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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頭砸在了身上?”
“對!”
“木頭很粗也很重,我想砸下來的時候,正好還就敲在了他的胸口?”
“沒錯……”
婦人一五一十地回答了宋拂的問題。好在她的配合,宋拂鬆了口氣,仔細幫人穿好衣裳,起身掬了一禮:“這位娘子請節哀。”
官差姍姍來遲,宋拂看了一眼驅趕著圍觀人群,擠到裡頭來的官差,繼續道:“這位郎君,是因早上被重物砸了胸口,致使肋骨折斷,戳傷臟器,出血而死的。”
“你胡說!”
婦人大喊。
宋拂早就料到會這樣,不急不緩道:“並非只有體表才會出血,若是臟器出血,多半難以救回。娘子若是不信,就讓官差再驗一驗。”
她說著就要牽著大郎走。薛芃芃作勢想要喊住她,見宋拂微微搖頭,便也停了腳步,只咬著唇,低聲道:“謝謝。”
薛芃芃的這聲謝倒是出乎宋拂的意料。她略吃驚地回頭,薛芃芃的臉上因為安心又重新有了血色。
到底沒壞到骨子裡。宋拂想著笑了笑。
比她那嫡姐好,好歹只是脾氣壞了點,總算沒徹底長歪了。
那死人的事到底與她無關,宋拂將自己驗屍得的結果告訴官差,便牽著大郎的手出了人群。
到底是堵得厲害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外頭,被平白堵住的還有不少車轎。車伕們一個兩個都擦著熱汗,伸著脖子巴望剛才經過的官差能快些把路給通了,免得擾了主人家的事。
宋拂經過一輛馬車,這覺得這車上鑲著的琉璃寶玉略奪目了些,下意識多看了幾眼,車簾忽的被人掀開。
裡頭的老者,蓄著羊鬍子,正眯著眼笑。
宋拂心頭一怔,只聽老者微微頷首,笑道。
“二孃,好久不見。”
第42章 宗正
這會變的不光是永安城的格局,還有人的年紀。
已經不年輕的婦人領著宋拂去吃茶,倒茶的手都有些發顫。
“年紀大了,手不穩咯。二孃,喝茶。”
婦人笑著,倒了杯茶水給宋拂。宋拂道了謝,抿了一口。
“這茶,還是郡公愛喝的茶。”她笑了笑,口中偏苦的味道一如往年,“這麼多年了,口味都沒變化。”
婦人笑,抬眼見人換衣收拾妥當進了茶室,不慌不忙起身:“我先去給你們備些茶點。”
她說著退出茶室,宋拂起身,等老郡公坐下,這才重新落座,伸手主動倒了杯茶水呈到面前。
老郡公喝了口茶,瞥她兩眼:“小二孃,你算算,咱們多少年沒見了。”
“十四年,快十五年了。”
“這麼多年了,你都成大姑娘了。”
想當初,他爹成日裡把這閨女當寶貝似的捧在手心裡,從不輕易往外頭帶。同僚們閒時打趣他“金屋藏嬌”,他還會梗著脖子說閨女這個嬌,就是藏一輩子也藏得。
只可惜,嬌滴滴的小娘子到底還是沒了庇護……
老者心中嘆口氣:“十四年,老了,再過幾年,我也能到底下去找你阿爹敘敘舊了。”
他這兩年的身體每況愈下,一不留神得個風寒,都能在床上躺好幾日。年紀大了,到底還是吃不消了。想想十多年前,和某個忘年交小友喝茶對弈的趣事,也都快記不清了。
“郡公長命百歲。老將軍還盼著哪日能再和郡公碰頭喝上幾壺酒。”
“那老王八身子骨還硬著呢。”老郡公抿起乾癟的嘴唇笑,屈指在桌上敲了敲,“二孃,那老王八八十大壽的時候,罵沒罵我?”
“罵了。所以郡公得自個兒親自罵回去不是。”
這兒是淮安郡公府上。
宋拂方才在路上偶然遇見的,正是淮安郡公蕭緯。
也就是現如今的,宗正寺卿。
宋拂一直認得淮安郡公,只是在霍起英給出那封信之前,她壓根沒想到,老將軍竟然會認為,身為宗室的淮安郡公是永安城中,他們兄妹如今可以去信任的人。
但也許,也正如老將軍所認為的。
在她的記憶中,當年那個與阿爹忘年交好的老郡公,從始至終都與皇室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茶室內燃了香,老郡公摸出一副棋盤,揮揮手招宋拂過來一道對弈。
宋拂擺開棋盤,才落一子,就聽見老郡公忽的開口,慢條斯理說著與棋局全然無關的事。
“你是個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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