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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的柴家軍見嶽蘅和雲修策馬而至,歡喜的高喊了出來。街邊的祠廟裡,正審視著無霜屍身的殷崇旭聞聲疾步走上街頭,只見嶽蘅揮著馬鞭,白龍載著自己的主人從殷崇旭眼前奔騰而過,馬背上英姿颯爽的黃衫身影,直往宮門而去,像是沒有看見他。
——“大少爺…”隨從見殷崇旭目光緊緊追隨著已經馳騁出老遠的嶽蘅,咳了聲道,“裡頭那人的屍身,是不是運到宮裡讓祁王殿下認一眼?”
“額…”殷崇旭不捨的收回眼神敷衍的應道,“拾掇些再帶進宮去,別髒了殿下的眼睛。”
皇宮
“籲…”嶽蘅勒緊白龍的馬韁止住疾馳的腳步,正要舒出一口氣,抬頭看皇宮內外滿是素色的白花黑帶,心裡一緊暗叫不好。
“難道是…”雲修話到嘴邊不敢輸出口,驚慌的看向嶽蘅道,“難道是皇上…”
一隊金甲護衛見是嶽蘅和雲修,齊齊跪在二人身前,恭敬道:“屬下恭迎王妃,雲將軍回朝!”
“這些素物…可是…可是…”嶽蘅指著不遠處澤天大殿匾額上的黑帶憂聲道,“是…”
為首的護衛垂頭哀聲道:“回稟王妃,皇上…駕崩了…”
雲修怔怔愣住,重跪在了皚皚的雪地裡,朝著澤天大殿埋下頭顱,“皇上…雲修來遲一步,不能送您最後一程…”
“馬背上的女人…”護衛指著昏厥的沈泣月道,“是她…驛館不見的沈泣月!?”
嶽蘅閤眼道:“她腹中的孩子怕是不保,帶去太醫院瞧瞧,切勿讓她就這麼死了,我和祁王要留著她,細細審問!”
——“屬下遵命。”
嶽蘅上前按住雲修顫動的肩膀,低聲勸道:“皇上知道你一片忠心,定是會諒解你的,起來,去見柴昭。”
——“阿蘅!”
嶽蘅話語才落,澤天大殿裡走出熟悉的身影,挺拔的身姿迎風傲立,可眉眼的情深已經滿溢而出,遠望著雪中嶽蘅黃衫飄飄的曼妙,朝她伸出手沙聲道:“阿蘅,到我身邊來。”
雖然二人才分別兩日,但這一別,卻遠遠勝過兩載的翻天覆地,澤天大殿裡那個人,已經坐擁大半壁天下,金紋龍椅也已是囊中之物,手握大周皇權,登基在即。
柴昭見嶽蘅怔著邁不開步子,垂眉搖了搖頭,走出步子道:“阿蘅是又犯傻氣了麼?還是澤天大殿的金光晃花了你的眼睛,連自己夫君都不認得了?”
午時刺目的太陽隱近厚厚的雲層裡,飛揚的琉璃瓦片收起五彩斑斕的光色,身前丈夫的面龐愈發清晰,嶽蘅凝視著那雙灰色的眼睛,瞳孔裡的自己,手執金鎏弓,一箭射向簷角高懸的琉璃鈴鐺,沉著的挽弓背過身去…
柴昭走近朝思暮想的嶽蘅,捧起她白如璞玉的臉頰,貼緊她微冷的額頭,低聲道:“阿蘅,大周是我的,天下也是我的,嶽蘅…也是我的!”
第127章 柔腸百轉
午時刺目的太陽隱近厚厚的雲層裡,飛揚的琉璃瓦片收起五彩斑斕的光色,身前丈夫的面龐愈發清晰,嶽蘅凝視著那雙灰色的眼睛,瞳孔裡的自己,手執金鎏弓,一箭射向簷角高懸的琉璃鈴鐺,沉著的挽弓背過身去…
柴昭捧起嶽蘅白如璞玉的臉頰,貼緊她微冷的額頭,低聲道:“阿蘅,大周是我的,天下也是我的,嶽蘅…也是我的!”
嶽蘅環抱住柴昭堅實的身子,將頭埋進他寬闊的胸膛,柴昭感受著妻子的心跳,一個使勁抱起了她,踩著酥軟的綿雪輕輕晃起,俯首含吻住嶽蘅的紅唇。
——“錦繡河山,唯阿蘅可與我共享!”
皇宮深處,柴逸的楠木巨棺已經擺放了兩日,柴婧一身素服跪在父親的棺木邊,頭束白帶面容憔悴,恍惚的燒著手裡的紙錢,口中喃喃對著父親低語著什麼。
嶽蘅換上素服遲疑的走進屋裡,“公主…”
柴婧微微頓住,手裡的紙錢無力的飄進燃燒的火盆裡,聽清來人的聲音,抬起眼看向嶽蘅,“阿蘅…是阿蘅回來了…”
嶽蘅見柴婧讓人心酸的哀色,一個眨眼,兩行淚水滑落,上前緊緊攥住柴婧滿是寒意的手,哽咽道:“阿蘅回來的太晚…公主節哀。”
柴婧已經忍住的淚水又是簌簌落下,抽泣著道:“平安回來就好,父皇臨終之時,還問起你和桐兒的安好,蒼天庇佑你們沒事,父皇也可以瞑目了。”
寥寥數語已經讓堅韌的嶽蘅泣不成聲,跟著柴婧跪在了柴逸的巨棺前,拾起一疊紙錢片片放進燃起的火焰裡。
屋外,雲修倚著長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