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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美人。
也許穠豔鮮妍,也許清淡婉約。
但無論怎樣,她都很惋惜地沒能在記事後,能見一見這位姑姑。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整個虞府就好像早有準備,將這位不得已出嫁了的娘子畫像藏匿了起來。
宋拂沒見過人,更是連張畫像也沒見過。
真想,看看吶。
吃了早膳後,囑咐過宋嬤嬤一些照料父子二人的事情,宋拂便帶著自己吃飯的那些傢伙什下了山。
她給呂長真接了些抄書的活,不是很忙,也不用下山。但她要找的活,不下山實在不行。
永安城下屬有京兆和大興兩縣。
朝中高官多住京兆縣內諸坊,宋拂入了城,直奔大興縣縣衙,一心想著就是避開那些暫時還不是時候招惹的大人們。
興許還真就是運氣。
宋拂一到大興縣縣衙,正巧就遇上了一樁案子。縣令用順手了的那個仵作上了年紀,臨出門前摔斷了腿,縣衙一時找不著能用的仵作,面對一句腐爛的屍體急得不行。
宋拂一到那兒,話不多說,直接亮出了當初在關城,朱縣令給做的證明。
僧人有度牒,用以證明身份,接受官府管理。仵作自然也有,畢竟仵作雖只是下九流的行當,可做的是與官府有關的工作,無人會大意。
有了證明,宋拂女仵作的身份很快得到了驗證,自然也就順理成章接手了這份擺在眼前的工作。
驗屍的過程又長又不容易,那大興縣縣令就在天子腳下做事,難免講究得過分,又一心想著要做出點成績,好讓京兆縣的看看,自然就難伺候了些。
宋拂全部折騰完,已是酉時,永安城的街鼓早就響完,四方的城門都已關上。不說出城已不行,就是出坊,只怕也困難了。
夜幕緩緩降臨,宋拂接了報酬,便從縣衙出來,準備就近在坊內找出邸店落腳。
她是有證明的女仵作沒錯。可永安城有永安城自己的規矩,大興縣縣衙常用的仵作只是斷了條腿,不是死了,日後有什麼活定然還是要用那老人的,且人家那是正式在編人員,跟她這種臨時接活的不同。
是以,宋拂想要長久地謀些差事,還得再努力努力才行。這一回,也就只能得一些微薄的報酬了。
宋拂將報酬揣進懷中,低頭聞了聞身上的味。
方才在縣衙裡驗的屍體,已經十餘日,正是爛臭的時候。她雖做了防護,可身上到底還是沾染上了屍臭。她是聞不大出來那股子噁心人的味道,可旁人不行。
她抬頭看看已經掛上夜空的月亮,琢磨著不知有沒有哪家邸店願意做她的生意。
宋拂正出著神,盤算著這一晚要花掉多少銀錢,身後頭噠噠噠的傳來了馬蹄聲。間或還有車輪子滾動,碾過路面石板的聲音。
老郡公年紀大了,宗正寺的許多事已不需他親自出面。可近日東宮那兒要進新人,且幾位親王的幼子也都到了成親的歲數,這些可都得宗正寺忙活。這種時候,自然也需要老郡公露面。
這一忙活,就忙活到了這個時辰。
老郡公掀開車簾,看了一眼獨身一人站在路邊的宋拂,問道:“二孃怎麼這個時辰還在外面?”
宋拂張了張嘴,正要應答,肚子不合時宜地傳來聲響。
“餓了?”老郡公哈哈一笑,摸了摸自己的羊鬍子,“走吧,老夫請你吃頓便飯。”
*****
桓岫沒往宋拂身邊安插幫手。秀石送人上山後,又幫著做了些事,之後這才回了城。
蕭秉瑞身上沒那麼多事,幾乎是出了平王府就往桓府跑。袁氏有意想討好親近平王,可蕭秉瑞雖不著調,卻也聰明得很,一頭扎進桓岫的院子,就怎麼也不肯出來。
秀石回來時,他正躺在桓岫房中的小榻上,翹著腿哼小曲兒。
“你送了人上山?”蕭秉瑞問。
桓岫揮手命秀石退下,並未回應。
蕭秉瑞翻了個身,顧不上穿鞋,踩著地就跑到他跟前坐下:“嘿,你到底怎麼想的?你要是真喜歡,不如把人娶了,回頭也好把人放在身邊,省心一些。”
“先前六殿下還說不能娶。”
蕭秉瑞哼哼:“孤那不是不知道她出身虞家麼。偏偏你這傢伙,明明心知肚明,卻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就這會兒,你不與孤說老實話。”
“不是不說。”桓岫心底還想著秀石傳回來的事,想著那位宋嬤嬤說宋拂與貞妃相像的話。“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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