿門,聽事引著頭戴嵌玉烏紗,身穿小雜花緋服,胸前雲雁補子,腰束素金帶子的張居正已站在了殿門前。
陳燁瞧著張居正如錦緞一般濃黑過腹的長鬚,嘴角微微綻起玩味的笑意,要是有大鬍子比賽,張居正一定會拿冠軍的。
張居正眼眸轉動,兩道深邃亮的驚人的目光柔含著憤怒望向陳燁。
陳燁飛快的收回目光,微笑道:“袁閣老行色匆匆,難道就不想問問本王剛才的脈診的如何?”
碩身長立,面帶怒色的張居正聞言微微一愣,愕然的瞧向袁煒。
袁煒微露苦笑,躬身道:“殿下勿怪,臣既已知病症,問與不問又有何分別,問了,不過徒增煩惱而已。臣告退。”
袁煒轉身,瞧向站在殿外的張居正,眼神閃爍了一下,勉強拱手笑了笑。張居正急忙正容躬身還禮。
陳燁瞧著已走到殿門的袁煒,沉聲道:“袁閣老,你欲言又止,行色匆匆,可是因為張師傅的到來?”
袁煒的身子一顫,臉露難看尷尬之色,飛快的瞧了一眼張居正,張居正白淨的臉上也露出一抹不自然。袁煒急忙轉身,躬身施禮道:“殿下,您,臣絕、絕不是,您誤會了,臣是因為不敢耽誤張師父授業,因此才、才,”
陳燁邁步走了過來,揹負著手,瞧著身材碩長,彷彿比自己還要高出一些,白淨的臉上隱隱露出沉靜不怒自威之色的張居正,眼中閃過讚賞之色。名垂史冊,堪與商鞅、武侯相媲美的一代權相果然好賣相
張居正同樣望著陳燁,因陳燁剛才之話又升起怒意的雙目又是微微一愣,敏銳的察覺到了陳燁眼中閃過的欣賞。
張居正那顆自詡泰山崩於前都不會有絲毫顫抖的心輕輕顫動了一下,清晰地感覺到了陳燁眼中的欣賞從肺腑而生。這、這就是那個暴戾好色貪財的景王?
陳燁瞧著神情有些微恍惚的張居正,心裡得意的一笑,故弄玄虛,竟然弄暈了中國歷史上最傑出的政治家、改革家、一代權相,實在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嘿嘿嘿。
陳燁的嘴角又慢慢綻起那抹玩味的笑意。張居正的雙眸瞬間一清,那兩道深邃亮的驚人的目光迸射而出,緊緊盯著陳燁嘴角綻起的玩味笑意,眼中露出警惕之色。
陳燁微微一笑,目光瞧向袁煒,微微道:“袁閣老,不必如此,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本王用性命擔保,張叔大絕不是通風報信首鼠兩端的卑鄙小人。”
張居正和袁煒同時愣住了,袁煒驚疑不解甚至有些慌亂的瞧著陳燁。而張居正心裡則有一種怒也不是不怒更不是的啼笑皆非的感覺。
陳燁這話連誇帶罵夾槍帶棒,兩人都想不到也猜不透陳燁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陳燁又瞧向張居正,微笑道:“以前的事本王想不起來了,在本王記憶中,咱們這是第二次見面,第一次嘛,嘿嘿,好像有些不太愉快。這一次嘛,強多了。”
張居正微微輕吁了一口胸腔內有些壓抑的濁氣,心裡暗道,在張某看來,這一次還不如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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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過招
第四百二十三章過招
陳燁臉上的笑容,突然一收,一本正經的先正正頭上的親王金冠,然後又慢條斯理的拂袖,但卻一絲不苟的認真整理著身上紫紅流雲紋御貢錦絲長袍。
袁煒和張居正又一次愣住了,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瞧著舉止突然變得有些怪異的陳燁。
“學生朱載圳見過張師傅。”陳燁抱拳長揖了一躬。
張居正愣了一下,急忙翻身跪倒:“臣張居正見過景王殿下。”
陳燁微抬眉梢,瞧著夾著花布包裹,看樣子裡面包的必是四書五經書籍,跪倒在地的張居正,微微一笑,直起身子,上前攙扶起張居正,笑道:“張師傅快快請起。”
張居正啼笑皆非又有些無奈的看著陳燁,低沉道:“臣多謝王爺。”
陳燁深深地瞧了一眼張居正,笑道:“張大人,袁閣老,請”話音剛落,陳燁已轉身走向殿內正座。
張居正又是一愣,愕然驚疑的看著陳燁背影,景王殿下腦子當真出了毛病,怎麼對我的稱呼變來變去?眼神餘光瞟到袁煒投送過來尷尬不自然的目光。慢慢扭頭看向袁煒,抱拳拱手:“袁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