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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像你阿爹。可要是讓你阿爹知道,只怕他得心疼死。”
話似調侃,然其中的疼惜不言而喻。
宋拂出身不差,這些年早已習慣的生活在外人眼裡,自然是有著巨大的落差。她倒未在意,低頭看著棋盤。
老郡公又道:“薛家那小娘子今日遇著的事,若你不幫那個忙,她也不會有什麼事。”
宋拂落子,淡淡答:“薛小娘子脾氣急躁,又容易衝動。我自是可以不幫那個忙,可若是不幫忙,以她的脾氣只怕會把事情鬧得更僵。”
老郡公笑了笑,取了一枚黑子就要往棋盤上落:“也是。他們薛府一門都是些有趣的傢伙。就那小娘子脾氣,估計還不等官差到現場驗屍,她就得先撕了死者的妻子。到那時候,薛府再怎麼託人關係,只怕也不能輕鬆撈她出來了。”
“老郡公是說……”
“薛小娘子的嫡姐,嫁的是軍器監曹大人。”老郡公說著,收走宋拂一枚白子,“那位曹大人,是康王的人。”
宋拂驀地抬首,迎上老郡公意味深長的眼神。
“二孃,你們兄妹為什麼回來,我都知道。”老郡公緩緩道,“當年,滿門抄斬的旨意下得太快,我們沒能來得及勸阻陛下。好在,你們兄妹沒事,不然我們這幫老傢伙死後,誰也沒臉去見平初。”
平初,是宋拂阿爹,虞邈的字。
這個名字,曾經是永安城中人人皆知的——大理寺卿,正三品。
這個官職,不是輕易就能得到的。再過幾年,興許他的位置還能再往上提一提,到那時,虞氏的聲望在永安只怕能再昌盛幾年。
老郡公見宋拂出神,心下微嘆。
虞邈這輩子後宅沒出過什麼麻煩。妻子呂氏出身顯貴,辛辛苦苦生下的兒子乖巧懂事,唯一的妾還是呂氏從小一道長大情同手足的婢女。那婢女倒是個沒什麼福氣的,生下一對雙生子就去了。
至於那對雙生子,男孩出生不久就夭折,女孩身子弱,好生養了許多年才健康不少。所以,明明只是個庶出,這個女孩卻格外受寵,就連後來呂氏生的女兒,都不及她來得討人歡心。
小丫頭,長大了。
老郡公知道宋拂認識薛芃芃,但還不知她與薛家有過關聯:“那薛府的當家薛仁楸膝下只兩個女兒。長女名苒苒,得封雲陽縣主,嫁了年長她二十餘歲的軍器監曹大人。剩下的這個女兒,就是方才出事的小娘子,薛芃芃。這一晃眼,小娘子也到了該出嫁的年紀。”
宋拂看著老郡公,直截了當問:“郡公此話何意?”
“薛家當年和桓府的親事曾一度惹人笑話。”老郡公道,“即便桓仲齡他去了番邦,永安城中也從未有人忘記過這門親事。那時候若不是桓府一度被陛下冷落,眼看著就要頹敗,想來現如今的薛家大娘子就該是他桓府的媳婦。”
聽老郡公提起桓岫當年的婚事,宋拂免不了心下腹誹,那時成親掀開的蓋頭,可是蓋在她的頭上的。
老郡公想了想:“薛仁楸想重新結交桓府,可惜別說他桓仲齡不會答應,就是桓季那老狐狸也不會點頭。是以,薛仁楸想將小女兒嫁進桓府已然不能,但正妻不成,卻還能做妾。”
“不可能。”
老郡公驚訝道:“不可能?薛府好歹也是正經人家,背後又有康王,他桓仲齡若是想在朝野闖出名聲,不會拒了這事。”
“桓郎君……不會同意的。”宋拂腦海中閃過桓岫其父桓季的面孔,道,“尚書令大人也絕不會同意。不然,日後桓府定會為人所不齒。”
“為人所不齒麼?”老郡公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然臉上滿滿浮上笑容,緩緩點頭,“你猜得不錯。桓季沒同意。”
宋拂下意識地鬆了口氣,緊接著便聽老郡公接著道:“所以,薛家那小娘子的婚事,就由她嫡姐操持,欲將她引薦給太子。”
薛府一心攀龍附鳳,宋拂在臨殷時便知曉了他們一門上下的那點心思。
她想了想雲陽縣主那張面容,再想想薛芃芃,忽而認真問道:“縣主的年紀不是與太子更合適麼?為何當初……會嫁給曹大人?”
老郡公道:“因為名聲。”
誰都知道,桓府二郎君與雲陽縣主的婚事,是在臨殷辦的。那時做主的是臨殷桓氏的長輩,婚宴是流水席,大擺了三天三夜,熱鬧非凡,永安城自然也傳遍了當時的熱鬧場景。
哪裡想到,不久之後,薛府用婢女李代桃僵嫁女一事曝光,桓氏找上薛府時,才發現薛府只留下僕役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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