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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皇宮變數…”柴昭厲聲道,“本王已經將有罪之人盡數處置,沒有追究的人,往後無本王之令,朝中無人可提!李重元謀逆之舉…也不可有人再提及半句!”
——“臣等遵命!”
蘇瑞荃上前一步恭順道:“皇上駕崩的突然,還好王爺回來的及時,才沒能讓奸人得逞。皇上生前多次與老臣和洛太傅提及,祁王殿下是他想好的儲君人選,王爺安好無恙,實乃大周之福,是該好好商議新君登基之事了…”
——“是啊!蘇太尉說的沒錯!”群臣附和道。
柴昭篤定的看著蘇瑞荃道:“聽蘇太尉剛剛所言,是覺著…本王儲君之位,只是皇上心上所想?並未擬定昭告世人?”
蘇瑞荃嚇出一聲冷汗,趕忙跪地驚慌道:“王爺恕罪,老臣糊塗失言,老臣不是這個意思…”
柴昭哈哈大笑了出來,垂下灰眸道:“本王與蘇太尉隨意說笑幾句,太尉怎麼慌成這樣,快快起來。”
蘇瑞荃身子一個哆嗦,垂著頭還是不敢動彈。
柴昭繼續道:“本王儲君之位,早由皇上定下,昨夜皇上臨終之時,已由永樂公主代為宣讀了皇上的遺詔,無人有話可說!”
殷崇訣咬著唇緊緊看著言談凜冽的柴昭,他的高高在上讓他豔羨,他一次次想追上這個人,卻愈來愈覺得他的高高在上遙不可及,這種骨子裡的貴族,是殷家苦追幾世也學不來的。
“國不可一日無君。”柴昭看向洛辛道,“即位之事…就煩勞洛太傅領頭,儘快操辦了吧。先帝剛剛駕崩,先帝的事遠遠高於本王的事,登基大典一切從簡,切勿鋪張!”
洛辛見擔此重任,有些受寵若驚,趕忙道:“祁王聖明!老臣一定籌備的妥妥當當!”洛辛忽的想起了什麼道,“不知祁王妃何時回到京城?”
——“阿蘅…”殷崇訣心尖泛起隱隱的酸意。
柴昭閉上眼幽幽道:“大雪已停,也就是這一兩日的事了…”
徽城外,十里。
嶽蘅每每走出去一陣,身邊的雲修便就落在了後頭,嶽蘅忍不住朝身後喊道:“雲修,你要真是不想回去,調頭就是,去哪裡都好,不如…回淮村去啊!”
雲修耷拉著腦袋道:“不是不想回去,可就不知道怎麼的…這步子真是邁不開…”
“就差個把時辰的工夫,雪都停了還不快些走!”嶽蘅惱道,“你再故意慢悠悠的,信不信我罰你?”
“信…”雲修有氣無力的悻悻應道,夾緊馬肚追上嶽蘅。
雲修試探著問道:“少夫人,你說…咱們到了徽城…李重元是不是應該已經死了?”
“你到底是想他死…”嶽蘅盯著雲修糾結的俊臉道,“還是想他活?”
“我…”雲修啞然無語,愣了會兒道,“多年相識的情義…我怎麼會真的想他死…可他犯下這樣的大罪…誰也保不住他了吧…”
嶽蘅搖頭道:“我倒是覺得,柴昭不會殺了李重元。”
“為什麼!?”雲修不解道。
嶽蘅欲言又止,見雲修懵懂憨直的模樣,咬著唇低聲道:“死…對此刻的李重元而言,該是莫大的恩賜才是。活著,才是一世的痛苦。李重元要殺我們,更是要謀叔父的帝位,柴昭絕不會讓他一死了事…他的折磨,還有的受…”
嶽蘅絮絮的說了許多,再看雲修一副望天的傻氣模樣,像是壓根沒聽明白嶽蘅在說什麼,嶽蘅又好氣又好笑道:“算了算了,你煩心的也就是公主,旁的事,雲修也懶得管吧。”
徽城,城門外。
守城的軍士照著殷崇訣的吩咐,嚴查出城的百姓,可眼瞅著半日已過,卻不見一個男子帶著貌美的懷孕女子出城,巡視的殷崇訣疑道:“他們二人不可能再留在徽城,難道是分開出城?”
軍士搖頭道:“不該的。我們細細盤查過,今日雪停,出城的人不少,可是並無美貌的女子進出,多是出城幹活的男丁…大多都是徽城的熟面孔…殷將軍所說的那兩人,確實沒有出現。”
殷崇訣只要想起那支射向自己心口的弩箭,左胸的傷口就會止不住的隱隱作痛,殷崇訣深吸著氣道:“一刻抓不到這二人,一刻都不可以鬆懈,若是留不了活口,屍首也是重重有賞!祁王就要登基為帝,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屬下遵命!”
殷崇訣正要轉身離開,長街上有自己的人奔跑過來,口中高喊道:“二少爺,咱們的人發現…街角祠廟裡藏了具屍首,屍首邊,有把彎弩!沈泣月身上那件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